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赫赫,就像春雷一般来势迅疾如电,让人无法捉摸。 w
这一拳的力量,出手的位置几乎达到了拳术境界的颠峰。当杨恕挥出这一拳的时候,白衣术士的命运就似早已注定。
白衣术士没有动,无论他的身形怎么样变化,也无法躲过杨恕这搏命一击!
杨恕与白衣术士的关系可见一般,但要想仅靠这一双拳头搏命,他没有把握,也许连一成把握也没有。
这时只听一声龙呤,杨恕身后一道雪亮的剑光飞起。
杨恕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狞笑。
这一剑才是他最后搏命的生机。
小路的剑平平的刺出,就像杨恕的拳头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剑光飞起,小路的剑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刺向白衣术士。
白衣术士就像一座神像般站在那里,好像他身后的危险竟与他无关。
灵蛇一般的剑锋却在半空划出一道逆弧。本来这一剑是直刺向白衣术士的咽喉的,但这时只见小路身形突然在半空一顿,身子竟在半空突然逆旋,一道剑光从他的剑脊飞出,直取杨恕的咽喉。
这一剑来得太急,太不可思议。杨恕竟还未从振奋中晃过神来。这一剑已刺入了他的咽喉。
杨恕的拳头就像他的人一般执着。咽喉上竟已被一剑刺出了一个窟窿来,那铁铮铮的拳头还是直打在白衣术士的腰上。这一拳之威已锐减,白衣术士的腰肢竟像女人的柳腰一般,轻轻的向前一缩,人竟随着这一缩之势,轻飘飘的飞起,又如一粒浮尘般飘然的划向瀑下另一块青石。
不管白衣术士的身形如何改变,小路还是无法辨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来。
但见此人轻功之绝妙,已可与当年楚香帅之绝顶轻功相媲美。
杨恕怒目圆睁的看着小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竟会死在这样一个无名后辈的手里。
这次开口的竟是白衣术士,白衣术士悠悠道:“玄直兄,没想到我们几十年的交情,竟比不上这一块木头。”
白衣术士竟不知何时手中竟多出一块很奇致的木块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神兵符”。
白衣术士并没有回身,也没有多看那手中木头一眼,竟随手将其抛之飞流中。
小路眼疾,一剑点地,身形倒窜飞起,这一窜之势,竟比木牌落水之势更急。
白衣术士竟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难道他想还一个情给小路,毕竟小路这次救了他一命。
小路将木牌由剑尖取下,也随手放进了腰带中。好像这个东西并不值钱似,其实死这么多人的代价不就为了这一块不值钱的木牌么?
杨恕已倒下,但并没有断气。像他这样的高手,不仅是杀人的高手,也是保命的好手。就算死,他们这种人好像都比别人更难死去。
白衣术士轻轻的叹了口气,哀然道:“你一定想不通很多事,但这些事都不重要。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声名,的确都不是这些后辈可比的。但你却忘记了一件事。”
杨恕狂捂着脖子,挣拧着,说道:“什么事?”
这次回答他的是小路。
小路轻抚着剑脊,道:“你忘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蛇噬”。”
杨恕好像明白了一点,但他已无力回答。
小路看着他痛苦而狰狞的脸,又接道:“你不相信有一种不怕死的人,蛇也一样,蛇本身就是冰冷的,难道它还怕寒冷。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蛇被冻死的道理。”
杨恕已喘喘一息。他的手已慢慢的从咽喉放下。至到现在他明白的,也许比他这一辈子明白的还要多。
小路就是那条蛇,蛇不怕冷,小路也并不怕死。
杨恕低估了小路,所以他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对于杨恕来说,也许是他这一生最大的代价。
不该倒下的倒下了,不该来的却已来。
只听不远处乱木林中传来嘻嘻的森笑声。
听到这个笑声,小路脸上好像又带着一种很奇特的微笑。
有死人地方,好像他们的生意都特别好。
只见乱木林中一个瘦俏的身形一闪,这个满面嘻笑的中年人便已到了小路面前。
陆伯又出现了!
小路的剑已入鞘,好像并没有再拔出来的意思。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他朋友。
当陆伯来的时候,白衣术士竟已不见了。只听那瀑布中传来白衣术士的余音。
白衣术士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小路本来微笑着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白衣术士道:“猫头好像已到了出现的日子了。”
陆伯当然听见了。
陆伯笑嘻嘻的说道:“小王八蛋,在那桥上你还给老子来真的。你不怕爷爷我真的动火不成。”
小路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是你老子。”
陆伯大叫道:“你不就赢了我一局,有什么能耐管我叫你老子。”
小路大笑道:“因为江湖中人都知道陆伯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
陆伯一听,大笑道:“不错,老子的确是这种人。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你这个老子,老子是认定了。”
小路并没笑,因为他在沉思另一件事。
陆伯也是他的知己。自然也听出些端倪来。
陆伯敛笑,沉声道:“猫头出现了?”
小路道:“没有。但我知道,他出现的日子不远了。”
陆伯展颜一笑道:“你说猫头究竟是谁。”
小路拍拍陆伯的肩膀,轻轻的说道:“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也许就是他。”
这次陆伯的表情更严肃了。因为小路说的,也许并不是假话。
猫头可以是任何人,因为他能做出一些平常人无法做到的事,解决一些很难解决的问题。
猫头现,霓灯升,天山雪化时,犹龙必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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