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管家念出来的一大串侯府送礼名单,整个楚宅,都是静了一静。
显然在场众人都是没有想到,汝阳侯府不来人为楚云裳的及笄礼主持便罢,只送了礼物也无妨,可送了礼的,居然一大家子不管嫡庶,全都送了过来,听管家那念出来的礼物名单,每一样礼物都是极其贵重,不知汝阳侯府是不是将自家金库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初楚云裳离京之前,可是将侯府一大一小两个库房里的东西给搬走了十之六七,余下的三四,不是实在不能搬走的,就是搬走了也卖不了多少银子的,在楚云裳眼中看来完全就是鸡肋了,放那里只能生灰,不放吧也没什么用。
此次楚云裳及笄开宴,侯府那一家子确是费了不少心思来准备贺礼,因为库房里剩下的东西都是想送也送不出去的,但若不送,汝阳侯府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名声,将再度变得狼藉不堪。
楚玺花了整整三个月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将侯府给重建起来,正准备一鼓作气将楚家名誉给挽救回来,何以会在楚云裳及笄的这个当口出差错?
只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这个变化,正体现在了当下楚宅这刹那的寂静里。
一静过后,楚宅里立时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汝阳侯府前段时间不是刚被陛下给削去了世袭爵位嘛,汝阳侯这时候不夹紧尾巴老实做人,居然还敢阖家上下的送这么多东西?”
“嘁,汝阳侯府被贬,那可是十日之前的事,汝阳侯府送来的这些礼物,少说也得是十几天之前就已经从京城出发了。”
“对,看这些送礼来的人也不像是风尘仆仆的模样,铁定是早早的就来了,就等今日登门送礼,想要和楚云裳打好关系,结果谁知道他们前脚刚离开京城,汝阳侯府后脚就被贬了,说来也怪倒霉的。”
“不知道楚三爷会怎么解决了。”
“嘘,小声点,等着看好戏吧,我就知道今儿一定不太平。”
“楚云裳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太平?”
人们正暗自揣测着,就见那正在楚宅门口接待客人的楚天澈,此时直接伸出手去,将管家手中汝阳侯府人呈上来的礼单给拿在了自己手里。
护送贺礼呈上礼单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都伺候在汝阳侯夫人赵氏身边的那个赵大。
此时赵大正同着打从京城侯府来的其余护院一起立在楚宅门前,见楚天澈要了那礼单在看,赵大不知怎的,只觉后背冷汗直冒,连呼吸都是放轻了,生怕楚三爷连门都不让他们进。
本来侯府被贬这事儿,就已经够丢脸的了,要是楚三爷堵着门口不让他们这些侯府人进去,那侯府的脸皮当真是要被他们给丢尽了。
所以怪不得当初对她狠,对她绝情,对她极尽一切为人父所不该有的态度举止。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所承受过的一切,终于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复。
孰对孰错?
没人知晓。
……
时间回到十日之前。
那日正是七月廿二,懿都也不是特别热了,凌晨时分微风吹着,细细凉凉的,让人心情很是舒坦。
楚玺的心情也是难得舒坦了一回,原因无他,当初被楚云裳一把火烧了一半的侯府耗时整整三个月,终于是重建完毕,虽没了以前那传承数百年的书香世家所拥有的浓厚笔墨韵味,但新的侯府怎么看也怎么是极崭新的,让人看上一眼,便能拥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当然,想要保持这样的好心情,须得不要去回想三月前的那一幕,楚玺自也是不敢去回想。
他只扶正了头上的官帽,乘坐轿子进宫上朝。
离开侯府的时候他还在想,一连告假三月之久,今天是告假结束后第一次上朝,可得好好观望朝中局势,以免再让陛下对他心生猜忌,否则上回还是陛下问他重建侯府可需要宫里派人,这回就该是陛下问他侯府缺人可需要宫里派人当眼线。
事实证明,今日的楚玺的确很低调,也很谨慎,只是这样的低调和谨慎,在一方奏折,和一道圣旨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全然的功亏一篑。
奏折是谁写的,是谁呈给陛下的,是谁在最后推波助澜的,这些都已不重要,因为奏折之中所言,全然重复在了那一道圣旨上。
圣旨上言:汝阳侯府楚氏之家,开朝以来罪行有四。
一则鸠占鹊巢,忤逆皇室,是为不忠;
二则龙假凤真,鄙弃皇室,是为不孝;
三则狼心狗肺,作践皇室,是为不仁;
四则狸虚猫实,谋害皇室,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世家,何以享世袭侯爵之荣誉?今朝剥去,赐之于贬,望卿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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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先前双开了太久的缘故,还是一连写了两年文实在太累,最近严重厌倦小说,码不出来字,也看不下文,每天开着文档对着大纲都不知道要写什么,明明情节全在脑子里却是什么都写不出来,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我不要写了我要太监掉……
快把自己逼疯了,我真的需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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