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不是仅仅自私地想要占有,而是事事真正为着对方着想。
“现今她总算好好地活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夺过我面前的酒继续猛灌,双目通红,还好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神,要搁个小女孩在这儿指定被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哭。
我坐着坐着觉得有些困意,但把一个心伤成这副模样的人丢在这里自个儿这里跑去睡觉又着实有些不人道,便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他喝闷酒。
待到三更时分方才看着他进我院门的常月放心不下赶来探视,这才发现烂醉如泥的他和已经睡死过去的我,一边招呼人把他抬下去一边叫醒我。
我晕乎乎地回房,一把摔到床上便不省人事。
凌晨时分听到窗外传来阵阵鸟鸣,似乎还夹杂着人声。
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停呼唤我。
“随我来,快随我来。”
我朦朦胧胧间睁开双眼,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楚,身体不受控制循着声音慢慢走去。
不知走了有多久,身体有些疲累,我心想大约又是在做梦,昨夜虽没喝酒,但闻着魔界两罐酒的味道已经够我在神界喝上一壶的量,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似乎看到一张不太真切的脸,像极了深秋中骑着骏马回头的少年将军。
果然是梦。
……
再度醒来时我仍旧躺在床上,头有些疼,身子轻飘飘的。床沿一个坐得笔直的身影,我擦擦眼睛,竟是立尘君。
“你回来啦。”
我痴傻地笑了笑,他仍旧身着白衣,净无暇秽,纤尘不染。
不同于往日的是,他在笑。
他笑得那么开心,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碧波**的潭水,仿佛冬日里冉冉升起的一抹暖阳。
“等唐初醒过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对啊,我回归墟坊,你回圣殿,我很想八卦,你大约也想你父上了罢。”
我从床上爬下来,心想他平日似乎最讨厌我这副乱糟糟的样子,今日怎么看得欢喜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喂,你不会去了趟玄虚之境就魔怔了吧?”
说话间腿一弯踏到地上,关节忽然一阵酸疼几乎站不稳,一吃痛整个人倒向立尘君。
我昨夜被莫铭弄得浑身酒味,偏生他又是个爱干净的洁癖,这下一定要从头发被嫌弃到脚趾头了。
不料他伸手把我稳稳地揽到怀里,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草味,一抬头他眉眼温柔得一塌糊涂,还好本尊定力够,这要是平常女子定然魂魄都被勾了去。
“酒是风湿病的大忌,今后不要再喝了。”
我正想同他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喝酒,忽然回过神来我还扑在他身上,忙一个箭步朝后面退开。
他的神情倒是十分坦荡,我一时有些尴尬,忙找些话讲。
“常月知道你回来了么?她近日担心得吃不下饭,人都瘦了一圈。”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移步到饭桌边。
我这才发觉饭桌上满满都是吃的,菜式和做法似乎同往日很不一样。
“常月请了新大厨?”
他不置可否,替我盛了一碗玉米汤,只见这玉米汤煲得香浓无比,骨头几乎都稣烂了。
“你怎么晓得我不吃玉米的?”
他盛汤的动作忽然一僵,脸上片刻恍神后把手中的瓷碗放下,回头看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弄点我喜欢吃的又怕我抢你的,但你自己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啊……”
“我记着你最喜欢吃玉米。”
我想破头也没记起同他提起我爱吃玉米这回事,记得从小我就不吃玉米,有一次同殷离打架打的厉害被父神削去神力罚去北荒自食其力一个月,那破地方什么吃的都没有,偏生长了满地的玉米。我一身神力没了不吃东西自然扛不住,但对着满地玉米愣是扛了半个月半颗都没吃,最后殷离没办法只得把土地骂出来打得满地找牙勒令他每天给我找些除了玉米其他吃的来。
由此可见我对玉米深痛欲绝到什么境地,至于到底为什么究其根本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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