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北魂不守舍的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发觉后面有人紧跟着,他以为是四四,所以她一直都没回头,到了目的地,他回过头,就看到于玲哀怨的脸。
莫川北皱了皱眉,伸长脖子往后面张望,滚滚的人潮中并没有四四的影子,就连舞舞的影子也不见。
莫川北开始纳闷,这要是放在以前,四四非跟过来不可,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跟过来,反而是于玲跟了过来。
于玲见莫川北不瞧她,反而伸长了脖子往后看,不禁让她的怒气更加的旺盛,她忍住怒气轻声唤他,莫川北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于玲的身上。仍就是那张让他怦然心动的脸,仍就是那让他又爱又恨的高傲表情,他问:“你这次回来又是想跟我和好的?你算准了我离不开你是不是?”
于玲摇摇头,她似乎是真的哭了,脸上的泪迹仍旧未干。她的肩膀因为抽泣而一耸一耸的,让莫川北看的一阵心疼。于玲说:“我对你已算是迁就了,追我的人何止是你一个,条件比你好的,相貌比你好的人也是多了去。我吃饱了撑的要死皮赖脸的跑来跟你重归于好?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玩的?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来巴结你的?你自己凭良心说说,你对我如何?你尽过做男朋友的责任吗?我叫你帮我出出气,你有哪一次帮过我,你女朋友我跟四四那个女人是大仇人,你不帮着我就算了,你却还跟她纠缠不清,你说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忍受?”
莫川北沉默着看着远方,于玲瞪他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斜睨着眼睛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被她的狐媚手段给降伏了?如果是,那么我成全你,不过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了,她如何把你从我手里抢走,我就如何抢回来,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像对我一样那样她。”
于玲边跑边摸眼泪。冷风吹在她的身上,她的神志比刚才清醒了不少,我不能就这样放弃,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就放?我一个人斗不过那个贱妮子,我把于锦叫过来,我就不信还是斗不过她!
于玲在那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在等着于锦的归来,而这边的四四却是一点斗志都没了。她突然就觉得很累,那种说不出感觉的累,她对莫川北没了往日的痴迷,甚至想到那天他叫她媳妇时的样子,内心一阵的不舒服,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做恶心。
她不敢把这种莫明其妙的心理告诉任何人,她怕别人会骂她,也许会说她是犯贱,也许会说她是神经病。
“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四四想了很多天,想到初一过了过十五,她仍就纠结着这个问题,她再次回到小房子的时候。莫川北也回了他的小房子。她没再跟莫川北打过招呼,莫川北倒是隔三差五的跑到四四的小房子里来。每一次他跟四四说话,四四回答都不超过十句,她的心里想得是希望莫川北快点走,快点离开她的小房子。
四四的敷衍很明显,就算莫川北再傻也会感觉得出来。他没有说破四四,但是他看四四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最后两人很少再碰面。
四四还是忍不住把这个隐晦的心理告诉了舞舞,舞舞在手机那边,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四四还以为舞舞没在听,就多喂了几声,然后,电话那边沷妇式的谩骂传了过来,“你个神经病,犯贱了不是?”
四四知道是自己理亏,她拿着手机坐在刺绣店里一脸的愧疚,当初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的去追求莫川北,为此舞舞出了不少计谋,也出了不少力。但是她却不稀罕了。就如她奋力去搅春水,那池春水终于向她晃出波光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春水被搅浑了。
舞舞说:“你这就是犯贱,是非常贱的那种贱。用文明一点的话说,‘掀起不看,讨起看。’总是喜欢盯着那种得不到的东西瞻望,在自己能拿到的时候,虚荣心一得到满足,立即就不屑一顾。”
舞舞又说:“你这种女人,要不得,感情不能任你这样玩弄。那样会很伤对方的心。我为莫川北感到悲哀,四四我跟你说,感情不是虚荣,你得不到看着顺眼的东西,瞟瞟也是好的,不一定非要得到。你用九牛二虎之力拿到了那个顺眼的东西,你不能图新鲜,感情这东西,新鲜期过的很快。我说这些并不是为莫川北打抱不平,也不是在劝你跟莫川北在一起。我觉得吧,你的感情观出问题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我们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但是不能玩新鲜,不能对感情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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