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莉回到客房，王进看见两具尸体在发呆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王进问。
“别急，让我换上男儿装再说。”郑莉开始换装，并整理包裹。
“快拿主意呀！”王进催着。
“把他们的尸体给背出去，放远点儿！这把手枪我们带上，长枪不要！”郑莉说着走到歪帽子前面把他的手枪掏出来放在自己的身上，掉头看着王进，“快背着人走，那把长枪让他带着！”
两人出来旅店，背着两个警察朝着小巷走去，郑莉走在前面，转了转，他放下了歪帽子：“好了，放在这里了！这是偏僻的小巷，会让人觉得是有人偷袭了他们两人。”
王进放下了尖嘴猴腮，出着粗气，问：“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尽快逃出城了！不能在这里过夜了！也别想着搭火车了，出城再说！”郑莉说。
“怎么出城？我们对这个城市可不熟悉！弄不好还会惹出麻烦！”王进说。
“你跟我来！”郑莉想到了乞丐帮的弟兄，他们对这个城市太熟悉了，出城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王进虽然是男人，但是，从小一直跟母亲在一起，总是母亲拿主意，父母遭难后，跟郑莉在一起，也总是听她的，他习惯了，他觉得跟着郑莉，她有主张，也就跟着她的后面不说话。
郑莉带着王进转了急转，来到了老大他们住的地方，她敲起门来。
敲了很久，里面才传出来模糊地声音：“谁呀！这深更半夜了，敲么子鬼门？”
“开门！是我！我是老二！”
“她什么时候是老二了？她还真是乞丐帮里的人了？”王进心中疑惑，却也没问。
“老二？快起来！老二回来了！”老大翻身而起，两巴掌打在老三和小四的屁股上。
“老二来了！快开门呀！”老三跳下床朝着门跑来。
开门。郑莉拉着王进进去，老大开了灯，他看见老二还带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后生，笑着说：“欢迎，欢迎，这个老弟好英俊！”
“他是我的弟弟！他在这个城里闯下祸了，我们想连夜出城去！”郑莉说。
“闯下什么祸了？”老大问。
王进拉了拉郑莉的手。老大看见了，笑着说：“这个老弟信不过我们！不说也罢，我们送你们出城！”
“老大，不满你们，我们杀了两个警察！我弟弟杀了一个，我杀了一个，要不，我们也不会连夜出城的，我们怕警察发现尸体后，会戒严，明天更出不去了！”郑莉说。
“什么？你们杀了两个警察？你们开什么玩笑？大半夜，你们闯进警察局去杀了两个警察？”小四看着郑莉，很不相信。
“不是的，是两个警察欺负我们，忍不过，就杀了他们，你看，这是一个警察的枪！”郑莉拿出手枪说。
“知道了！小四，老三，收拾物件，快！我们一起出城！”老大说。
“你们没有杀人怎么要出城？”郑莉问。
“二弟，不满你说，你不来找我们，当然也不会跟着你们出城了。你们既然来了，我们把你们带出城去，我们就知道了人是你们杀的。说实话，警察被杀，警察局首先会找我们调查，你想，现在这个世道，如果被带进了警察局，他们能不用刑？万一我们坚持不住，会把你们供出来，是不？这样，害了你们，也害了我们呀！一起逃出城吧！反正我们也是四海为家，这个城市不是我们的根！”老大说。
“大哥，想不到连累你们了！真对不起！”王进打着拱手。
“小弟，你说的什么话？你的这个哥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老大说。
“对，二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老三边收拾包裹边说。
“你们快点，收拾两件衣服，拿上钱就走了，你们还想搬家不成？快点儿！”老大说。
“是！一会儿就好了！”小四说。
老三和小四很快收拾好了物件，五个人出门消失在城市的夜色中。
老大他们对城市的小道很熟悉，几个转圈后，老大停住脚步说：“你们看，这个城墙没有设防，这个应该难不倒大家吧！翻墙出去，城外是通向鲅鱼山的小路，我们朝着鲅鱼山逃出去，那边都是山村，也是三不管地带，出了小股土匪，没有官军的。土匪比官军好，他们要钱不要我们的命，真遇上了小股土匪，大不了把钱给他们。”
事已至此，郑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进却想，我是土匪头子的儿子，我还怕土匪？官军该死，土匪都是很义气的！他接触了两个警察，对官爷已经是痛恨至极，儿对于土匪，他的印象中除了王秋，个个都是仗义的汉子！
五个人翻墙而出，行走在通往鲅鱼山的小路上，他们不能停留，想到的是离开哈金市越远越好，只能急急赶路。
郑莉他们五人出城走了大约有二十里地了，周围都是山，想来也安全了，大家都想休息会儿，没想，大家还没有坐下，从树林里突然窜出几个人来，一声大喊：“都给我举起手来！”
郑莉和王进没有想到，还真遇上土匪了，好在他们两人听老大说过，这些土匪要钱不要命，他们看见几个土匪都蒙着面，拿着枪对着他们，只好乖乖地举起手来。
“你们千万别开枪！我们是乞丐，都是苦命人，也没有什么钱，不过，你们既然顶着月光这么幸苦，我们会把乞讨来的钱分给一半你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大看着一个拿手枪的蒙面人，讨饶说，他估计那人是小头目。
“别他妈给我废话！老子没让你说话！”蒙面人用手枪顶着老大的头，“你再多嘴，老子一枪嘣了你！”
“你们可别乱来！我也是土匪出生，可是，土匪也不能滥杀无辜！”王进说。
“哈哈哈！你们可还真有意思！一个说是乞丐，一个说是土匪，是不是你们还说杀了人才夜逃的呀！”拿手枪的蒙面人说。
“你还猜对了，我们的确是杀了人，才连夜出逃的，怎么了？”郑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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