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我才终于下定决心——去求她!
从小就听人们口口相传“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故事,尤其每逢中秋佳节,更是津津乐道。说是千古佳话,其实只是体现了后羿的勇武和嫦娥的不忠——本来是两个人的仙丹,嫦娥却一个人偷偷独占,想必这娘们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善用**之术,总爱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怎奈何现在现在独守清宫,只有得到玉帝的谕令才能进入。(至于那个只知道砍桂树的吴刚,只是玉帝为了金屋藏娇的设下的一个局,那前院的桂树万年不倒,吴刚这个伪牌坊就一辈子不得离开。)
化身玉兔的模样,我轻轻松松地绕过了前院哼哼吃吃砍树的吴刚。(这样的傻逼也能当值?只怕嫦娥在后院与人翻云覆雨他也不会知道。)
微观失灵,相当于没有了小地图,我只能一个屋一个屋的找。
找到之后,正准备推门而入,却闻得屋内有男人的声音。且让我听听这嫦娥又在和哪个男人幽会,也好借此威胁于她。
“朕最近诸多烦心事,唯有与你在一起才能稍事轻松。”竟是玉帝!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只听玉帝气喘吁吁地接着说:“这第一件便是天蓬这个狗腿子,竟然想代替老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
“天蓬···他有什么能耐?他能给哥哥带来黄金万两?”嫦娥的声音响起,却也娇柔魅惑。
“就是说”玉帝仿佛在用力,“他···能炼丹吗?他···能打通上下···排列晋升之序吗?还不停的搜集老君贩卖仙丹的证据,万一被他找到,我天庭颜面何存?”
“这个···这个好办啊···啊···”嫦娥承欢道,“奴家有一计,可让陛下···高枕无忧!”
“真的?小娥还有这个本事?”玉帝似乎完事了,说话也利索了不少。
“你且听我说,这天蓬一向以天庭第一美男自居,号称有不少宫女都为他倾倒,这回偏让他因调戏宫女贬下凡间去···”
接下来的如此这般,猜也猜得到。
“那哥哥还叹什么气啊?”
“哎,最近你给找的那个小妮子不好整啊,拼死不从啊,据说是跟奎木狼那小子死定了终生,也是烦心啊。”
我一听,这下完了,是嫦娥给牵的线,那求她还有个毛用?而且这娘们儿显然跟玉帝穿一条裤子。
我一气之下掉头边走,却忘了变成兔子···正巧碰上前来听床的吴刚,这下完了。
“呦呦呦···你是来···?”吴刚这一句吓得我半死,谁知道他接着说:“没事,一起一起啊!”
这刚仔,没想到好这一口,只以为我也是跟他一样。
“不了,不了”我急忙说:“已经听了一段了,那老家伙没几下就缴枪了,没意思”。我立马装作同道中人。
“哎,是啊,真不知道他的无量丸吃到谁肚子里了···”
匆匆告别吴刚,立马又陷入了无尽的悲哀。坐在奎木府的前院台阶上,闻着睡莲悠悠的香气,却只感到无限的惆怅。
睡莲渐渐绽放,透出紫霞一般的光辉——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只见一个孩童从睡莲跳下来,“奎木狼,可还认得我的声音?”
“观音大士!”我恍如梦中惊醒,怎么没想到这根救命稻草?
“奎木狼,自从上次一别,你憔悴了许多啊”观音竟然还不忘调侃我。
“观音姐姐,就别取笑我了,还是帮我出出主意吧。”
“好记得我给你托的那个梦吗?你们有三世姻缘,却注定世世不得善果,第一世初相遇,第二世初相恋,第三世梦离别。”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玉帝阻挠,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你前世注定的因果,更改不了。”观音也叹了口气,表示无能为力。
“那你来只是嘲弄我的吗?”我一听这话,没好气的说。
“只有一件宝物,可以使她贞身不破,便是紫阳真人的五彩霞衣···我已将它带来,愿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喜出望外,转念一想“贞身不破?也只能是权宜之计,真的没有什么能让我和香儿在一起?”
“这一世已经无为,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来世与你厮守一十三年,你要不要听?”观音顿了顿,“说是办法,其实是个交易,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交易?如果可以,我愿拿我的命来换?”
观音满脸的不屑,仿佛在说你的命算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却不是你的命,是一个赌。”
“能不能一次说完,大姐?”我有点不耐烦。
“是六耳猕猴的命盘,让他签了这个,你便再不能见六耳,他的命盘也将写入轮回,刻下生死棋,能不能寿终,就是一个变数。”
我看过《西游记》,这就是让耳朵去死,让悟空一棒子打死!
“不,就是说爱人和义子只能选一个?我···”
“我愿意!为了爹我愿意打这个赌”耳朵的闯入,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迅雷不及掩耳,耳朵签了文书。观音似乎完成了任务,立马又消失在睡莲的光辉中。
“你怎么这么傻?这是要你的命!”
“爹养育我多年,难道连这个也不能报答?再说我也不一定死啊,只是一个赌而已,赢了呢?”
“这么告诉你,你和猴王孙悟空的肉搏之赌,你觉得能赢吗?”我不敢欺瞒,直接告诉了他真相。
“即使不能生还,我也会去,我爱爹,不是一点点,比凝香姐姐还爱,为了你而死,我心甘情愿,我只想在走之前让你抱一下,喊一声‘darling’,就像你梦中叫香儿姐姐那样,我知道这叫断袖之癖,但我不能自己···”
“这···”我已经明白了耳朵的意思,但不待我多言,耳朵已经抱了过来,此刻,我不再推辞,我隐隐的感到这种情谊,不是人心,不是神佛能左右的。
“darling”我尝到一个吻和泪水的咸味···却不知是谁的。
第二天,井木犴告病,没几天,再也找不到耳朵的影子···我不知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他,只知道拥有他我不后悔,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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