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瞧你这妹妹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你说,本王如果就这样把你杀了,她是会恨我呢,还是会感激我呢?”
见此,云臻笑的开怀,直到看不见她的人影,才重新将视线落回林筱的身上。
“哈哈哈……”
话落,就见林毓婉一个趔趄,回头,再次怒瞪,而后,摆手就走。
见此,云臻嘴角勾勒的极深,见她还没走远,扬声喊道:“原来,九儿就是喜欢一辈子这样无分无分的跟着本王啊!”
“要发疯找别人,鬼才嫁你。”
林毓婉微微皱眉,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云臻浅淡的笑颜不改,侧首,看着她,“九儿的意思,就是答应本王了?”
这九王妃之位,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可她倒好,说的这般咬牙切齿,她到底是多看不上这个位子?
凌厉的双眸狠瞪云臻,细微的磨牙声,也只有云臻听的真切。
“既然九王爷什么都不缺,就缺个王妃,那么毓婉就委屈一下好了,虽然这小小的王妃之位我不一定看得上眼,但最起码,我也向财主靠近了一步不是?”
听这两个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谈论这样的事,林毓婉实在是忍无可忍。
这话,两种意思,一,他就要林毓婉做王妃。二,他这么说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并不想给林毓婉任何身份。其真正的意思是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林筱自是不敢胡乱猜测。
云臻轻轻扬眉,转头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林毓婉,“可是,本王就缺个王妃,其他一概不缺,你说,这该如何?”
“哦?”
“九王爷,小妹身份低微,恐怕担不起这么重的身份。”
先不说她是林家的庶出,而且她还嫁过太子为妾,虽然不知九王爷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样的事,还是不要高攀的好。
九王妃?怎么可能?
闻言,林筱一怔。
没等林筱开口,云臻再次开口,打断他的话。
“你觉得九王妃这个位子如何?”
他为难的笑了笑,“九王爷,我……”
林筱的话也不过就是说说,他哪里来的胆子,去跟九王爷要名分,他不过就是想找个话头来认识一下九王爷罢了。
这家伙,居然学会听墙角了。
闻言,林毓婉先愣了愣,他既然听到了林筱的话,那不是说明,她刚刚说的那番话,也被他听去了吗?
云臻笑意甚浓,转头,看了看林筱,敛了敛笑意,“刚刚本王好像听到你说,想给令妹在本王这求个名分?”
“哈哈哈,阶级穷人?小九的词汇还真是新鲜。”
林毓婉冲着他难看的笑了笑,“是啊,林家又怎么能跟九王府比呢,九王爷是大财主,我可是阶级穷人。”
云臻再次嫌弃的瞟了那荷包一眼,说:“本王府里的下人,接一次打赏都不止这么多。”
“捡?你给我捡一个看看。”
这话一出,林筱嘴角一抽,林毓婉眼皮一抖。
闻言,云臻不由的嫌弃,“就这么点钱,你是从哪捡来的?”
林毓婉白眼一翻,“你想多了。”
看着林毓婉那惜金的样,云臻奇怪的看着那荷包,“难道里面装的是金子?”
林毓婉起身,扯着他的袖子就把荷包抢了回来,“废话,一百两,这个荷包装得下吗?”
云臻侧着身子掂了掂,“哪来的?这么点钱,一百两都没有吧?”
林毓婉想抢回,谁料,云臻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这是什么?”云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荷包,而后一把夺过。
搂着怀里的人,半推般拽的就来到了塌前,不由她反驳,直接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她忙?她天天都忙,可云臻什么似乎在乎过?
欲走,却以失败告终,他手臂的力度,对林毓婉来说,根本不是胳膊和大腿的差别,想要拗动他,恐怕要等下辈子了。
“要陪你陪,我忙着呢!”
云臻银眸微抬,看了林筱一眼,而后再次含笑看向怀里的人,“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听说你兄长来了,不陪陪吗?”
“九王爷?”林筱惊喜道。
腰间被人一提,整个人被面前的人拥在了怀里。
一脚正准备踏出门,迎面一道暗紫挡住了光线,抬头,却已经慢了一步。
说罢,红唇一勾,提步而去。
转身,抛了抛手里的荷包,随意道:“林家如何,与我何干?你们既已将我送人,那么我的事就轮不到你们管,我林毓婉这辈子,就愿意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九王爷,你又能如何?不过,你既然好心一片,我也不能驳了你的好意,出门左转直走,那便是王爷住的北院,右拐,走过长廊,第二个院子,就是九王爷的睡房,只要你不怕被他砍成几段,你就去吧!”
听完这番话,林毓婉似乎不气了,听他把林家既然被他说的这么悲惨,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
“小婉,以前的事是哥哥不对,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现在的林家已经不比以前,爹被降职,三姐断了条手臂,六姐又被容家当成灾星罪妇,大娘一蹶不振,昏迷至今未醒,大夫说,恐怕再无生还的希望。现在林家还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你得了九王爷的宠,只要你跟九王爷软言几句,求他帮帮林家,他一定会听你的。”
忽的,脚下撞到身后的凳子,一屁股跌在了上面,吞了吞口水,心下有些惊恐。
随着林毓婉的逼近,林筱不断后退。
“名分?”林毓婉回头,脸上的笑逐渐邪肆,她一步步的走向林筱,“名分这东西,我不是已经有了吗?难道你忘了,那可是你亲自给我的,一碗**药换来的名分,难道还不够吗?”
“小婉,你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九王爷,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我今日来,就是想跟九王爷商讨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个名分,这样,你也不会再被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这林家人还真是坦荡,一点都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目的,这一点,还跟她真像。
闻言,林毓婉冷笑一声。
林毓婉转身欲走,却被林筱叫住,见她停住,林筱尴尬的笑了笑,问:“小婉,九王爷不在吗?”
“小婉。”
这不要脸的话,听的林毓婉厌烦,盈亮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钱你已经送到了,可以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是我妹妹,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以前,凡是关于她的事,老太太都不让林筱参与,这回让他亲自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林毓婉不客气的接过荷包,反正这是她应得的,不拿白不拿,“这么点小事,祖母居然会舍得让你亲自跑一趟,看来毓婉的面子是越来越大了。”
“祖母说,她答应了你,每个月都会给你月银,这不,特意叫我送来的。你现在一个人,住在王府,吃在王府,身上总要有点钱才是。”
“小婉,我是来给你送月银的。”林筱说着,从身上掏出个荷包递了过去。
本还四处打探的林筱,顿时转身,看着那独自前来的林毓婉,脸上一抹失望略过。
“你来干什么?”林毓婉进门,语气不善的开口。
前厅
话落,一道紫影,从童文面前走了过去……
‘蹭’的,云臻突然弹坐而起,“看来你是被罚的不够多。”
“属下说,林姑娘……”
浓眉轻折,银眸再次张开,云臻撇着每次说话都说不到正题上的童文,冷冷道:“你说什么?”
“他来做什么属下倒是不知,不过,好像已经有下人告诉林姑娘了,属下刚刚来时,刚好遇到林姑娘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闻言,银眸再次阖起,似是并无理会之意,“他来干什么?胆子到不小。”
“就是林家的那个,林姑娘的同胞哥哥。”
眼睫微张,小恬中的他有些惺忪,许久,清润的嗓音淡淡开口,“林公子?哪个?”
云臻侧卧榻上,一身紫袍托着他那修长有致的身形,令人不禁垂涎。
“王爷,府外林公子求见。”
王府
……
如果她能在他身边,那么,他也宁愿当她的敌人。
看着离开的人,云隶叹了口气,虽然在林毓婉口中,她跟皇叔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仍是羡慕,甚至嫉妒。
“你敢。”云臻一个用力,直接将那回头眺望的人给扯了回来,连拥带推的将人弄走了。
林毓婉探头朝着云隶摆了摆手,“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银眸横扫走来的云隶,皱了皱眉,回手将那护财的某人往怀里一勾,“有云隶给你付钱,还不赶紧给本王回府?”
以前的她,何时为钱发过愁?可是到这来,她却变成了一个穷鬼,真是鬼都没她惨。
开玩笑,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摸到纸币。
林毓婉惜宝贝一样,把银票往胸前一扣,撇了撇嘴,为了掩饰自己的小气而胡扯道:“票太大,我担心他找不开。”
“本王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怎么还要他付?”
一双银眸恨不得将她瞪出几个窟窿来,他磨了磨牙,声响大的瘆人。
这话一出,云臻险些被她气的吐血。
闻言,林毓婉肩头一耸,甚是得意,回头,朝着云隶招了招手,“云隶,把这两朵花的钱付了。”
看着那久笑不衰的脸,云臻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撇过头,佯装气恼,“随便你。”
羊毛出在羊身上,卞大夫的药,难道不是他出钱买的吗?她可真会算计。
去卞大夫那拿?
抬头,看向云臻,嘴一咧,眼一眯,笑嘻嘻的道:“嘿嘿,这两朵花用不着这么多钱的,而且,我很少来药铺的,一般我都是去卞大夫那拿,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也别便宜了外人啊,这钱就给我吧。”
“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票票呢!”
林毓婉气恼的甩头,却不巧刚好看到银票上写着‘一千两’,她猛地一把抓回银票,眼底似乎闪着金币。
死丫头,死丫头,他要说多少遍?
“往后这死丫头要什么东西,给她就是,如果这些钱不够,就叫人来九王府取。”
‘砰’的一声,伙计面前的账抬差点被砸塌,药铺伙计被吓的一抖,看着云臻手下的银票,伙计不由的抽了抽嘴角。他天天在这收钱,还是第一次见到给钱给的这么大力的呢!
“又没让你付钱,你急什么?我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付?”
林毓婉愣了愣,好端端的却被他凶了一顿,她招谁惹谁了?
“死丫头,想买东西不会自己给钱?干嘛要让云隶替你付钱?”
看着云隶从他身旁走过,云臻一把提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自己走到林毓婉面前,微恼。
她买东西,居然要云隶给钱?这算什么?
这话一出,云臻彻底的不淡定了。
拿了花,林毓婉回头朝着云隶招了招手,“愣着干嘛,过来给钱。”
转头,林毓婉看了看伙计手里的花,“帮我分开装。”
林毓婉想了想,道:“卞大夫既然想要,那毓婉便分您一朵,无碍的。”
卞大夫疑惑未解,听到她发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哦,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闻言,林毓婉偏头看了看卞大夫,“卞大夫也想要这新鲜的曼陀罗?”
“这位姑娘,是这样的,既然你们都认识,您可不可以把这花,让给卞老先生一朵?”
伙计拿着两朱新鲜的花,却没有直接交给林毓婉,林毓婉伸手,伙计却躲了一下。
林毓婉回敬了他一记冷眼,而后,绕过他,走到伙计面前,“我的东西呢?”
“奇怪,我跟谁在一起,难道还想先向你汇报吗?”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没等林毓婉回答卞大夫的话,云臻蹙眉看着林毓婉问。
这曼陀罗具有迷幻之效,她好端端的,居然会要这新鲜的花,就连时常制药的他,也是今天才想使用新鲜的曼陀罗,可是她却早就提前定下了!
“你要这花做什么?”卞大夫又问。
林毓婉轻轻点了点头,“是啊。”
“丫头,这新鲜的曼陀罗,是你要的?”卞大夫问。
林毓婉看了看那自说自话的伙计,奇怪道:“什么好办?”
见这些人好像全都认识,药铺伙计顿时松了口气,“呵呵,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那就好办了吗!”
“皇叔?”云隶诧异道。
“你们怎么在这?”云臻问。
“你怎么在这?”林毓婉问。
声落,云臻和卞大夫一同回头,林毓婉和云隶也朝着伙计看去。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伙计一见林毓婉,马上伸手指道:“姑娘,就是这位姑娘定下的这花。”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他要是有我要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买了,不知道我穷啊?”
“原来你说的地方,就是这药铺啊!皇叔府里不是有个大夫么,你要什么药,找他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花钱买?”
云臻一吼,顿时瑟缩了伙计,正在他考虑要不要先把药给卞大夫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人……
一听这话,本就心情不畅的云臻顿时恼了,“哪那么多废话,这老头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不过是朱破草药,居然还分什么先后,既然那定下来的人愿意等,那就让她在多等几天好了。”
卞大夫是这间药铺的常客,药铺的伙计也不想就这样得罪一个大客户,但事出有因,他也不能不顾铺子的信誉。
“卞老先生,真不巧,这新鲜的曼陀罗是前些日子一位客人定下的,这花期已过,花源实在是不好寻,这都好些日子了,我们铺子才得了这么两株。”
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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