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苏从震惊中苏醒过来,回身快步向着嬴政书房跑去,刚到门口却被内侍拦住道:“公子您这是。”扶苏懒得与之纠缠怒道:“怎么,还想拦我不成,我要面见父皇何人敢拦?”内侍颇为为难道:“公子,不是奴才有意阻拦,陛下下旨如果公子去而复返不准入内,并让老奴转告公子无需再见,切不可让陛下失望。”公子扶苏楞在当场,过了许久扶苏跪倒在地对着书房大门磕了数个响头。
公子扶苏离开之后,内侍来到殿内在嬴政耳边低声道:“陛下,扶苏公子已经离去。”嬴政紧闭双目道:“他说了什么?”内侍半天不语,嬴政睁开双目道:“怎么,有什么话就说。”内侍想了想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公子扶苏没有说什么,只是老奴觉得塞外凶险,公子远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陛下是否应该见见。”嬴政摇了摇头道:“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回避是没有用处的,其实如今朝中的形式,他留在咸阳未必就是好事。塞外凶险可这咸阳又何尝不是危机四伏呢,也许对于他来说塞外要好过的多吧。”停顿片刻又道:“徐福近些日子在干什么?”
内侍想了想道:“陛下,听说国师大人近日一直在府中闭门炼制丹药,每日里无数药材不断的运到国师府中。”嬴政点了点头道:“可知炼制结果如何?”内侍摇了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嬴政点了点头道:“好,你下去吧。传命徐福炼制结束速来见朕。”
这些日子来整个咸阳闹的不可开交,各路名士纷纷指责秦皇残暴,赵高等人弄权,许多朝臣也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儒家被无情打击,作为鬼谷弟子的徐福处境十分敏感,大家都知道徐福初入咸阳之时便是投在李斯府中,也是李斯举荐给秦皇,如今儒家蒙难,徐福的态度一直被许多人关注。权衡之下徐福选择了回避,自从赵高开始公开抓捕儒家弟子开始,徐福便宣布闭府为秦皇炼制丹药,对于这个借口虽然众人有多般猜测却也说不出不妥来。而实际上徐福哪里会炼制什么丹药,不过是不停的命人在外购买药材,无论有用无用皆购入府中,而自己躲在府里终日饮酒为乐倒也自在逍遥。圣女清本就对徐福看不上眼,对于徐福所为一直不管不问,如今更是与嬴政等人达成共识谋划大计更是不再理会徐福。
侍从进入正堂之时,徐福正伏在案上端着酒爵自饮,侍从来的徐福面前低声道:“大人,刚才内廷传来消息,陛下问及大人炼丹之事,传下令来命大人炼丹结束后立刻入宫觐见。”徐福手中酒爵停在半空楞了楞道:“可说了是什么事情?”侍从摇了摇头道:“这,具体的没有说起,只是说命大人炼制丹药结束后入宫。”徐福将酒爵放在几案之上,用右手手指轻轻敲击着几案,半晌才道:“是要我一人入宫还是协同清国师一路。”侍从想了想道:“来人倒是没有提及清国师,应该并无召见之意。”徐福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侍从离开,徐福再无先前悠闲,站起身来在堂内来回踱步。这些日子里虽然一直闭府不出,但徐福对于外边的消息还是了解的,先不说儒家弟子纷纷被抓捕,如今连墨家巨子也被软禁在咸阳城内,公子扶苏听说今日定下前往塞外安抚出征将士,现在又召见自己,徐福不由心道“难道陛下想起鬼谷之事,要对自己下手了?如今咸阳表面平静却暗潮涌动,整个朝堂公子扶苏一党纷纷倒台,朝政被赵高等人掌控在手。这赵高虽然与自己结盟但此人绝非善类,怕是待彻底清楚李斯等障碍之后便会将自己抛弃,如今李斯还未回到咸阳,赵高占时还不会与自己翻脸,此时不借用其势力怕是再无机会可言了。”想到此处徐福深吸口气,回到自己房中换上一身黑衣悄悄出了府邸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朝会刚刚结束,内侍便报国师徐福在外求见,嬴政微微一笑道:“总算肯出来了吗?叫他进来。”不多时,徐福一身朝服快步来到殿上叩拜道:“臣徐福叩见陛下。”嬴政点了点头挥手道:“好,国师起来说话。”待徐福站起嬴政又道:“朕听闻国师近日来一直在府中炼制丹药,不知炼制结果如何?”徐福面色微红连忙施礼道:“陛下,不知陛下是想强身健体呢还是得长生之道?”嬴政冷冷一笑道:“不知国师此言何意?”徐福看了看殿上众人道:“陛下,这强身健体之药臣已经炼制成功,不过此药虽有强身之效却无法让人长生。臣一直在府中研究这长生不老之药,臣发现如今所需药材已经齐备却唯独少了几样,臣已经命人四处寻访只是如今还没有消息。”
殿上左司徒班南冷哼一声道:“在下听闻国师乃是鬼谷子得意弟子,想这鬼谷子乃是神仙般人物,莫非国师就没有长生之方不成?依在下看来国师怕是言过其实吧。”徐福微微一笑道:“司徒大人此言差矣,鬼谷门人修习道家正宗功法并非借助丹药之力,陛下乃是凡人之躯并未修习我道家功法自然无法延年。陛下也可从今日开始修习道家功法,可毕竟修习不易,需数年方才有所建树,而陛下身系大秦之国运无法抛弃一切一心向道,为今之计唯有利用丹药让陛下得以长生不死一途。”
赵高皱眉道:“不知国师如今欠缺何药?”徐福笑了笑道:“如今欠缺两样,一是天藏花,一是九色鹿血。”闻听此言大殿内众臣纷纷议论纷纷,赵高疑惑道:“国师所言之物在下闻所未闻,不知各位大人可曾有人知道。”见一众朝臣纷纷不语赵高道:“请教国师,这二物究竟为何?”徐福笑了笑道:“上古时期巫妖大劫之中,巫族火神祝融怒撞不周山引得不周山崩塌天地崩溃,幸女娲娘娘练五彩石补全苍天才保全无数生灵。后有人将撑天之柱不周山的残骸埋葬在山中以示纪念,无数岁月过去,这埋葬不周山之处竟然生出一花,此花雪白花蕊成暗紫色,花为三瓣无叶,后人成为天藏花。此花从开花到凋谢只有两个时辰,要得到此花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将其摘下封入玉盒之内否则两个时辰一过将化为尘土。至于这九色鹿血更是难寻,据传乃是太古时期麒麟一族中神兽有飞天遁地之能,一滴鹿血便有救治万物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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