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持续了两天左右,我一次次睁开眼又一次次闭上,一只只手正在我体内掏弄,连带心脏的其他器官似乎都被摘除了!
这让我几近崩溃!
“但我确实还没有死,我真的是食尸鬼吗?”
一年前我失去了关于这个生命起初的全部记忆,所以杨为民在我面前说出食尸鬼这样的生物时我也丝毫没有作出反应。
就像人类视线未及的地方,昆虫鸟类金鱼,那些或大或小的生物都在经历它们的生活,虽然没有建筑城市没有发明手机,但是它们亦在它们各自的世界里创造着不同的东西。
所以,食尸鬼这样的名称,对于我来说应该也是那样的!
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食尸鬼,因为我不希望和叶叶里有什么不同。
“叶叶里!”
她已经从这个密不透风,从室内顶端流下白天或者夜晚光线的秘密手术室,离开了吗。我试着转动脸去打量这个密室,但并没有找到她,她不在这里----这让我真的有了畏惧起来。
我开始打战,觉得害怕!他们通过电子仪器又开始往我身体里灌输其他的东西,属于液体的东西,像是要蚕食我一样,格格不入的钻入我身体里激荡游动!
我好像已不是我了,我希望至少叶叶里在这里,就算这一切都是她希望所看到的我也不埋怨只是希望她在这里。这样至少在我死前有所我认识的东西在我身边让我感到心安!
但是她不在这里!
“就算在这里也只我弃我不理吧!”我才发现这点。
没有支撑我的理由,没有任何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我重又昏睡过去,意识再次把我引向和叶叶里一起去过的那场烟花盛会。
我们一起走出出租车,被河流两岸的壮观景象所感动。
“我们也去买些烟花来玩吧!”叶叶里照样那样建议。
“好啊!”我这样说,却发现声音好像不是我的。
但我还是跟着叶叶里去到店铺买了好大一堆烟花。
“拿着!”叶叶里像放柴火一样把一捧烟花堆到我怀里,我随即伸手抱着。但是她可真是胆小,好不容易点燃烟花,却马上扔到了地上。
烟花七零八落的射在桥上,都干扰到了其他放烟花的人。
“笨蛋,拿着放啊!”我赶紧过去把烟花踩灭!
“小心点啊!”对面的人见烟花被踩灭放心了些,但也有所怨言。
“是是!”我说!
“对不起!”叶叶里向我道歉,但我一见她脆弱下去的样子本来想责怪的心思也全没了。
“笨蛋,看我的!”我把烟花放到脚边,取出两根一根交给叶叶里一根自己拿着,“尖端要向着河上方”我提醒说。
“奥!”叶叶里将烟花举高了些。
“就这样别动!”我稳住她的手然后放开,又点燃手中的火机伸向烟花的导火索。
叶叶里的手战抖了一下,因为害怕,她把眼睛都闭上了。
我不由浅笑也将手中的烟花点燃,伸手和她靠在一起。
“咻咻咻~”点燃的烟花开始连续不断射入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花片。
那花真美,我看向那里,希望时间在此停止。
“可以睁开了~”我对叶叶里说。
她还是闭着眼睛,像是在忍受什么。
“我知道答案吧”我低下头,不由跟着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但她还是慢慢把眼睛睁开了,慢慢睁开,抬起脸向河流上方的烟花凝望过去。因为这个凝望,河流上烟花绽放的画面也如静止了一般。
“安月!”她突然扭头看向我,眼中已充满泪水“你死后我一定不会想你的,我会像他们一样过得很好!”
我嘴角咧出笑容,但是…这并不是我的笑!
我开始跌下,静谧的跌入一处深不可测的黑暗。从头顶上方,空中的烟花以及被烟花照亮的河流两岸的城市还有叶叶里及她面对着的人,都开始变得越来越远!
“安月!安月!安月!”
是叶叶里的声音,声音刺破某种东西直击到被绑在手术室里的我!
“不好意思,实验的结果好像适得其反哎,我亲爱的叶同学~”是杨为民的声音!
“结束了吗?杨为民这样说就是意味着结束了吧!但是为什么我还活着!”
叶叶里失声痛哭的声音历历在耳,我才睁开眼睛就发现类似于烟花的‘核’静止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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