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错了,这世上从没有遥不可及的胜利,如果把两个修行者之间的较量比作是一场战争,那么固然存在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只要兵刃即接就是战争开始,更何况我们游斗了半刻钟之久。即便最终我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有可能突然蹦出来一个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世外高人把你给击杀。”南瑜以一种极其认真严肃的语气说出了丝毫不着边际的话,“也就是说,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战斗的结果,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通,不通,简直狗屁不通,突然冒出来个世外高人,在哪儿呢?就算有,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南被自己的学生说教了一番,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便恼羞成怒起来。而南瑜没有理会恼怒的老师,继续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非老师的对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输。“说到这里南瑜偷偷的瞟了一眼南胸前的那道口子,”而事实上,我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了,不是吗?“
。。。。。。
半刻钟前,当南拦下小南的最后一刺,他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并且开始了身为老师的点评。本来像这样的交手无关乎生死,多数人是无法发挥完全的实力的,但南瑜却处于一种非常奇异的状态,他眼看着老师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心里计算着距离,心跳很快脑子却十分清醒,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下的流动,呼吸却平稳而流畅,就像正在捕食的野兽等待着给猎物最后一击。于是,当南进入了攻击范围的时候,南瑜毫不犹豫的刺出了自己的第二把匕首,这一刺不如先前那次晃眼,却让南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刺,如此接近胜利。但是匕首只刺破了南的长衫就再也无法前进一丝,南的护体术法挡住了匕首。
。。。。。。
“老师,你不会战斗。“南瑜给自己的老师下了个结论。。。。。。南并非不会战斗,若是谈及对念力和元气的运用,南几乎是世上顶尖的几人之一。但事实上,南从来没有经历过力量对等的战斗。或者说,在南有生以来的战斗中,他的对手都被他永远超对方的力量碾压了,他从不渴求胜利也从不费心寻求胜利,因为这实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南只战胜过比自己弱小的对手。而南瑜的情况刚好相反,他在战场上荒野里遇到的对手各种各样,马匪或者残兵,狼群或者秃鹰,这些对手无一例外都比他强大,但他却在这些强弱悬殊的争斗中学会了如何去战胜强于自己的敌人。结果固然都是胜利,但两者孰高孰低实在难以区分,至少南给不出答案。于是,南离庐出走了三个月,离开之前,南撂下狠话道:“等我回来,我们再打过!”学生躬身行礼相送。山中光阴如梭,南瑜在山里睡觉吃饭修行;山外车马喧嚣,南在战斗战斗。。。战斗。于是修行界里近乎所有的法境修士都在一个月内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书生揍的鼻青脸肿,于是在南国某座不知名的大山里,少年由初境破入术境。
“我回来了!”南站在小石潭前朝着自己的草庐大声的宣布了回归。为(因)了(为)提(被)升(说)自(教)己(而)的(恼)战羞斗(成)意(怒)识,他在这三个月里想尽办法挑战不同的大修士,这些修士有开宗立派的的白胡子老头,有像他一样在山里建了座茅草屋,更甚者在市井里做了肉贩酒商,但无一例外都被南揪出来打了一架。而为了保证难度,他把实力压制在低于对方的程度,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别问我,因为南是个天才。南的天才是全方位的,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学会了战斗这件事。艺术永无止境,于是当他发现这其中所藏的乐趣时,就又多玩了两个月,直到那些法境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找也找不到之后,他才不得不罢休。于是那些大修士摸着自己残存的胡须看着自己破败的草庐和店铺哭笑不得,想着那个有些清秀的书生心中感慨不已。
南的声音很响,回荡在原本静谧的山林惊跑了飞鸟,但回答他的只有翅膀扑腾的声音和山风吹来的声音。于是,当南在清晨的薄雾和微风里拗了半天造型却无人搭理以后,便自觉无趣的走进了庐内。南放下行李,张开念力覆盖了整座大山感知学生的所在却一无所获,“这么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在修炼。”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静室里,无边的黑暗被一道火光照亮,那光源极小,就像寻常人家里用的煤油灯所燃起的灯花,但那光颜色却在不断变换,先是橙黄然后是深蓝,最后开始泛出白光,但就在白色渐浓时,那光源却炸裂开化作星星点点的萤火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在控制上明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失败。”南瑜自从破入术境以后就一直练习这道术法,虽然摸到了诀窍,却始终在关键时候失败,达不到理想的地步。“这火弹术让你用的像火苗术一样,能成功才是真奇怪。”南推开静室的门,看到小南正在演练术法便知他已破境,不由得开了口:“虽然每个修行者都会使用火弹术,但也都是浅尝即止,停留于术法的思想上,术止于技。我问你,你觉得火弹术最重要的是什么?”南瑜这些天一直钻研此术,不假思索便回答道:“温度。“”没错,火弹术的关键便在于温度,这就是大多数修行者的想法,当然也是正确的想法。“南赞赏的看了看自己的学生,”然而关键在于如何控制温度,温度的变化来源于天地元气的碰撞,碰撞发生的越快温度就越高,越慢就越低,这些事情则是大多数修行者所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术内所凝结的元气越多便温度越高,自然,元气越多便越是密集,碰撞也越频繁,是以他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条道路。当然,我看你能用那么一点元气将温度提高到近乎临界,自然是摸到了门路,到底是我的学生,不似那些庸人般愚钝。“南理所应当的把学生的聪明归结到了自己身上,并且开始自得起来。而南瑜停了老师的话以后却开始低头沉思,片刻后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将火弹术提高到极点呢?“南瞟了一眼小南,说道:”术法要么靠质,要么靠量,你用的元气量少得可怜,对元气的控制也不够,自然是无法达到临界。不过火弹术练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中上了,要知道很多修行者是不会在这样的低级术法上花费过多的时间的。念力越磅礴能控制的元气越多,元气越多越考验对念力的控制能力,结果大多数人都放弃了练习这道术法,因为既然拥有庞大的念力还不如去学习一些简单却威力巨大的术法,这就是当今修行界的普遍观点,美其名曰简单就是强大。其实不过是蠢材的自我安慰罢了。不过,这三个月以来,我也多少改变了一点看法“说完南撇了撇嘴,以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当今修行界的不屑,但不屑里带上了几分思索。说完,静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南深吸口气,说道:“既然如今你已经破境,那么我就开始教你术法,就从火弹术开始吧。”小南对老师刚刚说的话有所感悟,却不甚清晰,摇了摇头说道:“好。”“火弹术这个术吧,它的关键是。。。。。。。”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