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也不一定是根草。
在我残缺不全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那么一个女人,以我母亲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喜欢提问题的小孩子,可是我从来不会提及,我的妈妈和爸爸。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想不太明白,我当时竟然不好奇自己的身世。
我的家人对我好的不得了,所以我就说嘛,没妈的孩子不一定是根草。别的小朋友找妈妈,我就去找我姐姐;别的小朋友找爸爸,我就去找我舅舅;别的小朋友欺负我,我们家小林子小木帮着我把他们教训回来。所以说嘛,我这样那样不讨喜的坏毛病,有一部分是被他们娇惯出来的。
按照迷信些的说法,如果我的爸爸妈妈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他们一定非常感激,也必须要感激舅舅一家。因为他们把我这个虽然不挑食好养活,可是却要操心担忧难养活的孩子养这么大,他们的辛酸付出,是一般人无法体会,也难以感触的。
庆幸的是,他们现在并不了解我的近况,不然一家人又要为我的一时不甚而担心难过了。认真检讨一下,这一个月来,我就没有真正意义的消停过,各种皮肉伤轮番上阵,就拿这张脸来说,差一点就彻底报废。这些伤就算真的不严重,可是看到了也着难免让人心疼。
今天我到底伤得有多严重,我当真是不太清楚,我也不去刻意打听这些消息。有伤必然就有痛,皮外伤当然就是皮开,严重的就是肉绽,它总不会严重到牵扯内脏吧?痛绝对会痛,反正忍忍就过去了,打听的那么清楚,想象那种惨不忍睹,不痛都会觉得痛,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骗自己管用。
因为李校长觉得我没话找话的行为,严重影响他的工作,所以他将师帅拉进来做挡箭牌。其实李校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不过他忽略了重要一点,我又不是真真正正的铁人,要我硬扛我也扛不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梦境,不过我觉得我在混乱的梦境中待了很久很久,仿佛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可是空间还在不停地转换。这种解释好像不符合逻辑,就是这真的是我的切身感受。我都无比佩服自己,在这种无比混乱中,我竟然没有被逼疯。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反正这种无止境的混乱,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结束了。于是我的各种意识开始恢复,我又开始能够感觉到疼痛。因为疼痛的恢复,我才想起来,在梦境中是没有痛苦的。怪不得我没有疯,原来它们还给了我些好处。只要有疼痛的存在,那就说明我还活着,还能活着就该满足了。
李校长说不能保证我再睁开眼睛,庆幸的是,我再一次将眼睛睁开了,那是不是就表明,我的小命暂时保住了,所以的威胁暂时消除了!现在想想,李校长当时畏惧的,可能不是我的伤,很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治疗,主要原因很可能是治疗会影响我外伤的救治。索性,一切还算有惊无险。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师帅并不安详的睡颜,他身上穿得还是那身黑制服,制服上有些污垢,很难分辨是什么。他趴在床边沉沉睡着,不过他还是不忘紧握着我完好的右手。就算在梦里,他的眉心也不曾舒展开,一副愁眉苦脸的苦闷表情。
看着我的右手,我才想起来,我左手上的伤,应该是在开车门的时候伤到的。至于具体被什么东西伤得,我真的记不清楚了。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又不是被毒蛇咬到,要用它来调配解药,所以何必纠结这些细节。
我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问题是房间里没有日历钟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景皓和凌风那边怎么样了,其他的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小小的城中村里发生爆炸案,而且还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我们一不小心又给警察叔叔惹麻烦了!也不知道,警察叔叔那边我们要怎么交代。还有受伤骨折的小童,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白?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身上的伤还疼?”师帅从睡梦中惊醒,看着我愣了几秒钟后,第一反应是将手搭在我的额头,有些慌张害怕。他的手有些凉,手心有些潮湿。
“你手有没有洗一洗呀,人家的脸这么白,一不小心摸脏了怎么办?”我故意摆着严肃的嘴脸,翻眼去看敷在我额头上的那只手。他太紧张了,再不放松一下,小心崩溃了。虽然这个玩笑,真的让人很无语。
“我还真的忘了洗,反正都已经脏了,再多摸两下也没有关系了!”师帅也配合的很,还真的在我的脸颊上蹭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却很痒。
“不许再蹭了,很痒呀!哎呀,帮我挠挠!”
“你不怕把自己的脸挠破,彻底破相了!小心破相了,以后嫁不出去!”师帅嘴上说着吓人的话,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块毛巾走了进来。
毛巾被温水打湿了,尽管师帅的动作轻柔,可是脸皮还是觉得疼。我一声不吭的享受他的服务,虽然这种服务并不怎么舒适。这不是他的错,我没有理由抱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又是药物反应,所以痛感被放大了。
“你最好不要再咒我嫁不出去,要不然哪天我脑子抽筋赖上你,你就不要再妄想挣脱我的魔爪!”我趁着师帅转身的空档,想要抬起右爪比划两下,结果发现手根本抬不了太高。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它牵扯着我的背痛。
“我不介意你赖上我,你也不要再抬你的魔爪了!”师帅不巧看到我龇牙咧嘴的惨痛模样,当即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将我的手放回原地。
师帅拿着毛巾又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盆清水。擦完我的脸,就该把我这只魔爪清洗干净了。师帅很认真地做着,我很乖的一动不动。他时不时抬头观察我的表情,防备我随时龇牙咧嘴似的。
“你是不是被我吓怕了?我之前,没给他们惹麻烦吧?”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什么恐怖的反应。这种情况和醉酒之后相同,那就是无意识又不受大脑控制,各种惨叫很可能成为现实。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他们吓死!你当时无声无息的样子……”师帅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低下头默默的摆弄我的五根手指。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也能明白,那种样子,应该挺像一具尸体吧。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突然想到这个关键问题,像师帅所说,我的情况那么危急,怎么也要睡个三四天。就像伤到膝盖那次,我睡了三天;在地下试验室受伤那次,我浑浑噩噩了七天。也不知道,这次又过去了几天。
“现在是第二天的清晨四点十五分,还好,你没有睡太久!李叔这次真的很担心,怕你一不小心变成常睡不醒的植物人!谢天谢地,你今天就醒了过来!”师帅对我微微一笑,好像松了一口气。
“他哪一次不担心了!不过也太难为他了,遇到我这么一个不长记性的人,真的该为他感到不幸!”我都不忍回忆,李校长可能是除了姐姐一家,最为**心的人。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就应该乖乖听话呀!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困难,不要总是想着一个人去解决!你这么无敌,让我们这些男人压力很大的!”师帅还是忍不住批评我,评判的还算有道理。不过对于他的个别言论,我却不以为然。我做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压力了!
“是你们的抗压能力有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做得事情是我应该做得,这种事情和性别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觉得,我受伤了,你们没有受伤,所以觉得过意不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没有必要考虑这么多,最重要的是结果!”
“如果结果是,你的计划成功了,可是你却不在了,你让我们怎么更那么多人交待?”
“我不是好好的嘛,哪有那么多如果!真的非要说如果,你就不能说,魏董那个死老变态乖乖上钩,傻呼呼的让我们牵着鼻子走!你就不能挑我的长处讲,非要捡着我这点丢脸的事情说!对了,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小童的伤怎么样?”我狠狠批评过师帅,这才想到又跑题了,正事还没有说完呢!
“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确实有人在追他们,只是不能确定那些人之中一定有魏董本人。小童已经做了手术,右小腿有骨折的情况,不是太严重,小心休养就行了,这个你不用放心。警方,杰哥已经出面解决了,具体给了个什么说法,我还没有去打听。从现在看,事情总得来说,还没有向坏的方向发展!”师帅将现在的整体情况简单解释一番,他也终于露出真心安慰的浅笑。
“校长有没有说,我的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我虽然不想关注伤势严不严重,可是我还是比较关心,我什么时候那从床上爬起来。就算没有紧急的计划安排,我也不想老是趴在这张床上。
“李叔说你的情况很不好!这次就算万幸能醒过来,你这一个月里也别想下床,不然你很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师帅的表情太严肃,目光定格在我的背上,隐隐有怒气蕴含其中。被他这么盯着,我背上的疼痛好像真的又加重。
“很严重吗?”我听他讲得这么严重,不得不去关心一下具体的伤情。我的感觉就是皮外伤而已,就是是药物影响严重,那也不至于一个月不能行走呀!李校长该不会是怕我又不听话,所以故意吓唬人的吧?
“外伤看着也挺严重的,不过也不全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几处伤,所处的位置不好,刚巧不巧的位于脊椎骨上。李叔说你的脊椎骨有旧伤,必须要悉心调理,不然后果很严重!”
李校长口中的后果很严重,应该不是指站不起来,而是活不下去。看来,事情比我相信的还要严重。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太大,看来受了大影响。算了,担心也没有用,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养伤吧,至于后续的计划任务,有他们把关,我也就没有必要瞎操心了。
“我可以乖乖在这里养伤,不过你们不许告诉任何人,谁也行!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这个计划也不奏响,到时候再去想其他的法子算了。忙了这么久,总算能歇歇了!”我本来是想伸个懒腰,仔细考虑之后,我还是选择放弃这个念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假设,我们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换来的结果去是毫无收获,你是不是想看着我们集体去抹脖子上吊剖腹谢罪呀!”师帅故意板着脸想要吓唬我,不过被我伸懒腰的动作吓到,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干嘛要那么极端,多大点事呀,至于要选择以死谢罪吗?如果有点失误就不活了,那我早死八百回了!对了,除了我和小童,其他人有没有伤到?”我又忽略了重点,第一次爆炸杀伤力挺大的,其他人该不会也有惨遭不幸的吧?
“有几个受了些皮外伤,其他人没有问题。伤员里,就属你严重!”
“最严重的应该是小童才对!她是骨折,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要修养三个多月,我一个月就行了,算起来,她比我严重好不好!”
“我真该拿面镜子,让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就剩下两种颜色了,除了黑,就剩下白了!你现在出去,别人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哪有那么夸张!还敢说我除了黑就剩白,可是标准的唇红齿白!”我不服气的信口胡说,我这人本来就长得一副吸血鬼的苍白模样,现在肯定更可怕。就算如此,我也不承认自己像鬼的可怕事实。
“小白,你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实在太高了!你这张嘴呀……”师帅凑得很紧,一句话说得有头无尾,也许他真的被我弄得很无语了。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我这张嘴不太好,总是惹是非。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张嘴很讨厌?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闯祸多数都是这张嘴……”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的自我检讨因为师帅的行动打断,我没有考虑他为什么会突然吻我,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和我无关的问题。昨天晚上,应该是前天晚上,安琪儿到底有没有亲到师帅?
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不过我非常想知道,因为我最喜欢看女追男的戏码。都说,男追女,隔层纱,朦朦胧胧的听好玩;女追男,隔座山,搞不好还是座极难翻越的雪山,那过程可是相当精彩的!这种追逐过程,想想都兴奋呀!
“你的表情很奇怪!”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被那个安琪儿亲到?”
“你好像很兴奋很好奇?”
“一不小心没有看到,别那么小气,说说嘛!”我迫不及待的催促师帅,其八卦精神比狗仔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师帅好像并不愿谈及这件事,任我如何追问,他就是闭口不言。
“你这副表情,该不会被她亲到了吧?也不对呀,亲到也不应该不高兴呀?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给我讲讲吧!”
“给你讲什么?你是不是有点精神的太不正常,是不是应该叫个医生来看一下?”
我还没有从师帅身上挖出重大新闻,杰哥就出面解救了他。见杰哥来了,师帅匆匆的离开了,好像要躲我似的。就算他不躲我,他也没有时间总是守着我,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忙。
“杰哥,你好像不太高兴?”我不用刻意的察言观色,我也能肯定,杰哥现在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受伤造成的。他说他帮我解决我的顾虑,我好好照顾自己,他做到了,我却食言了。
“你现在这副德行,你也别指望我对你笑了!”杰哥没有对我丢白眼,他搬来凳子,极其严肃的坐在我的面前,那架势,真的是庄严肃穆呀!
“我哪副德行了!失血之后脸色苍白是正常情况,难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校长故意吓你们的!”
“他像你这么没个正形呀!他吓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杰哥终于有些恢复正常,至少知道数落我的不是了。只是,我怎么就被他批判为没有正形了?
“杰哥你真笨,他是在生我的气呀!之前我信誓旦旦的向他一再保证,现在弄成这副德行,他不生气才怪呢!他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让我好好养伤!”我半真半假的为杰哥解释,希望可以让他不要那么戒怀。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呀!既然知道自己受伤之后别人会担心,你自己就不能小心点呀!”杰哥的脾气终于有了小小的爆发,不过他自制力不错,没有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
“杰哥,你见过有常胜将军吗?我算到他们放冷枪,可是却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肆无忌惮,是我低估了他们的实力和胆量。说到底,还是我把人想得太善良。”
我真的没有料想到,他们手里竟然会有杀伤性武器,而且,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使用。在和平的世界里,他们就是一群恐怖分子呀!是我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以他们一贯狠辣的作派,其实不难想到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最后时刻的质疑,景非也不会再加派人手,如果没有这些人,死伤会很严重!虽然的确给警方找了大麻烦,可是你也算是挖出一个隐患毒瘤。危险武器贩卖,这可真是个大案子!你说说你这个人,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什么事情都能让你遇到!”
“谁知道呢,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情,天雷狗血的让我实在无语!”
我都不想再回首之前走过的路,真的是惨不忍睹!说我是幸运吧,什么破情况都能遇上;说我不幸吧,每一次却能化险为夷,虽然受伤在所难免,可是我也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说起来,应该是比较幸运吧。
“听说你的伤很严重,搞不好下辈子就瘫痪了!可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呀!”杰哥好奇的看看我腰部位置,可能没有发现什么,所以就用手轻轻戳了一下。
“杰哥,你别碰了好不好,很疼的!”我也没有刻意强忍着,龇牙咧嘴的喊了一声疼,杰哥吓得急忙收回了手,一副知道错的忏悔表情。我也不喊叫了,免得再吓到杰哥。
“我就轻轻碰了一下,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碰我就行了。对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了转移我们两个人的注意力,于是转换了一个话题。我其实并不好奇当时的情况,因为我不喜欢混乱的枪响。不过听听也不错,万一有什么好消息呢。
杰哥好像不太希望我了解这件事,我也猜不出其中是不是有重大隐情。不过在我以打发时间为理由的催促下,杰哥终于答应讲讲,好不让我无聊的找他的麻烦。
“他们开枪,被我们发现后就击毙,各种混乱过后,警察就来了,然后剩下没伤没死的就跑了。”
“完了?”
“完了。”
“这就完了?!”
“不这样就完了,你还想闹出什么事?哦,确实有一件事,我看到有他们有一个队员,开枪击中了飞行中的炸弹。那技术,很不错!”
杰哥赞许的连连点头,看样子他是很看好那个人。不过我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怎么想得,他怎么就想到去打那个炸弹的!算了,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得了。
“杰哥,你怎么和警方交待的?我们的行为,算不算恶性斗殴事件?”我也是无聊的可以,竟然没事打听警方给我们定的罪名。不过我觉得吧,警方很可能给我们定性为恐怖袭击。
“我们的行动属于合法的机密行动,警方只负责善后和调查枪支来源,其他事情他们不能过问。”杰哥语气平淡,比谈论今天天气不错还要随意。他这种淡定的语气,让我的好奇心更重。
“杰哥,我们的行动,什么时候升级为合法的机密行动了?你这个大话会不会太大了,一不小心漏了,我们的罪名更大了!”我是在质疑,更是在担忧。之前的罪名是恐怖行动,那这个罪名就更大了。杰哥比我胆子还要大,警察都敢骗!
“我去取装备的时候,顺便向上级打了报告。取装备回来的时候,报告就被批准了。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正规部队,没有合理理由,线头都不让碰的。”
“拿个线头都要报告呀!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杰哥是故意框我的,如果纪律真的那么严厉,那么罗二哥送我的那把匕首,那要打多少报告呀!
“你不觉得你的重点抓错了吗?你现在不是应该问我,你的那份报告里写得是什么,而不是质疑我有没有夸大我们的纪律规定!”杰哥严肃的指出,我侧重点严重偏移。
“你已经说过了呀!”
“我说过了?我说过了吗?”
“你说,我们的计划属于合法的机密行动,所以那份报告里的内容,应该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我猜得对吗,杰哥?”
“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饭,你是不是很无聊呀,你要不要看电视节目……”
杰哥彻底放弃和我聊天的打算,给我列举了一大堆事情,不过里面没有一件是我感兴趣的。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的确很无聊。见我久久不回答,杰哥跑到师帅的房间里,将他的笔记本搬过来,自作主张的播放恐怖电影。
“杰哥,我想睡觉,你不要到处乱跑呀,千万要守着我呀!”
我也不知道杰哥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反正我是又睡了。起初是混乱的梦,突然场景一转换,我就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大花园里。花园很大很大,比公园还要大。
花园中有一栋白色的楼,远远看过去,漂亮的让人不忍移目。我的目标就是靠近那栋房子,近距离的看看它,仅仅只是看看它。可是我怎么走,都无法靠近它。
我急得满头大汗,在花丛间漫无目的的循着着出路。一不小心脚下被什么绊到,我的身子没有稳住摔了下去。我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直冒冷汗。
抬手想要将额头的冷汗抹去,手却被人握住,然后温热的毛巾盖在了我的额头。我茫然的去看身旁的人,原以为是杰哥,没想到竟然是师帅。他怎么又回来了,该吃午饭了?或者是晚饭?要不就是到了半夜,应该休息了?
“现在几点了?”我感觉时间应该不会太久,最多也就到下午。我觉得自己在花园里绕了那么多圈,也不一定花了太多时间。
“清晨四点二十分,你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又一天了?”我觉得脑袋里就像灌了浆糊,昏昏沉沉的好不舒服。我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一会儿眼睛,怎么就过去这么久了。
“小白,你差点把杰哥吓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对了,杰哥呢?”我的内心很惭愧,我真不知道会是这种状态,不然我坚决不会让杰哥守着的。
“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他一直守着你,怎么劝都不肯离开,他差点儿没有愧疚死!”师帅细心的为我擦拭着脸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看他的表情,好像也挺内疚的。我该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叫疼,所以才吓到了他们吧?
“我是不是,喊疼喊得吓人?你们千万别太在意,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现在痛的死去活来,伤好的才会更快的,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
“你要是叫疼就好了!你趴在这里一声不吭的冒冷汗,杰哥还以为你也中了那种毒剂。李叔再三保证,杰哥才勉强相信你只是身体虚弱!别说杰哥了,就连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无意中沾到那东西了!”
师帅这么一讲,我都开始怀疑了,我到底是痛的冷汗直冒,还是感染了那种毒剂。既然李校长保证了,应该可以证明,我没有那么的不幸。再说了,对方应该没有给我下毒得机会。
“你能不能讲点儿好消息,让我高兴高兴,也能借机转移一下注意力。”
“的确有个好消息,魏董被成功抓捕,他的老巢被警方围剿了。”师帅不紧不慢的宣布,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代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一时激动从床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张开双臂送给师帅一个拥抱,借此表达我的喜悦心情。魏董被抓住了,大家的付出也就有了回报!
“你赶紧给我趴回去!”
心情大好的我,自然而然就听话了,于是乖乖地趴回床上,继续自己半死不活的状态。心里乐开花的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李校长说得那份资料,有没有取回来?
“毒剂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我也不知道,李叔只说让所有人等……”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同样的道理,魏董那个死老变态已经被抓住了,这些受害者苏醒的日子还会远吗?好吧,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不过我对他们有信心!
要不说我的第六感很准,在我知道魏董被捕的第五天,终于传来好消息,那份资料将在三天之后送到学校,也就是说,他们苏醒指日可待。
大家的情况都很好,就我的情况不太好。每天清晨四点多钟自动醒来,清醒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又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一连四天都是如此。李校长觉得这个样子很不利于我的恢复,所以就把我从床上赶下来。
因为是背部有伤,所以他们就给我弄了一件特殊的背心,目的就是为了固定脊柱。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呢,就像西方贵妇人穿得那种束腰,勒得死紧。然后穿着这玩意儿去散步,每次散步回来,我还要去和水蛭零距离接触一番,那痛苦,不能提了。
还算安逸的小日子过久了,危机感就没有了,于是意外的变数再一次发生。
我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一下,明天是资料送达的最后期限。想到馒头马上就要醒过来了,我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高兴归高兴,我总觉得自己的心口堵的慌。盘算来盘算去,我也盘算不出谁会对我有威胁,所以就将这种感觉归咎于身上的束腰。
魏董被抓了起来,大家好像都消闲了,尤其是师帅,只要我一抬头,保证能看到他那张脸。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师帅从早晨就不见了踪影。几天形影不离的相处,他突然消失,我的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没有了师帅的陪伴,杰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我。跟之前随意嬉闹不同,杰哥很少再拿我开玩笑,就算我故意上赶着找骂,杰哥也大度的原谅我。这种相处方式,我很不喜欢,总感觉距离被拉开了,两个人都变得很陌生。
我坐在道边的木椅上盘算着,怎么将我和杰哥的距离拉近些。脑海中刚刚有了些眉目,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旋律非常熟悉,是小林子打过来的。欢快的曲调还在继续,可是我却欢快不起来。
小林子在这个时刻,绝对不会给我打电话。这是一种默契,闲来无事随便的闹,可是真的有正式任务,没有结束之前,家人不会打扰。她现在给我打电话,总感觉事情很不妙。我不多犹豫,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
“墨白,我们好久不见了!”
对方是个男人,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他的语调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声音高低起伏的很严重。
“你还是直接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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