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细细品味半晌抬头看着鬼谷子道:“周天星斗与洛河两阵乃是当年妖族天庭护天之阵,我巫族典籍中也有记载,此二阵威力确实强大。但此二阵毕竟消耗巨大,时日一久难免出现疏漏,如果不能在大阵失效前将强敌消灭怕是后患无穷。我族也有一阵,此阵与周天星斗大阵正好相克,乃是当年为对抗妖族天庭由十二祖巫联手所创,只是此阵族中只有记载却无布置之法。”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姑娘所说可是当年十二祖巫所布的都天神煞大阵?此阵虽与周天星斗大阵相克,但万物相生必相克,毒蛇出没之处必有解毒之药,而五行相互克制却环环相扣生生不灭,这便是天地之道。都天神煞大阵与周天星斗大阵相互配合当有妙用,至于这布置之法,姑娘莫非忘记了六道轮回中人不成?”清闻听此言微笑施礼道:“原来先生早有安排。”
嬴政在旁细听两人对话,想了片刻才道:“原来先生交代李斯所行之事便是落在此啊。”墨家巨子疑惑的看着嬴政,嬴政笑了笑道:“先前听鬼谷子先生吩咐,我便命李斯巡视天下收缴天下兵器运回咸阳融化重铸十二铜人。先前我还以为是为了方便赵高等人行事才调开李斯,如今看来先生是早有准备。”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李斯离开咸阳与否并不能改变赵高等人的行事,最多只是拖延些时日罢了。而如此李斯将陷入危险,儒家还需要李斯协助留下根基,因此此时断然不可有事。天下间兵器乃杀戮之器,其内煞气颇重。将其收缴重铸方可将煞气聚集一处,在外人看来此不过是秦皇彰显威严之法,可实际上重点不在这兵器本身而在其内的煞气。重新铸成十二铜人正好暗合十二祖巫之数,在铜人内分别打入十二祖巫精气配合聚集的煞气方可布置都天神煞大阵。”
安排妥当众人纷纷按照计划行事,公输裕仁心情大好留下十名兵甲护卫墨家巨子安全,自己赶回骊山工地。回到住处公输裕仁便命童子将带回的酒水呈上,回过身来却发现房中几案上不知何时放着一卷丝卷。公输裕仁伸手将丝卷拿起看了看对童子道:“去请车将军。”
不多时车锺便被唤来,公输裕仁拿着手中丝卷道:“车将军,不知在我离开后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此物因何而来?”车锺看向公输裕仁手中之物笑道:“先生是说这个啊,不瞒先生在先生走后不久,便来了一道人寻访先生。据哪道人所言乃是先生故友,路径此地特来看望。我本欲留,哪道人却说相见是缘不见也是缘无需强求。临走时留下此物在先生住处。”公输裕仁听的不明所以,回忆许久也想不出自己何时与一道人有所交集,想不明白公输裕仁挥了挥手道:“好了多谢将军了。”
转身回到几案前坐下,公输裕仁看着眼前的丝卷不语。说是丝卷不过是入手柔滑,要说具体是何材质却看不出所以来。公输裕仁反复打量半晌才将其展开,入目之下公输裕仁不由微微皱眉,其上并未半分字迹而是横七竖八的无数线条。这些线条虽然凌乱但并无任何交集,条条细线不规则的排列开来,似画非画似图非图。童子端着酒来到公输裕仁面前,公输裕仁顺手将丝卷叫给童子接过酒爵道:“先收起来吧。”童子结果将其折起,公输裕仁手拿酒爵,目光不经意的落在童子手中。一看之下不由惊叫道:“等等。”
童子正准备转身离开,被公输裕仁一叫不由吓了一跳,慌忙间将丝卷掉落在地。公输裕仁也不搭理童子,而是目光随着丝卷落在地上。童子看着公输裕仁见公输裕仁手中拿着的酒爵已经歪了,酒爵中的酒水正如线一般从酒爵中滑落,可公输裕仁仿佛全然不知。见此童子忙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公输裕仁摆手打断童子的话,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地面之上,在他的眼中唯有一物哪便是落在地上的丝卷。
半天公输裕仁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明白了。”说罢兴奋异常的将丝卷从地上拾起放在手中反复细看。童子不敢打扰默默退出房外,公输裕仁不断的将丝卷折起又展开,展开又再度折起。过了许久才哈哈仰天大笑。
墨家巨子从暗道回到自己住处,离开之时已经妥公输裕仁带话给城外等候消息的墨家弟子全力配合公输裕仁行事,并将信物交托给公输裕仁。坐在堂内墨家巨子双目紧闭,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和墨家未来的命运。半晌巨子睁开双目展开面前竹简,拿起刻刀在竹简之上不断的雕刻着,他要尽快将墨家机关之术整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巨子将面前烛台点燃,门外侍卫端着酒食而入,巨子将面前竹简卷起放在一旁道:“先放下吧,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我。”侍卫将酒食放在几案之上退出房外,赵高虽然将墨家巨子软禁在此却不敢太过怠慢,只要巨子不离开此地自由还是有的。
突然听闻前面一阵骚动,墨家巨子微微皱眉心道:“莫非是哪赵高听到了什么风声赶来此地不成?”伴随这仓促的脚步声,听闻门外一人道:“老家伙,你在何处?”听这声音分明是分别不久的公输裕仁,墨家巨子不由楞了楞,站起身来向外迎去。刚到门口便一头撞见慌乱而来的公输裕仁,巨子一把拉住公输裕仁低声道:“怎么?难道墨家出了什么事吗?”被巨子一抓公输裕仁也被吓了一跳,听巨子之言公输裕仁方才想起临行时巨子所托付之事,想到此公输裕仁不由一把拍开抓着自己的双手道:“墨家能有什么事,我来寻你乃是另有事情。”
墨家巨子听墨家无碍方才方向心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担心墨家弟子担心自己安危做出什么事情中了赵高等人设下的圈套。放开抓着公输裕仁的双手巨子道:“你如此慌张究竟出了何事?”公输裕仁看了看身后,见自己所带的护卫挡在门前不让人靠近,回身拉着巨子行到几案前低声道:“当然有事,此来是给你见识一下我刚得到的宝贝。”这公输裕仁一辈子只对两件事情如此痴迷,一件是自己的老婆,另一件便是机关之术。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