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瓦罗兰长存。”卡萨丁伸出了自己被虚空化的左手轻抚在胸前庄严说道。
“尊敬的卡萨丁阁下，可否将您看见的虚空位面的情景告知？”阿兹尔望着卡萨丁，想起了恕瑞玛帝国破灭的一刻，心绪万千。
卡萨丁眼珠微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恐惧道：“数不清的虚空军队已经陈列，恐怖的强者们静静等待着壁障彻底撕裂的瞬间。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第一站应该是弗雷尔卓德。”
“没错，弗雷尔卓德已经陷落了。”基兰叹息道。
“数十位半神蓄势待发，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圣阶统领，再之后，才是大师级强者组成的主力军。”卡萨丁继续说道，“这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后续的力量估计更加恐怖。”
瑞兹轻轻点了点头说：“基兰大人，符文之地已经彻底布置好了。一旦虚空生物敢从那里入侵，一定会得到巨大的惊喜。”
看见很多人疑惑的神情，瑞兹解释道：“符文之地是虚空入侵瓦罗兰的跳板之一，上古之战未开启时，就是从那里发现了该死的位面壁障，悲剧从此开始了。”
“不怪他们，即便是没有发现那里也是避免不了战争。”基兰摇了摇头。
“为了保护符文之地，上古时期投入了巨量的战力，甚至有超过两位数的半神喋血于此。在基兰大人的帮助下，符文之地已经布下了法阵。一旦虚空强者进入，会收到瓦罗兰给予他们的惊喜。”瑞兹抬起了手，一支荆棘盘旋，荆棘轻轻颤抖，轻吐出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画卷开始缓缓卷起。
“大人，请问你们在何方？”阿兹尔抬起了头问道。他这个问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如果神灵还在，虚空力量还会如此猖狂么。
“虚空位面，是一个极其广阔的位面，我们几个老家伙曾在虚空待过一段时间。虚空和瓦罗兰最大的区别是，虚空仅仅只存在虚空力量，而瓦罗兰的能量较为驳杂。所以说，虚空位面的强者们破阶较为容易。不过单论战斗力而言，他们比不过同阶的瓦罗兰强者。”
很多强者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不过基兰接下来的一番话瞬间将他们的希望浇灭。
“你们以为就这样简单么？虚空位面的强者比瓦罗兰，限于位面壁障的缘故，他们并不能全军入侵。如果虚空势力全面开战，我们只能选择放弃。至于我们，我们在战斗。在典籍中，上古之战的起因是符文之地的发现。不过，这仅仅是导火索罢了。我们一群老家伙们在诸神世纪就发现了虚空位面的存在。”
“某一天，虚空位面的神灵发现了我们。他们没有动静，只是沿着我们的能量轨迹寻到了瓦罗兰的方位。我留在厄提斯坦的大摆钟发出了警告，我们及时阻拦了异界神灵的入侵。不过，噩梦开始了。异位面的神灵决定入侵，我们被迫迎战。在距离瓦罗兰千万个星系遥远的地方，我，守护，大地等一群老家伙们都在战斗。敌方的神灵数目远多于我们，不过因为瓦罗兰进阶神灵难度太大的缘故，我们的实力普遍高于对面一线。在拼死对抗下，我们拖住了虚空位面所有的神灵。”
“诸神时期，其实瓦罗兰还有很多半神强者，都跟随我们而去。不过，他们都陨落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破阶。我们得出了一个绝望的信息，只有在瓦罗兰大陆才可以进阶神灵。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诞生新的神灵支援我们。从诸神时期一直到上古的千万年来一个新的神灵都没有。虚空位面的神灵竟然选择强行破开位面壁障，我们没有拦住他们，不过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足足三个神灵陨落。因此，我们又有了拖延时间的资本。”
“大概是上天不愿瓦罗兰破灭，多兰家族降世，匡扶大陆于危难。我们本以为多兰家族会诞生神灵，不过他们却惨遭虚空伏击，只有一人勉强逃离。”
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刚才意气风发的瑞兹也低下了头，抚摸着手中的画卷。
“我是时光之神，可以看破虚妄，隐约窥测到虚无缥缈的未来。这一场战争，决定了瓦罗兰的命运。我们一群老家伙一致同意，压下所有赌注，誓死一搏。”
“这是你们的战争，这也是我们的战争。愿瓦罗兰长存！”基兰坚定道。
“愿瓦罗兰长存！”
“瓦罗兰必将永垂不朽！”
……
杜克·卡奥面色凝重，来回踱步。他的旁边，老乌鸦斯维因把玩着自己的骷髅法杖，一句话不说。卡特琳娜在这一刻仿佛也失去了自己的言语能力，静静站立着。
“卡特琳娜？”杜克·卡奥声音提高了一度。
“是的，父亲。”
“多久了？”
卡特琳娜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实话。”
卡特琳娜微微抬起头瞥了父亲一眼犹豫道：“梦魇袭击我们的时候。”
“为什么？”
卡特琳娜深深吸了一口气直面杜克·卡奥的眼睛说：“爱。”
砰的一声，周围的一棵古树直接炸裂，卡特琳娜眼睛一跳，她知道，这是父亲动怒的前兆。不过，她幻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临，只听得杜克·卡奥声音略有一丝疲惫说：“你的母亲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幸福。很抱歉，这些年来苦了你和卡西奥佩娅了。如果你愿意，我绝不会阻拦。”
斯维因听到这句话，被惊呆了，这大概是他记忆里杜克·卡奥第一次屈服。
“老乌鸦，保护好卡特琳娜和传送门，战争开始了。让德玛西亚人看看，诺克萨斯的力量！”
杜克·卡奥的身影开始渐渐消失，远在诺克萨斯统帅部的本体望着眼前恭敬的泰隆，挥了挥手疲倦地说：“泰隆，下令吧，诺克萨斯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
“嘉文，盖伦，好久不见。”嘉文三世笑着说道。
“父皇。”
“陛下。”
“你们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没看错，你们两个人已经是圣阶了，在德玛西亚的历史上，你们可以说是空前绝后。这些年，想必你们过得不太轻松吧。”
嘉文和盖伦对视一眼，相继将从德玛西亚离开后的经历一一讲给他们听。即便是经历过风雨的嘉文三世雷欧与赵信三人，都忍不住为嘉文盖伦的经历捏了一把汗。
“对了，诺克萨斯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嘉文三世玩味地笑道。
“父皇，这是真爱啊。”嘉文摇头晃脑，一副欠揍的表情。
盖伦瞥了一眼雷欧羞涩地说道：“我喜欢她。不过我是德玛西亚人，她却是诺克萨斯人。”
“这不是问题，我德玛西亚人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嘉文三世摆了摆手道，“是吧，雷欧。”
雷欧无可奈何，耸了耸肩道：“盖伦，感谢陛下吧。”
盖伦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丝毫不懂雷欧的意思。
“如果是两情相悦，谁也拦不住你。等战争结束后，我亲自向杜克·卡奥那个老家伙提亲。如果他敢阻拦，就算是抢我们也要把她抢回来。”难得，嘉文三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青的时代，久违的热血再一次回归了体内。
嘉文站在父皇旁边，龇牙咧嘴，挥动着拳头，替盖伦打气。
“谢陛下。”
“嘉文？”
嘉文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感觉不太妙。每次听到父亲这么喊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德玛西亚的王妃在哪里？”
“父皇，以国家大事为重啊。”
嘉文三世不置可否。
“咳，咳。陛下，皮尔特沃夫的城主有一个女儿，名叫凯瑟琳，与嘉文情投意合。而且凯瑟琳的母亲凯莉阿姨早已经同意，她向我们说，战争结束后，她会和劳伦斯城主一起来提亲。”
“盖伦，你坑我。”嘉文小声说道。
“嘉文，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那个女人就是个魔女啊，不要听盖伦瞎说。”
嘉文不停眨眼朝盖伦示意，然而盖伦只是装作看不懂他的信号，不去理会。
“改日，我会传信于劳伦斯城主。”
嘉文瞬间丧如考妣，即将回城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嘉文都开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盖伦幸灾乐祸道。
……
“基兰大人。”
“阿兹尔，许久不见。”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阿兹尔叹了口气。
基兰没有说话，他的手中一阵光芒闪烁，一颗厚重的石头出现在他的手心。石头表面极度光滑，只是中央有一枚土元素的符印。
“这是大地之心，大地之神的宝贝。有了他，你的恕瑞玛军队可以再度出现，瓦罗兰需要你们。沙漠黄帝阿兹尔，一个没有军队的王者怎么可以称作帝王。”
说完，基兰将大地之心抛了过去。
阿兹尔感觉大地之心温润如玉，隐隐有土元素传入自己的手心。
“恕瑞玛，你们的皇帝回来了！”阿兹尔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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