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鬼道
眼见齐云返回，已被齐云打怕的小鬼喊道“你不要打我，我告诉你婆婆的宝贝。”
看着眼前发抖的小鬼，齐云一时心软说道:“也好！也许能寻到超度你的方法。”
小鬼点点头，怕是被蒋神婆给打骂的惯了，主动带着齐云走进了后室。
“这里就是蒋神婆放东西的地方。”小鬼指着一副画的后方说道。
齐云把画移开，眼前竟然是一个暗格。
“嗯！除了一本书之外就是一些银两了。”齐云将银两放入怀中，又将线装书本拿出。
“玄阴鬼术”齐云读了一遍，随即翻开看了一下。
原是鬼道东西，里面除了一个修炼玄阴真气的心法，还有一些鬼道法术，只不过齐云看去也只有拘魂役鬼之术可用，其他的现在看来是难以办到了。
“这是好东西，怪不得那老妖婆跑的如此之快，原是会些武功的。”齐云想到，不过看了看眼前的小鬼，自己还需帮他一把。
“小鬼，看你本性不坏的样子，我还是送你轮回去吧！”齐云说道。
“谢谢！大侠。”小鬼说道。
“你稍等一下。”齐云看了一遍养鬼的地方，发现这蒋神婆只是用最粗浅的方法将鬼困住，并未抹掉鬼的灵智练成鬼仆。
“还好，她控制你的方法还停留在鞭打诱惑之上，我这就将你法坛上的符咒撕去。”齐云寻到一个灰色坛子，一把将坛子上的符咒撕掉。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轮回了。”齐云说道。
“大侠再造之恩，小鬼来世再报了。”小鬼此时自然不会再做其他选择，只得等待阴间大门开启。
只不多一会，童鬼身体就被一股莫名之力给牵引去了。
“想必已是投胎去了。”齐云想到，将手中书籍收好，转身就离开去了。
蒋神婆眼见身后无人追来，才停下身来。
“可恶贼人，欺人太甚。”蒋神婆一脸狠色，只是一路狂奔，加上怒火中烧，一时竟然引起一串咳嗽。
“先去树神那里避避。”蒋神婆拿定注意，转换了方向而去。
次日一早，齐云就去了李夫子那里。
李夫子的学堂就在村子正东大街的末尾，与齐云家正隔了一个村落。
“这就是夫子学堂了。”齐云来到一栋古朴的四合小院面前想到。
走向前去，用手敲了敲门环。
“请问你找谁？”出来的是一个小家碧玉模样的女子。
“额！”齐云赶忙作揖说道:“学生齐云，前来夫子府上请教。”
“啊！你就是齐云，我爹正在里面等你们。”女孩说道。
齐云跟着走了进去，发现其他四人已经来了，就差自己还未到，一时倒令自己尴尬起来。
“你们都坐吧！”李夫子坐在上首说道:“这次县里突然要求增加乡试的人选，老夫也是突然才想起子学来，你们还不曾认识吧！”
“子学，这个是陆府陆倾城，是咱们村子里的书香门第了。”李夫子指着左侧的第一位说道。
“原是陆公子幸会！幸会！”齐云马上站起来说道。
“齐兄客气。”陆倾城起身回道。
“后方那位是王员外的二公子王尚书，也是额外增加的名额。”夫子说道。
“王兄幸会！”齐云抱拳说道。
“齐兄弟与我还是有数面之缘，不需客气。”
王尚书起身说道。
“至于你前方这位是方敏贤侄。”李夫子介绍道。
“方公子幸会！”齐云说道
方于敏起身回道:“齐兄不必客气。”
等到夫子介绍完三人，齐云也对三人有一定了解，虽然自己数年不曾读书，毕竟一个村子，自然听说过三人。
“这陆倾城不必细讲，自然与妖婆所提陆府有关系，此前也是听闻人品学文具是上佳之人。至于王尚书，相对于他家哥哥来说差的不少，对于学问自然是面面强强。最后一位方敏则是典型的寒门子弟，相对齐云好上那么一点，上面还有一个母亲照料。”齐云细细想了一遍。
“至于最后一位自然是我的小女了，她自小跟我读书也想去科举场上试一试。”李夫子笑道。
“今日叫你们来，一来是要相互认识一下，二来就是要准备一下路上事宜，这不日商队就要来临希望你们不要乱了手脚。”李夫子安排道。
等到李夫子讲完，齐云方才回过神来。
“子学，赶快走了。”王尚书喊道，看来他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了，此时见夫子把一切都讲得完，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齐云离去。
四人出了夫子门，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齐云，听闻你打猎不错，哪日教我两手。”王尚书说道。
“王胖子，你还是小时一般模样。”齐云笑道。
“你倒是变不少，不像那时瘦弱了。”王尚书说道。
“陆兄越发的风度翩翩了，就连方兄也是满腹经纶了。”齐云说道。
“哪里？倒是方学弟胸有丘壑，满腹经纶。”陆倾城说道。
王尚书嘿嘿笑道:“方敏的才华是有，可惜啊！可惜却不如陆兄风流倜傥谈笑自如。”
方敏看了一眼王尚书说道:“三位慢走，我还有事现行一步。”
“既然方兄离去，在下也先走一步了。”陆倾城也快步离开了。
“王兄刚才是何意？”齐云问道。
“齐石头你也甭跟我客气，小时咱们都是一起光过屁股的。”王胖子怒道。
“额！确实。”齐云点头。
王胖子才松口气说道:“你自然不知，小时咱们有啥说啥，现在那一口一个贤弟一口一个公子的多寒碜人。”
“你先说重点。”齐云问道。
“重点就是，那于敏虽有百里之才，却是没有为官的运气，那陆倾城虽无为官的气运却有人主之相。”王尚书说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齐云立马慎重了起来。
王胖子见齐云慎重也不敢开玩笑说道:“这个是从李夫子那里听来的，听说要把采婕嫁给他，你知道这方敏可是看上李采婕很久了。”
“人主之相不可乱说，这是要灭九族的。”齐云说道。
胖子噫道:“我看你是在山里待的太久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大隋的天下早就乱了，想这靖远县巴结陆家还来不及哪里还敢灭族？”
“此话怎讲？”
“一只野鸡。”
“成交”
“咱这云中郡早就不听州府的令了，而这云中郡的郡首是咱这个陆家的本家。”王胖子贼眉鼠眼的说道。
“是有些乱套了。”齐云快步离开。
“不要忘了我那只野鸡。”
王胖子喊道。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想来儒家也有类似的神通了，不然李夫子自然不会看出陆倾城有人主之相，只不过为何还未看到各方下注，倒是有一个千年树妖在等着取他身上的龙气！”齐云一时想不明白，索性丢下手中那本玄冥鬼术。
抬头看着大了一倍不止的月亮，今日又是月圆之夜，天上星光明亮青烁，每一个能看得到的都清晰可见。
“这及第村将会成为漩涡的中心，也不知谁是从龙之臣谁是踏板之石。”齐云不仅想想，这于敏是否要与陆倾城对上，这王尚书不会去给陆倾城做臣子吧！这木大汉一身血气堪比先天，实乃天生神力，也是注定的一员猛将，这李夫子所藏甚深，怕是早有打算。我那，我本已经殒命，本就不在天地间，这从龙也好，踏板也好应该与我无关才是。
“玄冥鬼术虽是邪道东西，却也有不寻常之处，那个阴冥之眼却是能看清人之气运。”齐云有些犹豫，为了一个神通而一步踏错，就没有回头之路。
“大乱之世本就杀神降世，虽然杀是罪过，那未必不是一种救赎。”
“正邪不必在功法，而在乎人心尔！”
“我能相信自己不会疯魔吗？我能保住本心吗？佛曰知见障无非是看不透。”
一本鬼道秘籍，差点让齐云走火入魔。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拿起屠刀是为魔，放下屠刀未必不成佛。”
齐云望着天上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最后选了一颗最明最亮的那颗当做自己。
“希望，一日忘却的时候抬头看向天空之时会记得今日。”
“玄冥鬼术的修炼之法就是要修炼至阴鬼气，可说是与儒家正气，佛门罡劲正好相反，虽同属道门却是魔道邪门了。”齐云盘膝而坐，将自身真气尽数转化为至阴鬼气。
也是齐云自身武功本就是正魔两道所有武功的筑基秘籍，方才可以转化玄冥鬼气无恙。
一时之间，只见齐云周身布满黑色起雾，就连齐云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不似先前一般黄中透红那般。
正当，齐云努力将最后一滴内力转化，身体心口之处那口鼎突然出现，在身前转个不停。
“连你也不愿看我堕入魔道吗？”齐云问道。
那鼎仿佛在回应齐云，嗡嗡声不绝。
“天降杀机，龙蛇起路，我别无选择，希望你能陪我走完这一程。”齐云无可奈何，只因手中本就没有其他秘籍可以选择，况且这本玄阴鬼术本就不是一般武功秘籍。
古鼎应声进入齐云丹田之内，融入最后一滴真气。
“这便是灵器自动护主之反应。”齐云长舒一口气，从此之后正道之门便是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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