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扯着领子就要解开,却被纳兰祢脩握住双手,即使不说话,那气场也压迫的她不敢在进一步动作。
又嫌弃的瞥了瞥身上的披风,不知道她有洁癖的啊?!
墨媱情抽,这是重点么?
“你是谁的姐?皮松了是不?”
纳兰祢脩放下手低咒了一声“矫情”,不顾墨媱情的反抗,硬是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细心的系住。
“真是的,变态大叔,乃懂不懂得温柔为何物呀?还有你的胸难道是铁做的?疼死了姐了。”
现在好了,她被紧紧地禁锢着,想逃也逃不了了,丫的,见过她这么窝囊的现代人么?连个古人都斗不过,丫的,等姐实力提上去,一定不会再屈服在变态大叔的淫威之下了!
雨水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湿透了全身,寒冷刺骨的狂风吹彻,墨媱情小脸苍白,那是疼的,靠,变态大叔你这才是要闹哪样,都说了不披,硬逼着她。
墨媱情冷不丁的被扯进他的怀里,下巴磕在他的小腹上,在强烈的冲击下还没缓过来就被捏着下巴被迫抬起头,略微的疼痛放大般刻在心里。
“说话,为什么不披上?”危险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狭长魔魅的凤眼微眯,给人致命的诱惑。
墨媱情小手紧紧的攥着,感激涕零的递给他一个眼神,亲人呐这是。变态大叔太有威慑力,她的小心肝快要挂了,云鲮哥哥你真是亲哥。赶紧脚底生风,想要跑过去避避,胳膊就被纳兰祢脩生生的拽了过去,跌进他的怀中。
褚云鲮早看不过去了,墨媱情可是被他当做亲妹妹的,人家喊他一声哥哥,总得对得起这个称呼不是?他可不管这男人好不好惹,英雄救美的时刻来了,现在正是表现自己好好哥哥的最佳时刻。
末流都看不下去了,可又不敢惹怒主子,干着急的站在那里举着伞。
傲娇的将头撇向一边,哼,姐伤心自己的,要你管。
墨媱情又被吼了,小宇宙快要爆发了,吼啥吼,她说的难道不对么?自己不洁身自好,还让她穿那脏衣服不成,她可不要,你以为自己多大棵葱啊,她还非得听你的不成?
“怎么地?说你一句还耍脾气了,委屈个什么劲儿?”
他心内烦躁,磨人的小东西。
这小东西就是他的克星,打不得,骂不得。
纳兰祢脩心中发紧,他竟是不忍心看到小东西伤心的委屈的样子。要是以往,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在他的面前耍小脾气,他一定已经将她们踢飞了。
墨媱情心中委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简直是太委屈了有木有?倔强的冷着张脸,眼中噙着泪珠不让它掉下。
末流身子抖了抖,心内发虚,主母,你一天不惹主子生气,就不自在是不是?可怜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真担心某天没坚持住,心脏病发作,去和阎王爷喝茶聊天去了。
“闹什么?!”纳兰祢脩厉声说道,锐利的眼神似是要穿透她。
一定是妖孽大叔长得太勾人!
心里酸酸胀胀,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是喜欢美人哥哥才是的么?
她冷冷的说了句:“不用了。蜀黎还是留着给适合穿的人穿吧,我可消受不起。”
不知道是因为衣服,还是送衣服的人。
而且一大男人成天将女子之物带在身边,也不知道是那个女人穿过的,一想到如此漂亮精致的衣服是他人穿过的,她就心里一阵不舒服。
墨媱情水眸落在那件披风上,眼前瞬时一亮,看那料子就知道是不凡之物,妖孽大叔竟舍得送给她?
末流早就拿出一把雨伞挡在墨媱情头顶,若是主母得了风寒,主子不还得劈了他!
“小东西,风大,我这里有件披风,你披上吧。”纳兰祢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件带帽的湖蓝色绸缎披风,作势就要往墨媱情身上披去,眼中是掩不住的爱怜与宠溺。
也有些人出门在外不那么讲究,也就任凭风雨袭击,不拘小节,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家在大雨下来的几分钟內,纷纷拿出身上携带的油纸伞,虽说大家都是修炼之人,不惧风雨,但是总归湿衣服穿在身上也是难受至极,没有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树叶上乃至人的身上都会发出如出一辙的响声。
这会儿子,天气也是变化多端,狂风呼啸,刮的森林中参天大树剧烈摇晃,树叶翻飞,呼呼作响,乌云密布,天空昏暗一片,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天有异象,必有宝物现世。她可记得之前取得蝴蝶玉的时候,那天天气也是如此,忽逢大雨,倏而雨歇,她才得以发现海棠花树下藏的蝴蝶玉。
“找宝贝。”墨媱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情儿,走那么急干什么呢?”褚云鲮跟上来,问道。
转来转去,枉他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让墨媱情喊了他大叔。哈哈,不服老不行。
纳兰祢脩被动前进,对于她口中所喊的蜀黎心有疑惑,这是什么叫法?嘴角勾起,眼中的兴味抹不开,散不去。他只感到十分新鲜,也就默认了她的这种叫法。
她高兴地搓搓手,扯过身边的纳兰祢脩,开心不已:“蜀黎,我们快点走吧。”
唯有墨媱情不知想到什么,乐了。
众人吃惊,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倏而,豆大般的雨滴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垂直从天空坠落。
众人收拾行禳正欲前行,“轰隆!”雷声骤响,鬼雾森林上空乌云密布,紫色闪电划破天空,神秘,诡异,危险,震撼。
想想还是挺可行的,对于纳兰祢脩的称谓,就这么愉快的被定下了。
墨媱情面部抽搐,这也叫随便?大叔不能叫,她叫蜀黎总行了吧。反正他们这些古人肯定不知道它的含义,到时大叔问起,随便找个意义搪塞过去就OK了。
想让她称自己脩,又一想,还是算了,露出马脚了的话,小东西该怀疑了。
纳兰祢脩看她这样,心中无奈,揉揉眉头,慵懒的说了句:“随你叫吧,不能叫大哥。”然后又想到什么,补充说道:“也不许叫大叔。”
墨媱情狠狠地瞪了褚云鲮一眼。然后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低着头等着来自纳兰祢脩的惩罚。
末流碍于主子的面子,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云枳月几不可见的抽搐着嘴角,他这妹妹还真的是个活宝?
“噗嗤。”褚云鲮在一旁看戏看的精彩,冷不丁的被她这一句大哥逗乐了。这丫头还真是个宝贝。
“那要不大哥?”不确定的小心翼翼问道。
又来,恐吓她很好玩是不是?
“嗯?”
媱情见形势不利,立马表明态度:“木有的事,大叔的话我都记住了。”
“看来小东西还是没有长记性。”纳兰祢脩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危险的看向她,薄唇抿成了优美的弧度。
墨媱情笑脸僵住,迫于自己的叫法,不自然的点点头,脚下已经蓄好力,一旦大叔出手,她就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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