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楚云一直徘徊于百草堂与玲珑绣庄之间。
对于楚云而言,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的母亲的病情重要。
将母亲留在玲珑绣庄养病,是楚云目前认为最合适的选择,至少有岚姨与众位绣女照料,远比他这个粗手粗脚的男子周到多了。
况且留在绣庄里,安全方面也让他颇为心安,因为自从岳宏买通马脸等人之事发生后,如今的他心理可谓是极为敏感。
不过恶人终有恶报,因为没过多久,一个消息便传入了楚云的耳中。
那就是济安堂的坐堂医师岳宏,被人直接废掉了的右手,并被赶出了南平城。同时已过中年的岳宏,也从此失去了男子最为根本的东西,成了一个人人鄙夷的阉人!
当楚云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至少他没有觉得这么做很过分。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若是单单针对他楚云,他可以宽厚待人不予追究。但是将歪念打在母亲柳氏身上,那么如今的这个惩罚,已经算是他格外开恩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五月份,楚云这几日经常到百草堂,这除了他要亲自为母亲抓药之外,也是希望能够与王大夫多学习一下医术,以便早日根除母亲柳氏体内之毒。
虽然他知道救死扶伤的医术,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但是他如今能为母亲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
一想到自己母亲毒患已深,楚云就更是痛恨柳家的所有人,虽然他不明白柳家为何如此的恶毒,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两年,要让整个柳家不存于世,这是他在岚姨面前说出的话。
这既是一个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挑战!
玲珑绣庄,岚香阁。
楚云在探望过母亲后,便来默默地到了这里。
玲珑绣庄,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也是颇具规模。这里除了绣女们每日工作的绣房,这三进的后院住所,也是值得一览的风景。
尤其是楚云所处的岚香阁,就更是让楚云身处其中,尤感典雅之中透着隐隐的高贵格调。
“云儿,快坐下说话。”一声轻柔之语,从内室缓缓而出的美妇人,带着一阵香风迎面走了过来。
楚云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坐在了桌前。
对于眼前这个与母亲年龄相仿的美妇人,楚云心中其实有着诸多的疑团,因为他搜索了原来潜在记忆,仍旧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些模糊。
他只知道这个美妇人,与自己母亲以姐妹相称,并且母亲与这妇人关系极好,因此他也就亲切称呼对方为岚姨。
至于这个口中岚姨的姓氏籍贯,以及其他的信息都是一概不知。
“云儿,你娘的病情虽不乐观,但你也勿要太过担忧,王大夫曾经可是宫廷里的御医,相信会有好的办法治愈你娘的。”
“嗯,但愿如此……”
楚云默默地点头,但脸色仍旧紧绷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母亲体内的离心之毒根本难以解除,如今能够以药物压制已经是不易了。
“云儿,听岚姨一句劝,无论将来如何,你都要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莫要再浑浑噩噩不知悔改了!”
面对眼前岚姨的苦口劝言,楚云点了点头道:“岚姨放心,侄儿已经长大了。对了岚姨,关于这绣庄抵押给柳家之事,您……”
“岚姨答应小鬼头的事儿,又几时食言过,当然是拒绝了柳家的收购!”美妇人白了楚云一眼,随后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易喽……”
楚云闻听面色一喜,他知道岚姨说的是经营财务问题,于是开口道:“岚姨不必忧心,侄儿这里有远近两个法子!”
“哦?你这小鬼头有什么歪主意?”
楚云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感概之色:“呃……岚姨,咱不待这么门缝里看人的……”
“嗬,岚姨倒是忘了,小鬼头长大了!”美妇人说着,伸出玉手摸了摸楚云的头,媚眼如丝尽带笑意,“那你就说说,你的歪主意吧!”
咕咚!
楚云不自觉得暗自吞了口水,因为他实在情不自禁!
尚且不说眼前美妇人方才的表情如何抚媚,就是那伸出玉臂的刹那,微微带动胸前那一番颤动,就让楚云有些血脉喷张。
诱惑,并不是完美的展现于眼前,那样反而少了一丝神秘。
而是那似露非露跃跃欲出若隐若现云山雾罩般的特有魅力,才会让人感到抓心般的疯狂。
今日眼前美妇人打扮随意,衣着则更是极为随心很是单薄,这应该是与她在自己的闺房有关。
仅仅是那一瞬间的云峰颤抖,竟让楚云脑海流速瞬间达到了极限。
楚云心中不禁赞叹起来,原来没有硅胶,没有文胸的缀饰,峰峦所形成的微波共振,竟是如此的别具风情!
这个时候楚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夜沐家后园的香艳一幕。两则相对比之下,可谓一个青涩萦香含羞放,一个蜜桃成熟待摘时。
“瞅什么呢,讨打是不是?”突见楚云有了异样地眼神,美妇人岂能不明白其中缘由。
不过她并没有严词责难楚云无礼,而是将一只玉手微微扬起,做出要打楚云的亲昵动作,另一只手则是悄悄地遮在胸前,收拢那已经大尺度分开的衣襟。
“呃咳咳,岚姨想什么呢,侄儿可是好心人,方才不经意的看到您那儿……”
楚云再次发挥厚脸皮潜质,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指美妇人的胸前,颇为振振有词道,“那儿……沾有一根断发青丝,侄儿方才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岚姨您呢!”
美妇人见楚云猛然将手伸了过来,顿时脸色微变的急忙将身子退了半分,然后没好气的嗔怪着:“你这小鬼头越来越油嘴滑舌,竟敢如此调笑你岚姨,快说正事儿,否则岚姨可要赶你出去了!”
“咳咳,那就说正事。”
楚云暗自舒了口气,心说自己总算不要脸的糊弄过去了。这种无形的调戏长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他没想到眼前美妇人岚姨,竟然如此轻易地的放过自己。
随后不作多想,急忙从衣袖里取出两张交钞:“岚姨,这里是两百贯的交子兑票,您先垫补一下绣庄开支,以应对当下绣庄的困境,稍后侄儿还有一定数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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