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竹看了这般的薄月,他神情阴暗,安慰:“小月。”话出口,却又不知怎么安慰薄月。
薄月忽释然一笑:“师父不说这些了,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话有些拗口,不是了解事情的,都听不懂薄月的意思。
“因为你的琴音,更重要的是,你知道凤缘琴的秘密。”
当薄月听到洛竹这一说,她微微诧异,什么?凤缘琴的秘密,什么秘密?
洛竹知道薄月的疑惑,他解释:“凤缘琴只有有缘人能弹奏出琴音,这个秘密只有你,我知晓,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道。醢”
听到这个消息,薄月恍然,原来如此啊。
她微微一笑:”师父,徒儿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当初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不然我们师徒相见也不能相识了。”
谁知,洛竹沉思一会,他摇头,坚定的说:“不会。”我一定也会认出你的缇。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若他当初没有告诉小月这个消息,是不是今生,小月不亲自说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这辈他们就不能再师徒相识了。
可当那日在相府再次遇上她,他释然一笑,答案是不会,他一定会认出小月来的,因为,她是他教出来的,是这个世上,除了大哥,他最亲,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他被自己的想法惊讶到,他对小月只是亲情,是吗?或许是吧。
他看着这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担忧:“小月,既然我能认出你,宁舒诀怕也会认出你来,只是是间问题。”
他以一个男人的感觉来看,宁舒诀是爱小月的,只是他的爱太沉重,他压抑着着这份爱,洛竹相信,时间是一久,宁舒诀一定会认出小月的。
洛竹的话也是薄月所担心的,本原来,薄月还不曾想到她会被认出,可当洛竹认出她来时,她心便有些慌了,若这样,宁舒诀认出她来又该如何?
“师父,我不知道。”她喃喃曰。
洛竹暗暗叹了声,宁舒诀与薄月之间的爱恨情仇,他看在眼里,却又那般无能为力,他帮不了她。
‘咯吱’,门开了,这时贺明月进了屋,身后跟着同样蒙着面纱的两个丫鬟。
薄月随眼看过去后,看到一幅笑眯眯的贺明月,此时的她,一点也没有明月仙子那清冷的气质。
她身后那两个蒙面女子倒有几分清冷的气质,薄月她不是没来过明月楼,记得那一年,宁舒诀带她来明月楼,当时怎么没瞧见除了贺明月蒙面,还有其她的蒙面的女子呢?
贺明月看都没看薄月,身形一闪,便坐到洛竹旁边,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茶与点心。
她随手拿了块青色糕点,她凑到洛竹面前,笑吟吟:“师兄,来尝尝这是我新做的糕点,叫明月似心。”
其实她想说得是明月似我心,她喜欢师兄很久了,她相信聪明的师兄一定也看得出来,只是师兄不愿打破他们的关系。
洛竹也奇怪,为何又有两位蒙面的丫鬟,他脸微移,伸手拿过贺时月手中的糕点,他不解问:”师妹,她们是谁?”
贺明月见洛竹故意躲开,心中失落,她有些气恼:“前段时间师父出关了,说是要打听一件事,要我多安排点人好从这些达官贵人中得到消息。”
洛竹暗暗点头,是啊,别看明月楼是个文雅的地方,可其实有多少人也是为了目睹明月仙子的尊容,说到点还是有些情*色在其中。
明月楼居多的还是男子,想要从男子口中得到消息,最简单的方法,还是女*色,可为何又要蒙着面纱。
想着,也问口来:“那为何又要蒙着面纱。”
结果,没等贺明月回答,薄月便勾唇讽笑,她冷然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样才是最诱人的,对吧,明月仙子。”
许是贺明月也料到薄月会猜到,她则冷哼了声,附应:“夫人,说得对极了。”
她加重了夫人这两个字,想必是要想提醒薄月的身份,让她不要妄想洛竹吧。
从第一眼看到薄月,再加上洛竹叫薄月时的名字,她就从心里害怕,这一生,除了那个薄家大小姐薄月,她还从未看到师兄这般温柔的对另一个女子。
听了这个解释,洛竹则无奈的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是个漂亮的女子,心恐怕更深吧。
由于贺明月的到来,薄月与洛竹也不能再谈心了,薄月与洛竹又闲聊几句时,她想起自己此次出府的原因。
她便让洛竹不舍的告别:“洛琴仙,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若琴仙有空,还请到侯府来做客,到时,我亲自下厨来宴请琴仙。”
洛竹微微惊讶:“小月亲自下厨?哈哈,那我可不得错过。”
贺明月一听薄月邀请洛竹去侯府,她心一急,想着,可不能让这两人有机会单独相处,她呵呵笑言:“那夫人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
言外之意,便是届时,她也要去。
薄月则礼貌一笑:“不介意,到时还请两位一同光临我侯府。”
贺明月是个人物,且还是一个聪明又漂亮的人物,配得上师父,她可得为师父好生撮合撮合。
若洛竹知道薄月此刻的想法,怕得骂薄月多管闲事了。
而若琳也像知晓薄月要出明月楼般,恰到时间,她回来了,片刻间与薄月一同出了明月楼。
而这边出府的宁舒诀竟来到了已经是破旧无比,大门口还贴着封条的薄府。
由于是夜晚,薄府周边没有人出没,再加上有人传过薄府周边闹鬼,所以鲜有人夜晚会走这过。
宁舒诀他脚下一点,轻轻的便跃进了屋内。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跪在他的面前。
“参见主子。”
宁舒诀点了点头:“离越明日会开一幅新的药方给你,你记得按时让她服用。。”
“是,主子。”
边说,两人的步子朝里屋走去。
让人惊讶的时,薄月前厅还是破旧无比,后院却是干静许多,虽比不上以前的薄府,却也是幽静十分。
宁舒诀他的步子有此凌乱,不似平日里走路,反到像走一个阵法一样。
不错,后院的确有阵法,是宁舒诀不想让人发现薄家后院的阵法。
进了阵法,隐约可以瞧见有几个小土堆,左侧还有一个新鲜的土堆。
黑衣人随着宁舒诀的目光看过去,回答:“这是昨日一个误闯入阵法的小毛贼,无意触动了机关,乱箭射死了。”
宁舒诀目光阴暗,眉宇间透着不悦,他道:“以后别埋在这,免得把她吓到。”
他言语音带着温柔,好像他口中的人是他的珍宝般。
屋内的灯光闪砾着,一窈窕身姿印在朱窗上,宁舒诀看得有些呆,喃喃曰:“阿月。”
他迈着步子,走向屋内,他的脚步走着极小,有时甚至还停下,所以本一小会的路,他走了大半会。
终于,他还是迈入屋子里。
屋内床榻上坐着一个女子,一个没有意识的女子。
女子低着头,看不清容颜,这时,宁舒诀眸子大变,他怒斥:“泣血呢?怎么留她一个人在屋内。”
黑衣男子见宁舒诀动怒,他立即跪下:“主子息怒,泣血为姑娘熬药去了,本由我守着姑娘,只是我以为有人进了府,所以才出去瞧瞧的。”
这个解释让宁舒诀怒气微消,他坐到床榻上,轻抚着女子的青衣,柔柔的说:“阿月,我来看你了。”
他轻轻捧起女子的脸,让人错愕,这不是前世的薄月吗?
宁舒诀深情望着那张毫无生气的有,他幽幽道:“阿月,我带你出去看月亮,好不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而怀中的女子一直没有任何声音,连动作也没有,简直就像一个活死人般。
院子中,他拥着这个已经没有灵魂的身体,一个空壳子。
原来,那天薄月本已经断气了,宁舒诀失措的抱着满身是血的薄月来找离越,要离越救她,他相信,离越一定有办法救她。
因为他知道离越有一个传家宝,能让人起死回生。
只是他没想到,离越又了五天的时间,五天里不眠不休的救治薄月,五天后,薄月的命虽救回来了,却是一个没有意识,没有思维,不会醒来的一个活死人。
那时,宁舒诀则欣喜的说:没关系,只要她还在,就好,还能让他看见,还能让她抱着就好。
可也就是最近,薄月这个身体出现了异样,她开始慢慢的腐烂了,他问了离越原因,离越却说,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了,总有一天,她的五脏六腑会慢慢的腐烂,最后皮肢,整个身体也会腐烂,最且,只剩白骨。
所以现在,这个身体每天都要喝离越所配的药,一种可以暂时保身体不腐的药。
宁舒诀紧拥着薄月的身休,鼻间都充气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他忽说:“阿月,你放心,再过不久,只要我得到那东西,你就可以不用每天喝这些药了,相信我。”
他心里默默的说着,是啊,只要得到那本武功秘籍,他就可以运功帮助承月打通经脉,让她的身体永远不腐。
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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