“鬼遮眼!”
我惊呼出声,惊魂未定的我把小河里的诡异事情讲给奶奶听后却得到了这个结论。
“那我们为什么最后可以脱身了?”我着急的问。
奶奶给我的回答让得我面如死灰,如果真如奶奶所说,那么……
难道那嬉戏的三个小孩是阴魂吗?
晚上睡觉失眠了,脑子中不自觉的便会想起奶奶傍晚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看来昨天的失眠是让得我是疲惫不堪啊。
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到了孙晓的家里,不为别的,正是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孙晓的妈妈在家,可能是因为孙晓昨天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吧,所以他妈妈也特地留下来照顾着他,如果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也只能辛苦他爸爸了。
“小雨来了,晓晓在房里呢!去找他玩吧!阿姨在做晓晓喜欢的糯米糕,等会一起吃吧!”
他妈妈是一个非常友善的人,尤其对我们这些小孩子更是没有半点的虚伪。
我说了声谢谢就跑进了孙晓的房间,这个时候太阳都10点多了,他居然还赖在床上。
在我的吵闹下,他终于是恋恋不舍的下了床,他的样子疲惫不堪,仔细去看,他的脸色略微呈现黑色,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好累啊!”他向我走来,睡眼惺忪。
我取笑他昨天的表现,吓到几乎要尿裤子。
他也是争辩,“你还不一样。”
我注意到他今天总是怪怪的,不就是受惊了吗?不至于这样疲惫吧,而且他的背似乎一直都是弓着,仿佛挺不起来。
“怎么,难道昨天是你把你哥背回来的?”我继续取笑着他。
“背我哥回来,说什么呢?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胡言乱语。”似乎只要一提到他哥,他就变得很不愉快。
不过我还真不清楚,昨天这小子是不是吓得腿软了,最后还得让他哥背他回来。
“对了,问你个事,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突然想起我今天来此的目的,便是开门见山的问。
“说吧!”他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仿佛连眼皮睁开都显得费劲。
“你知道我们昨天怎么了吗?”我问他。
“是不是鬼遮掩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倒是不由一愣,他居然也知道那是鬼遮眼,看来昨天回家的时候他的父母也向他解释了一下昨天的灵异事情,看来这些常识大家都是还有的啊!
不过我还没从他的回答中回过神来,他似乎是太累了,艰难的回到了床上,又是继续躺着,我看他都是根本就不想起来。
“好累!站着好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只有躺在床上才稍微好上一些。”他无力的动了动嘴唇。
这时,孙晓的妈妈也为他做好了吃的,这个时间特地的帮他送了进来。
“不是都起床了吗?怎么又睡下去了?”他妈妈把餐盘放在桌子上,然后递给我一盘香喷喷的糯米糕,继而又是向着孙晓的床边而去。
“反反复复都五次了,感觉好累啊!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感觉透不过气来。”孙晓一副难过的表情,这看的他妈妈是心急如焚。
“难道是昨天惊吓过度了。”她妈妈焦急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解下围裙,对我交代了一下帮她先照顾一下孙晓,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出去。
不久之后,孙晓的妈妈请回了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是医生,他是这村里的一个算命的先生,不过他很少会帮村子里的人算命,一般的时候,他都是会在镇上靠着看相算命以此谋生。
我去镇上的几次都是能遇上他的,他在大街上设了一个很小的摊位,平时也就是给那些来往的路人指点一下迷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着真才实学。
他来此之后摸了摸孙晓的额头,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也很快的做出了一个结论,“这孩子被鬼压了。”
孙晓的妈妈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一脸惊恐,“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是有,只要在孩子的枕头下放把剪刀,平时最好给他带点金器辟邪。”那算命先生一板一眼的说道。
孙晓妈妈听后心情慢慢放松,过了一会,她也是塞了一点钱给那先生,毕竟总没有白帮的忙,况且先生还是以此为业的。
那先生欣然接受,临走的时候,林晓的妈妈又是神神秘秘的问了他一句,“那知不知道是谁压的?”
那先生犹豫了一下,冲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他也并不想让我们两个小孩子听见。
送走先生后,他妈妈也很快的把先生交代的一些事情给办好了,之后她又是让我照顾一下林晓,然后她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她出门的时候准备了一些香烛元宝,我想她是去为了孙晓而去祭奠那位先生没有告诉我们的死者吧!
他妈妈走后,我又是言归正传,说实在的,先生不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个死者到底是谁,还有,昨天晚上奶奶告诉我,鬼遮眼的破解之法,这些巧合凑在一起让我是很容易的就联系到了一件事情。
“你到底有没有个双胞胎的哥哥?”
“你为什么这么问?”林晓似乎对我这不可理喻的问题没有半点的惊讶,此时他的语气而是心平气和的对待着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样。
“你知道我们昨天为什么能从鬼遮眼中死里逃生的吗?”
“我哪知道那么多。”他侧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
“我奶奶说,鬼遮眼的破解之法有一种叫做以阴治阴,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如果被鬼给遮眼了,如果有另外的一个阴魂为我们引路的话,我们就能立即找到出路。”
“是吗?”他将信将疑,态度也是变得让我捉摸不定。
见到他那冷漠的态度,我不禁火气直冲,“昨晚水里的三个小鬼你没看到吧!你知不知道昨天为我们引路的人就是你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昨天你根本也没在水里见到他吧。”
“你说……说什么?”孙晓终于又是回到了原先的那副模样,一点小事都能让他震惊不已,何况是现在这石破天惊的事情。
“你果然是没见到他,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看见是你背着他回来的,你被鬼压了也全都是因为他。”我几乎是吼道。
“怎么……怎么可能?”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原因。
“你哥死了,你哥果然是死了,你一直对你哥的事情遮遮掩掩,原因就是因为你个已经死了。”
我把心里的这些疙瘩说完之后也不再停留,打开他的房门准备回家。
“等一下,等一下。”他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拉着我,他为了挽留住我,他终于是要把我带进他哥哥的房间了。
房门打开,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我,还是让里面的景象给震惊了。
一个和孙晓一模一样的孩子,只不过他的这个哥哥斜着一个头,双手有些扭曲变形,因为腿脚不便的关系他现在就坐在一个轮椅之上,而且伴随着他将头偏向我们这里张望时,他的整个身体都似乎在轻轻的抽搐着。
这番模样,他的哥哥居然是一个小儿麻痹的患者。
顿时,我终于也是明白了孙晓为什么一提到他哥哥就会很不高兴起来,原来他是觉得丢脸啊!就正如我对小河沟的傻子柳儿一样,平时总是很抗拒着关于他的一切。
不过,如果他的双胞胎哥哥没有死的话,那么之前的种种有怎么解释?
为了了解清楚这一点,孙晓还不顾一切的把我带到了他妈妈的房间,他说他妈妈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许我们能在日记里面找到一些关于他们哥俩的事情。
日记就在他妈妈的床头柜里面,我们迫不及待的把那一页页犹如繁星闪烁的汉字给念了出来。
“2000年2月,浩浩已经15岁了,他每天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但我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是找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快乐……”
“1998年5月,晓晓似乎很不喜欢他的这个哥哥,他从来都不会陪哥哥玩,那怕是独自去外面找小朋友玩,看着浩浩失落的模样,我很难过……。”
“1990年3月,浩浩恢复的很好,都2年过去了,当初我一度害怕他挺不过来,不过他的症状已经是越来越明显,这不知道是让我是喜是优……。”
“1988年12月,浩浩和晓晓顺利的度过了危险期,他们总算是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重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我也有失去,但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把儿子抚养长大……。”
“1988年10月,我醒来时老公说我难产了,只有小儿子很健康,二儿子可能会有问题,那时我哭的撕心裂肺,而我的大儿子呢!”
看完这些,我已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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