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马儿受惊,挣扎了几下。
蓦然,却也是见血雾喷涌,大股大股的血花就这般源源不断涌出。
那匹好马,却不知怎么,身躯缓缓的轻轻的错开滑落。
马身,顿时也是开始斜斜的剖开成了两半,内脏更是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女子尖锐的叫声,顿时也是回荡在空气之中,响彻云霄。
最初求饶,然后是咒骂,最后连声音都没有了。
凶手冷冰冰的手掌沾染了血,却蓦然用舌头舔了手指一下。
浓浓的血腥味,令人沉醉。
那道幽暗的声音消失,马车仍然是停留在树林边。半边车帘的马车,却不断从里面透出了小股小股的鲜血,仿若要将这片土地给彻底染红!
一条软绵绵的手臂垂落出马车。
摇晃了几下后,那条手臂居然晃悠悠的滚落在地!
早就被硬生生切下来的手臂,就是如此。
风轻吹起残帘,马车里的场景血腥不堪。两张苍白惊惧的面孔,却整整齐齐的,好似摆弄布娃娃一样凑在一起。
只是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脸上眼眶留下两个血窟窿。
说不尽的诡异,说不定的古怪。
另一边房间中,玉倩放下了那副画,一颗心砰砰的跳。
怎么可能?
这样子的事情,实在也是太诡异,更何况自己内心之中本来还有个谜团没想通。
五年了,时间变化,总会改变一些东西,带走一些东西。
若有所思之际,玉倩蓦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属于容明月的特殊癖好!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有了答案,都能够解释。
若是如此,凶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
“玉姑娘,你,你在吗?”门外传来了文秀秀的嗓音,十分柔和,却也是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的惶急。
好似因为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故而也是急匆匆的掠来,要与玉倩说说清楚。
然而玉倩没有说话,一颗心,却也是越跳越快。
门好似没上锁一般,居然被柔柔的文秀秀推开。
文秀秀看着玉倩,而玉倩退后一步。文秀秀蓦然柔柔一笑:“好姐姐,你怎么了,不认得我吗?”
玉倩没说什么,眼神冰冷。
“宋思思和程瑶,居然已经死了,这一点,玉姑娘还不知道吧。”
文秀秀的嗓音里充满了关切。
薛语嫣的容貌,却也是有几分冷漠淡然,并无动容之处。
反而是玉倩,显得也是格外的几张。
“好姐姐,你怕什么?”
文秀秀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风情万种。
“当年容明月是莫玉瑶害死了,可是她并不是凶手。莫玉瑶弄死了容明月,大卸八块儿,可是却没有后续的杀人。真正的杀人凶手,其实是你,文秀秀。”
玉倩看着文秀秀,文秀秀清秀的脸颊流转了几分说不出的阴冷。
她粉嫩的红舌轻轻的舔过了唇瓣,柔柔说道:“玉姑娘,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只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孩子,是绝不会做出那些事情。”
文秀秀甚至也是福了福:“秀秀年纪还小,若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姐姐,姐姐你不要见怪?”
她身躯轻盈的颤抖,宛如蝴蝶的翅膀,衣衫下却也流转大片大片的血迹,散发浓重而可怖的血腥味道。
文秀秀手指轻轻拢过了发丝,看着眼前清纯的女子。
真美丽啊,这样子的美人儿,若是折磨起来,手感一定是好得紧。
“那副容明月的画像,画得很美,可是上面的题字却表明,这幅画是画于五年前的。”
“五年前?那个时候容明月不是来到红袖社?便是留下了一副画,也没什么要紧的。姐姐,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文秀秀的笑容十分阴冷。
她的皮肤出奇的白净,出奇的清秀,白嫩嫩的没一丝皱纹。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原本就该是有这样子的肌肤,原本应该是这样子的。
可是现在,那张白惨惨的脸儿,却也是奇怪得紧。
“因为我一直忽略了一点,明明你说了,你是认识容明月了。明明线索就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文秀秀,你今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吧,雪白娇嫩。五年前,你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的你,根本没有及笄,又怎么会被允许外出社交,加入红袖社,甚至见过容明月?”
“可是,你对红袖社的一切,都是那样子的熟悉。你一直在这里,一直都是在这里。”
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却也是默默的,就是这样子悄无声息蛰伏在这里,没有人能留意。
文秀秀没有说话,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丝绸帕儿,慢慢的擦脸,擦去了脸上的脂粉。
她的眼角已经是有细细的皱纹,配上文秀秀稚嫩的身躯,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文秀秀本来个子不高,脸颊细细皱纹长着,说不尽的诡异。
她慢慢的脱下了鞋子,而玉倩这才留意到这个女孩子鞋子是垫了一层。
原本文秀秀个子也不高,如今退下了一层,她身子越发显得纤弱无比。
看着,也跟没长大的女娃儿一样。
可惜偏偏,她的脸上是有些细细的皱纹。
似乎,是一个发育不全的女性侏儒。
玉倩想起那个杀手,他是戴着面具,身高也不是女人的身高。
可是现在,那个女子却会在脚下垫下一层,并且行动自如。
“十年前,我加入这个红袖社,那个时候,莫玉瑶还没有嫁人。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小姐,而我是不起眼的女子。”
“文秀秀”眼底顿时流转了丝丝潋滟的光彩。
她想起了许许多多的时候,原本自己在家中也是庶出的小姐,自幼沉默。
容貌普通,性子也是并不如何讨人喜欢。
更没想到,十岁以后,她便也是再都不长个儿。
“不长高,她们都说我是怪物,一句又一句,我都听得到。后来,我练习这样子走路”
,又想法子加入红袖社。第一次离开家,我认识那么多人,可是那么多人眼里都没有我。这些年了,我以不同的身份加入红袖社,可是居然没有人发觉。因为我是最不起眼的,最不受人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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