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第二天一早便和老师请了假,说自己生病了。老师在电话里关心了一番,让他安心养病。挂了电话后便高高兴兴的带着欧阳盼和张松蕊去了姥姥家。
齐晨的姥姥姓茅,本名叫什么,欧阳盼都不清楚,现在外人都叫她为茅老太。
茅老太今年六十多,但看起来远比这个年纪的人要苍老的多,就和八十一样。
茅老太在老伴去世后,便搬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郊外,欧阳盼劝了几次没成功也就不再劝了,只是时不时的带些新鲜水果和吃食过去。这倒不是茅老太那里少,而是一片心意。
茅老太住的虽然远,但是家中用的,比欧阳盼还要好,家里还有个老仆人,负责照顾茅老太的起居,而且茅老太通过阴阳风水术赚的钱,比欧阳盼那是多了几倍,前几年还去了一趟香港,回来的时候坐的是专机。
在齐晨眼中,茅老太没那么神秘,只是一个爱他宠他的姥姥,每次过去,茅老太总会给齐晨一些新鲜玩意。
临近中午的时候,齐晨等人终于来到了茅老太家,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张松蕊每到一个新鲜的地方,都会下车,对于她来说,现在的社会处处都新鲜,自然就慢了。
茅老太家里是一处四合院,在刚开放的时候,因为一些政策,这里曾住着不少的人。但自从茅老太买下了这里,这家里住的那些外人就接二连三的搬走了。
欧阳盼打开房门,穿过了两个院落,来到了茅老太住的房门外,看见一个老农打扮的老人正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喝酒。
“阴伯,我妈她在家吗?”欧阳盼问道。
老农打扮的是阴伯,是茅老太在早年救回的一个哑巴。之后就一直留在了欧阳家。后来就由他照看着茅老太的起居。
阴伯点点头,起身就去开门。
“甲尸?”
张松蕊黛眉一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阴伯。
“甲尸?什么甲尸啊?”
张松蕊的声音虽小,但齐晨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其身上,自然很容易就听到了张松蕊的这句话,所以才发问。
“就是你们所说的阴伯。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由一具尸体炼化而成。在我们那个年代,道门高手身边都会炼制这么几具甲尸,留在身旁服侍的。”张松蕊道。
“啥?阴伯不是人?”齐晨惊愕的说道。这个阴伯自从他有记忆起可就一直生活在茅老太的身边,从来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啊。
“这个世界都怎么了?咋到处都是能走的尸体。”齐晨有些沮丧的说着。
这时门内走出了一个身穿麻衣的老太,她的面色虽老,但体态康健。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看来这位老太,老的只有面色了。
麻衣老太就是茅老太,在四九城风水界的名人。真正的大师。
茅老太出门后,面色凝重,并不如以前见面时的欢快。
“姥姥。”
齐晨欢快的喊了一句,向着茅老太抱去。
茅老太也是顺手抱了抱齐晨,只是双眼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张松蕊。
“由人变尸的老太太我常见,可由尸变人的老太太我可第一次见。恕老身眼拙,这位姑娘恐怕生前也不是一般人吧。”茅老太直奔主题,笑吟吟的说着。
“妈,我跟你说。”欧阳盼开口道。
“嗯。是该说道说道了。进屋里来吧。”茅老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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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欧阳盼把事情的缘由和茅老太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长生金丹古代居然真有人炼制了出来,不过这效果却不怎样啊。”茅老太摇头看着张松蕊。
意思很明显,这长生金丹能让人复活,长生不假,但是这过了几千年再重生,意义并不大,离开了自己所属的环境,并非是一件好事情。
“姑娘师承龙虎山?”茅老太道。
“是的。龙虎山天师堂。”张松蕊道。
“嗯,你以后就别说自己的师承了,今时不同往日,龙虎山虽然依旧昌盛,但传承的没落却是不争的事实,你的传承是个祸害。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你不嫌弃,就随我家姓,欧阳如何。”茅老太道。
张松蕊一听此话,心中甚是难过,她昨晚已经与欧阳盼了解过了,天师堂确实没落了,而她在被送入宫前,也遵从了师命,与天师堂断绝了关系。她在幼年时本就个孤儿,每一代的阴师都是孤儿,本就无姓,张姓是师傅所授,而今她与齐晨精气交换,在道家看来就是道侣的关系,也就是夫妻。在古代来说,嫁人从夫,换姓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是古代,张松蕊嫁给齐晨,会被称为齐张氏。
茅老太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提出让张松蕊换姓的说法,一是为了张松蕊的安全,避免因为师承惹得龙虎山上的一些麻烦,另一个方面则是承认了张松蕊在齐家的地位。
为什么不姓齐而姓欧阳。现在齐晨与张松蕊还未正是拜堂,欧阳是齐晨母亲的姓,有了这个姓氏在齐家住的也方便。
“好。我答应。以后我就叫欧阳松蕊。”欧阳松蕊道。
“嗯!这件事已经了。你和我到后堂来。我们说些私密的话。”茅老太说道。
“姥姥。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的?”齐晨语气略带撒娇的说道。
“去。有你什么事,让你阴伯去给你做点饭。”茅老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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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茅老太和欧阳松蕊回来了。
齐晨立即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欧阳松蕊本就美丽,今天早上是穿的欧阳盼的衣服。现在虽然依旧穿着这身,但气质却立马不一样了。
俗话说,医不自医。
欧阳松蕊的师承龙虎山,自然比茅老太的道行要深,但自身的气息,特别是那一层尸气却是掩盖不去,准确的是说她自己根本感受不到。茅老太用自己的方法帮欧阳松蕊掩盖了这一层的气息,让人闻不出来。
“茅山术法果然精妙。”欧阳松蕊一看齐晨的表情就知道有效果,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唉!微末小道。目前的茅山和龙虎山一样,都是日薄西山啊。”茅老太说道。“不过,你的情况我已经说了,当务之急是你必须尽快找到你的心。”
“什么意思?你没心?”齐晨道。
“哼!小兔崽子,不懂就不要乱说。松蕊有心,有心为人,无心为鬼。只不过松蕊的心不在她身上罢了。”茅老太说道。
“那在哪?心不再身上也能活。”齐晨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松蕊,又看看茅老太。“没心也能活一千年?”
“这事虽然离奇,但确实发生了。我用天眼术观察了下,松蕊体内的心已经丢失了一千年了。既然她现在还能活着,那说明这颗心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一直跳动了一千年。”茅老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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