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别哭。”卿绝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
他轻轻地擦着妖月眼角的泪水,却发现怎么都擦不干。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画?我马上叫人撤掉,好不好?不哭了啊?”
“傻瓜。”
妖月再也冷漠不下去了,狠狠地冲进了卿绝世的怀里,哭的愈发的厉害了。
她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了。
他的事情,跟不跟她说都没关系,她知道在他的心底只有她是最重要的就已经足够了。
卿绝世随即反手紧抱住妖月,手探到了妖月的后背,轻抚着她的长发。
“是,我是傻瓜。”
“笨蛋。”
“是,我是笨蛋。”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失踪的时候,我每一天都会画一幅,就变成这样了。”
“……”
妖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着卿绝世。
他真是一个傻瓜。
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半晌,卿绝世才试探性的开了口:“月儿,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说呢?”妖月闷闷的回答着。
都怪卿绝世,她的鼻子都堵了,说话也带着鼻音。
“月儿,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去告诉你,关于夜璟儿的事情,我也不是刻意的要向你隐瞒。”
卿绝世语重心长的说着,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一般,语气温柔的可怕。
“夜璟儿是我的暗棋,不到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暴露她的。”
妖月似乎有些明白卿绝世的话了。
身为一个太子,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
虽然说当今的皇帝陛下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可是朝野上下却不乏虎视眈眈的大臣。
例如羽林郎。
即使他现在已经快要倒台了,可是党羽众多,明天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
妖月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这个傻瓜,竟一味地包容她。
“卿绝世,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了。”
他若是不想告诉她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强求了。
妖月相信,不论卿绝世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强求?
卿绝世伸出食指,堵住了妖月的唇。
“嘘,别说话,跟我来。”
妖月:“……”
好吧,卿绝世这回是铁了心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想不听都不行了。
卿绝世将妖月带到了书案边上,将妖月按在了太师椅上坐着。
四周的墙壁上方已经挂满了画像,原本高高的书架也已经被换成了统一的矮柜。
所有的书都被安置在了矮柜之上。
卿绝世从一个稍远的矮柜上面抽出了一本宗卷,拿到了书案之上。
他将宗卷置放在妖月的面前,一点一点的将书案摊开。
上面竟然绘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形图。
“这是什么?”
妖月十分的疑惑,这似乎是个底图,可是上面却标记了许多各色的小点点,红旗,或者五角星的符号。
“这里是极乐门的地形图,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我的势力,标记着五角星的地方是据点,红色的小点里都在暗中操练着士兵,还有紫色的小点,里面……”
一整夜,卿绝世都在向妖月讲述着自己多年来经营的成果。
每一个点都讲的非常的细致,没有一丝的疏漏。
**未眠。
妖月却没有一点的睡意。
卿绝世十分坚持的将妖月带回了房间,抱着她睡觉。
他可以几天不睡,但是她不行。
卿绝世每一次抱着妖月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皱眉。
妖月太瘦了,这么瘦,他日后还会有什么福利?
必须得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他们成亲了以后,小日子才可以过得更加的滋润,不是吗?
妖月又怎么会知道卿绝世的如意算盘呢?
只是傻乎乎的躺在卿绝世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一个晚上,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庞大了。
卿绝世简直将自己的老底都告诉妖月了。
妖月有些想笑,他就不怕她把她买了吗?
可是,心中的震惊与激动却掩盖住了这一份笑意。
卿绝世对她,真的是掏小酢跷,她已经没有理由去抗拒这些了。
妖月微微一笑。
自己的未来,就全部都交给卿绝世吧,他是一个足以让人安心的男人。
说是说不困,可是一躺在**上,妖月的困意就上来了。
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旁的卿绝世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了,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撑起一只手,紧紧地盯着妖月的睡颜。
看了好一会儿,却丝毫没有厌倦的意思。
他的月儿,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好看极了。
突然间,卿绝世想起了妖月腹部的刀伤。
卿绝世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
妖月身上只穿了一套中衣,卿绝世很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上衣解开了。
一道深褐色的伤疤映入了卿绝世的眼睛。
妖月只在他的府里休息了半个月。
不过刚刚回去万春园,便被掳去了棋宜山脉。
虽说那个时候刀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没有定时换药,终究是要好的慢一些。
如今看来,怕是要留疤了吧?
卿绝世缓缓地低下了头,在妖月的刀疤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妖月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往卿绝世的怀里缩了缩。
卿绝世满意的勾了勾唇,将被子给妖月盖好,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才轻轻地下了**。
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解决,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都没有时间。
太子府的地牢里一片死寂。
每一个牢笼里都关了囚犯,可是双眼却没有任何的光亮。
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后的绝望。
卿绝世跟在无的后面,一步一步的向地牢里走去。
那些犯人看到卿绝世来了,眼底多的不是求生的意识,而是极度的恐惧。
一个个都向着角落缩着,恨不能卿绝世没有看见他们才好。
卿绝世径直的略过了这些人,向着地牢的深处走去。
羽林郎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灰白的颜色,双目浑浊的看着窗外。
而羽莲雪关在与他隔壁的监牢里。
惨白的唇色,与布满了血丝的双眸,将她现在的处境宣泄的一清二楚。
“世哥哥,不要啊,世哥哥,雪儿求您了,求您让我去死吧!”
羽莲雪看见卿绝世来了,不再笑着脸迎上去了,而是一心求死。
她真的不想要这么活着了。
真的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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