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灵,又被称为蕴灵,赋予观想之物以灵智,便是这个境界的核心,这个过程极为漫长,需要很久很久的积淀,有些人甚至会花上十年之久,只为巩固灵智,化形为先,养灵为后,如此方可称为神器。
古然看着丹田中的黑点,恍然大悟,这是在蕴养形体,实在有些警惕过头了,而这也意味着他在向着化灵境慢慢前进着,尽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蕴生出灵体,但总归有个盼头不是。
“在丹田中诞生,最终又会到哪里去?”古然喃喃自语,很希望能够了解透彻,他以往只能从书本上查看,根本没有真正的经验,此时看着丹田中的黑点,心中越发的期盼,好似一个生命在缓慢成形。
古然对于探究这个问题很是入迷,索性直接在城门口坐下,兀自展开内视观看,而这一看便是一夜,期间有数人匆匆一瞥,吓得浑身发软,一个人影在城门口盘旋,一动不动,他的身后便是血潮,再结合血潮中的种种秘闻,所有人都被吓得够呛,无人敢去探明原因,只能远远逃开,成为了另一个谈资。
“这也太慢了,是缺少什么刺激吗?”古然醒来,脸上红扑扑的,伸了伸有些麻木的四肢,埋怨道,整整一夜,那颗黑点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白白辜负了他那么大的好奇心。
“还是算了,免得损伤了根基。”古然想要用药物刺激,但下一刻便被他否决了,有人甚至能在神轮境呆十年之久,只为了让自己的神器变得更加完美,他又有什么好急的,对于自己的路,他看的很重要,关乎了他的一生。
此时已达凌晨,血潮将退,古然独自走出城外,看着眼前的一片血红,将心神平静下来,这一次他走出的时间要稍早,血潮中的杀气也要更加猛烈一些,无形中,古然仿佛看到了一道道剑光在向他挥斩,每每一道光出现他的身体就会出现一条伤口。
“那是什么?一只独眼?!”古然望向前方,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一只如同月亮般大小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瞳孔幽黑深邃,看的极为清楚,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缕真正的杀气锁定了他,他相信,下一刻说不定就会身首两地。
城墙上,古朴的光在闪耀,将古然包裹,震散了周围的剑影,古然感觉到了一丝情绪,似在安抚他,让他放心?
“这……”古然回头看向城池,古朴而庄严,一层光幕将整座城笼罩,充满了神圣的气息,古然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座城有灵?!
“血潮中真的有生灵存在吗,还是说只是幻象。”盯了城池许久古然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转而望向血潮,之前那种感觉太过真实,那只眼睛也太过恐怖,根本不是一个幻象能够拥有的。
古然保险起见,撑起了异象,背后一株莲在摇曳,在这株莲出现之后古然发现眼前的血红变得淡薄了,仅有一层薄薄的红色雾气,周围的景物清晰可见,草木枯黄,石块阴冷,散发着寒气。
“因为它么。”古然将异象散去,又一次看到了满目的血红,还有人在跑,只是身上有着伤痕,就在他眼前,甚至还在向他招手,一切都太过真实。
“只是幻象而已。”古然再一次将异象撑起,发现之前看到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只有静谧的黑夜,还有飘荡在空中一缕缕红色雾气,再加上他被切割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仅此而已。
古然看着身后的那株莲花,心中震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观想出的东西的作用,并非无用,只是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来激发。
“只是,这种作用是不是好的呢?”古然不知,这种作用对他有益处,这是肯定的,但到底能够起到多大作用,他又有些拿捏不定,但,这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清气在迅速消耗,修复着伤体,虽然身体还在继续受伤,但还算是保持在了一个平衡的点上,城墙上的那层光幕早已退散,将古然再次暴露在了血潮中,漫天杀气在对他进行着切割,伤口处甚至还有一丝一缕的杀气在向他身体内部渗透,与清气在进行着抗争,古然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在被强化,每修复一次肌肉都会增强,变得更为坚韧,那一缕缕杀气也在被他同化。
期间古然只要一感觉承受不住便会退入光幕中,专心消化体内的杀气,消化完毕又会再次出去,进行又一波的磨练。
这种行为无异于自虐,但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一直到一缕晨光穿透红雾,古然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院子中,在身后留下了一地的血脚印。
“要准备一些活血的灵药了,不然早晚会失血过多死掉……”古然叹息着,身体一直持续在一个紧绷的状态,也是异常疲惫,再加上血液流失过多,更是困意盎然,“如果玉灵膏还有就好了,我真是败家啊!”古然哀嚎着,玉灵膏被全部浪费掉,这种事让他直到现在还悔恨不已。
泡在药缸中,古然眯着眼看到了匆匆归来的老者,这么久的时间他一直没有给古然说过关于他家族再多的事,似乎是不想让古然有压力,古然也乐得自在,白吃白住,还白用别人的灵药,还有人教导你修行,这是最舒服的一件事了。
“小子,你有麻烦了。”老者刚刚回来,就一脸凝重的看着古然,沉声说道,语气很严肃,让古然心中一突,也想到了一些事,两日的放松他竟然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净,那只铜镜,还有王老四所说的话,都在宣判着他麻烦的到来。
“要变天了!”果然,老者的下一句话就让古然几乎猛然醒转,困意全无,“梁家与狮王洞,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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