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的包厢里,雷绝刚刚听完手下的汇报,气得火冒三丈,抄起茶几上的手枪,“砰砰砰”连射了三枪,枪枪射进墙壁,震得房间里面嗡嗡作响。
窝草,不就一个女人,上回折了强哥的一只手,这回,更郁闷,直接折了jack的一条命。
“那女人现在在哪里?”
“市立医院的vip病房里面。”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大,要派人去做了她吗?”
“派个机灵的人去,我就不信,这回,她还不死。”
任务接二连三地失败,雷绝心烦意燥,一脚下死力踢在手下的屁股上,暴躁地大吼,“还不快滚!”
没完成任务,那个女人连面都不让他见一见,太心狠了,根本不了解他相思欲狂的心情。可就是这种冷酷无情的女人,才够味,才配得上他雷绝喜欢。
市立医院里,足足昏睡了十二个小时,杨佳若才苏醒过来。
瞪着雪白的天花板想了大半天,她才醒悟过来,她已经是在医院了,不再是昨晚那个可怕龌龊的娱乐场所。
一名娇小而单薄的护士推门而进,她带着口罩,护士帽刻意拉低到眉沿,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杨佳若微笑,“你醒了,我来给你换药。”
“谢谢!”
伤口在脖颈和手臂,护士先敷完手臂上的药膏,用白色绷带扎紧,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轻轻地吩咐,“麻烦你转个身,脖子上也要换药。”
“哦。”
杨佳若依言,转了个身,背对着护士。
护士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她眼里闪过恶毒的光,悄无声息地取出粉色大褂口袋里的针筒,对着杨佳若的后背,笔直地正要戳进去。
杜晴天挽着杜温然,推开房门,“佳若,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她上回来过vip病房,这一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护士身躯一震,悻悻地收回针筒,仔细包扎杨佳若脖子上的伤口。
“晴天,学长,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坐。”看到两人,杨佳若笑得很开心,期待地望着门口,“妞妞呢?是不是在和我躲迷藏?”
“妞妞被他爸爸接到奶奶家去住几天,我呀,好好享受清闲的日子。”杜晴天看杨佳若的气色不错,放心了不少,把杜温然推到病床前,爽朗地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亲堂哥杜温然,刚从国外回来,杜氏集团的大公子,听说呀,不少女人看中了他哦,佳若,你可要好好把握!”
杜晴天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越看,越觉得般配极了!
“咳咳……”杨佳若被杜晴天的直白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哑然失笑,“晴天啊,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相亲红娘了,我怎么不知道?”
“死丫头,打趣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杜晴天扑过去呵痒痒,两人嘻嘻哈哈乐成一团。
杜温然柔和地看着他们笑闹,嘴角的弧度很大,绽放出一朵温雅的花朵。
他在大一的新生联欢会上,就注意到这个机灵而聪慧的学妹,可惜,她似乎很忙,除了在教室里看到她,其他时间,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子。
听说,她有一对烂赌的父母,她经常忙着兼职赚钱,帮父母还债,整整一年,都没找到任何搭讪的机会。
大四毕业的时候,他正打算表白,她却拿了毕业证,突兀地消失了。他从教务办公室里要到她的家庭地址,一路找了过去,她曾经住的地方空空如也。
听邻居说,为了逃避高利贷追债,她和她的父母两年前就搬走了。
从此,她彻底杳无音信。
所以,这一次,杜温然打定主意,再也不让她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他要天天守在她的身边,为她撑起晴朗的天空。
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神秘的护士,趁他们不注意,静悄悄地离开病房。
走到拐弯处,监控视频的死角,护士褪下粉色大褂,摘掉口罩和护士帽,胡乱地塞在一个宽大的挎包里,掏出手机,发出一个信息:任务失败!
然后,她踩着高跟鞋,混入到人群中,不见踪迹。
病房里,杜晴天给杨佳若请好假,提议,等过几天杨佳若伤好之后,三人去酒吧一起庆祝她劫后余生。
盛情难却之下,杨佳若只好点头答应。
一个星期后,伤口好转,开始结痂,却痒的要命。
杨佳若恨不得抓掉一块肉,可医生的一句话阻止了她的不良行为,“杨小姐不想以后胳膊上到处都是疤痕,就尽情地抓。”
都是疤痕,岂不是穿不了裙子和小背心?那夏天不得热死了!
窝草!
杨佳若很窝火,眼巴巴地问,“能不能洗澡?我快发臭了!”
“可以洗澡,切记,伤口处别碰到水。”
杨佳若总算有点美妙的心情,挑了个好日子,跑进浴室嘻唰唰。
突然,浴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只手,骨节修长,分明是男人的手,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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