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一章那些琐碎的叛逆
魏宇篇
每一节课都会听到老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们:你们马上要高考了,是的,我们马上高考了,但是请不要跟唐僧一样念念叨叨到我们烦为止行吗?袁武在我边上说:“哎,踏入了高中就好比踏入了监狱,所以,所有的学校都可以称其为“文明的监狱”“好了,不要抱怨了,我们只是判了3年的有期徒刑,而有的人却被判了无期徒刑。 。”说完我朝着讲台上的老师努了努嘴,这一举动把前面的薇儿跟馨冉乐的够呛,但是终归还是忍住了,老师继续发言说道,今天的测试模拟考试不许大家作弊@##百分号……&“是啊,我们不作弊,我们只会坐以待毙”我嘟囔道,这个时候馨冉跟薇儿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引得老师往这边看。。生活像一个磨盘,在这个磨盘里,会把你磨得很光滑很细润,我渐渐的学会了逃课,我每天都逃课出去打篮球,溜操场,我还能有更好的抵抗方法吗,除了逃课我想不到别的,渐渐的,翘课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百合含棒棒糖一样,成为了习惯,操场尽头的教学楼传来下课铃声的时候,我拧开水龙头把手伸上去洗,冰凉水浇在我的手掌上有些刺骨的疼痛。所以我还没等洗干净就把手缩回来。折回球场披上我的衣服,然后离开。薇儿他们也快要下课了吧,我还是不要等他们一起回家了。
我独自走到车棚,薇儿馨冉还有袁武还有百合的车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今天提前放学了?我的新单车孤零零的锁在哪里,凛冽的风大口大口的吹动把手上的风车。依稀是吹在我的身上,风车在哆嗦,我也在冷颤,难道我已经达到人车合一的境界了?
我翻身上车出了车棚,学校对面的霓虹灯已经亮了,灯光红彤彤的非常刺眼。我飞快的骑着车,寒冷的天冻僵了我的手指和脸颊。出校门的时候我看见薇儿被夜风吹的模糊的脸,她远远的等着我骑到她身边,然后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那一刻不知道是风还是灰尘不知道是沙还是风里残屑迷湿了我的眼睛,我沉默的骑着车跟在她的左边,路过华联超市的时候她停下了车,跟我说:“陪我去买东西。”
超市门口有一台特别大的娃娃机,我突然心血来潮,我问薇儿:“想要布娃娃嘛?想要那个”她抬起头俏皮的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我抬头看了天空老半天,然后低下头对他说:“天上连太阳,哪来的月亮。我还是给你夹一只青蛙吧。”
结果几十个硬币抛下去了,我连个蝌蚪都没弄出来,技术不行的我又不肯承认,然后懒洋洋的说道:“本着不乱伤害动物的原则,我看这个蛤蟆上有老人,下有儿女,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了它吧哈,”薇儿听到我如此说,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头也不回的进了超市。
于是乎在超市里薇儿给我买了第多少多少罐可口可乐递给我,我接着就要打开喝,薇儿却非要我出了收银口再喝,我就非要在超市里面喝。吵了大半天,最后我本着好男儿不跟女孩一般见识的原则决定等她付款的时候我再喝好了。
其实第二天我就不想逃课了,我已经厌倦了那种不正常的上学方式,每次别人都在教室上课的时候,我却要一个人在操场打球,等他们放学了,我也背上书包推上车远远的跟在他们一起回家,我几次想离开球场走进教室,可是走下球场走过操场就再也走不下去了,后面的路那么样的崎岖漫长曲折而坎坷。
我只有默然的留在操场将逃课进行到底,有的时候我开始认为上课真的是一个无聊的成年人和一群无知的未成年人跟时间所玩的一场游戏,有的时候我又开始认为如果不去上课我就是一个流散在队伍之外的一只羊羔,跋涉在荒野上被晚风吹的无比空虚被夜色撩拨的无比惶恐。
直到薇儿来操场等我,她远远的站在篮球场的边缘仰着头对我招手,长长的刘海被风吹弄的妩艳流离,我才发现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了。然后我又看见更远处的袁武馨冉和百合。
他们在午后的阳光里对我招手,三只招展的手臂像极了河畔舞动的金柳,动人心弦了所有游人流连忘返。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他们走过去。
:“今天下午我们全都逃课了”,袁武抱着我说。那一刻我冷寂多时的心猛然服舒的,原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和袁武勾肩搭背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背上逃课的光环爬上实验楼后面的荒草坡上,并排躺在温暖怡人的阳光里,阳光洒在我们温暖的笑嫣里,穿过我们密密疏疏的睫毛,合起轻快的拍子。
馨冉说:“我们五个躺在这里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山寨王,干脆我们落草为寇好了。”袁武说:“干脆我们就叫牦牛山五大王好了。”薇儿问:“那谁坐第一把交椅?”馨冉从书包里面拿出一本空白的练习本,撕了五张白纸分给我们人手一张说:“我们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出生日期,然后排排座次好了。”
我接过纸,看见手掌心还有打球是沾上的泥灰突然灵机一动说:“我们就叫铁掌帮好了,以后像五根手指头一样握紧在一起。”
结果是袁武最大,百合只比我大十四天排第二,我出生晚了下坐上了第三把交椅,薇儿第四,最张扬的馨冉最小,馨冉就说了:‘这样没有新意,我们应该像数数那样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好不好?‘不过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接着我们找出最粗壮的一棵梧桐,然后把馨冉的手按上去,跟着她的手在树干上用刀刻出一个手型,袁武在大拇哥上签下他的名字,我们依次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上刻出自己的名字。
轮到我的时候,锋利的刀间刚好划过一个结巴,于是一横划的太长不小心就穿过中指划破了旁边的无名指,我抱歉的冲薇儿吐吐舌头说:‘薇儿,我在给你添几下我们画一个戒指好了就不要写你的名字了。‘然后我写一竖的时候又不小心刀锋一偏,弄伤了左边的食指.我尴尬的刻完最后几笔,一心就想着赶快逃离现场,那是多么个绮丽的下午,我们躺在梧桐树下,我都忍不住哼起歌来,虽然我明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也许是我的嗓子比别人多弯了一圈,想唱歌的时候总是感觉出音不能够流畅。
果然我一出声他们都轰然大笑,我也笑着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其实我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五音不全。‘到了最后他们果然是劝我回去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心里明明温温暖暖的可是脸上就是放不下面子,于是我对他们说:‘你们先回教室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想的却是他们坚持到底的劝服我,因为我真的,真的很想回教室。
不再想做那只流离在荒野的羊羔了,哪怕上课真的就是一个无聊的成年人和一群无知的未成年人跟时间所玩的一场游戏,我也好想参与进去.寂寞真像只黑暗的牢笼,一旦可以走出去,谁还愿意留在里面。
薇儿站到我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那一刻我不敢跟她对视。
她说:‘你不回去是吧,那也挺好的,我也觉得逃课远远比上课有意思,所以小芋头啊,以后我们天天一起逃课好了。‘我正寻思怎么顺着台阶走下来最自然的时候,薇儿卸下肩头的书包远远的扔进山坡下面的湖泊里面。
看见她的书包在平静的湖面激起浪花,愧疚就变成一场倾盆大雨淋湿了我全身.我不知道书包里面有薇儿多少个深夜熬红眼睛做出的笔记和难题。
我激动的说:疯子你要逃课自己逃吧。我要去上课。”说完薇儿拉住你的手说:“你怎么能这样了,我丢了书包,你却丢下我。”其实那哪里叫拉,明明再推着我往教室的方向跑。
可是一转弯我就折回哪个湖泊,我记得薇儿是在面对那棵梧桐的方向扔出书包的,于是我沿着梧桐树走到湖边,我脱掉厚后的外套却没有脱鞋,小心的用手掂量着水的温度,还好!比冰箱上面的冷冻室温度低多了,怕什么昨天我还从冰箱里面掏了根雪糕吃了。
我是闭上眼睛淌进湖里的,幸好是我一脚就踩到书包上。
我爬上岸,飞快的穿上外套就跑,我已经不知道牙齿打颤的频率快还是身体发抖的幅度大了.冲到坡下的自行车就骑回家。
……
当我拉开书包的时候,里面是两快粗糙的大石头和一堆堆被扔掉的废报纸,可是对着那两块石头和一堆**的废纸,我喉头开始哽咽,平生第一次忍不住在石头与废纸面前流下了滚烫滚烫的热泪。
给读者的话:
第一卷完后面的第二卷会有转折性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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