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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章 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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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蛋快来追我们啊,二狗子你们等等我啊。一群约莫五六岁的孩童打着赤脚光着膀子在田间的小道上欢乐的追打嘻闹着,其中一个女童对着一个正在和一位中年人做农活的少年喊到:“小林子哥哥过来玩啊”!那位少年朝着女童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做起了事。

    女童口中的小林子是一位消瘦的少年,皮肤略黑,面目还算清秀,约莫**岁的样子,之所以叫他“小林子”是因为他还有位哥哥,小名就叫“林子”,所以村里的人们都叫他“小林子”了。这位少年名字叫做“林清”,本来他的父亲想给他取名为“清河”,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因为他家大门正对着一条清清的小河,但是他的母亲说清河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于是他父亲便把河去掉取名为“清”,

    “文胜啊”――!快回家你的儿媳妇生了。一声苍老却带有一丝笑意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是村长的声音,而文胜正是林清的父亲林文胜。

    “什……什…么?这么快就生了”?林文胜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立马停住了手中的活,对着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的儿子喊到:“小林子,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说完自己打着赤脚就跑了回去。而此时的林清正在喃喃的说着一句话:“我当……叔…叔了”?看着父亲越跑越远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爹――!等等我啊”,说完迅速的捡起了被父亲扔在田里的农具,抱起装水的瓦罐跟在了他的身后。

    小石村,一坐依山而建的村子。村民大都姓石,这有些王姓林姓的人家。这坐村子是当年石村村民为了躲避战争才搬到这里来的,本来有几百户人,但是随着战争的结束大部分的村民又都搬了出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深山老林里生活,而且很少有女子嫁到山里面来,再加上战争的缘故很多村民的儿子都被拉去补充军队而战死在沙场上。山里没什么大夫,只有林清的父亲懂点治小病的方法,生个大病就只有等死了。深山里毒虫猛兽又是极多的,这些村民因为无后死一个少一个,现在剩下不到几十户人家,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也就没跟着搬出去。

    太阳就快落山了,原本冷清的村子今天确是格外的热闹,在村东南角的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站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和这家木屋的主人关系特别好的村民们。因为房间太小又有道帘子所以部分人只能站在堂屋里向着房间里的人们问东问西。

    “齐山,你媳妇生的是个大胖小子还是闺女啊”?“齐山,你的孩子长的像谁啊”?“齐山,你的孩子取个啥名儿啊?快抱出来让大伙瞧瞧”。片刻之后,帘子被拉开,露出了一张面相比较憨厚青年,带着满是喜悦的笑脸抱着一个被几层布片包裹的婴儿走出了房间,这个青年便是林清的哥哥林齐山。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见到人就先听到了一声大喊:“林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啊”?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从田里赶回来的林文胜,众人听到林文胜的声音都让开了一条道,林齐山走到父亲面前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他对着父亲说道:“爹,是男娃”。林文胜一听,乐的合不拢嘴。一边抱着怀中婴儿一边对婴儿说:“乖孙子,叫爷爷”,这句话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听到这句话随后赶来的林清也在心中笑了笑,同时也能感受到父亲是多么想有个孙子。

    林文胜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女儿早早就出嫁了,嫁给了外地的一家不错的商户家,很少会带着外孙来看他,毕竟路途太远了。而大儿子林齐山确是去年才取的媳妇,林清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侄子,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父亲的身边踮起脚尖朝婴儿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眯着眼睛睡的正香,好像周围在怎么吵闹都他无关似的。

    “清儿”,屋里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叫唤,林清一听,停止了打量自己的小侄子的举动应到:“在呢”!去灶屋把鸡汤端到房里让你嫂子趁热喝了,小心烫手啊,灶台子上有抹布,我去菜园子里摘点菜。晚上请乡亲们吃点饭,里屋里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位妇人,这位妇人是林清的母亲石甄。从小就和林清的父亲青梅竹马因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再加上两家关系也不错,所以成年后也就水到渠成了。

    林家灶屋是在正屋的后面,是一间用泥加石头筑成的,很是简陋只有一个灶台和放柴火的坑。林清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因为刚从田间干了一下午的农活也有点饿了,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让平时只有过年才会有鸡吃的林清差点把持不住,好在林清因为嫂子怀孕的关系也能沾点光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上两回,所以还是有点定力的。一进屋便在地上见到了母亲事先从灶台里面掏出来降温的瓦罐,林清走过去伸手摸了下瓦罐,还是有点烫的。拿起了灶台上的抹布用水缸里的舀子湿了下,包裹着黑乎乎的瓦罐便往里屋走去。

    “各位叔叔大婶让下啊,小心烫到了”。一边说着一边犹如蝴蝶穿花般的走进了房门口,用头掀起了帘子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盖着被子面色苍白的嫂子,林清心里一酸。嫂子平时特别疼他照顾他,在他心里嫂子比二姐要好的多。

    “嫂子,鸡汤熟了,趁热喝了我去给你拿碗”,说着就把鸡汤和抹布放在了床前的旧桌子上。石甄看了一眼正准备去灶屋拿碗筷的林清轻轻的说到:“小清,我只想喝点汤你把鸡吃了吧”,林清听到这句话差点乐的蹦起来连忙应到:“嫂子真好”,然后欢喜的跑到灶屋拿起两双碗筷用水清洗了下,便朝着堂屋走去。一进堂屋便瞧见父亲抱着孙子和村民们闲聊着,而大哥齐山正在为村民们倒茶,林清笑了笑便偷偷的溜进了房里。

    “嫂子碗来了”,林清笑咪咪的到。王梅笑了笑说到:“瞧你那馋猫样,快吃吧”。听了这话林清“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就拿起旧桌子上的抹布揭开了瓦罐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林清咽了咽口水抓起另一条抹布,双手抱起瓦罐便把汤都倒在了其中一个碗里,林清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碗朝着石甄到:“嫂子,有点烫,慢点喝。”王梅轻轻的摇了摇头到:“我起不来身,你先放你下吧”。一听这话才把一心想吃鸡的林清给惊醒了,对呀,姐姐才生完孩子身子很是虚弱肯定起不来啊。正当林清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房间里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走了进来。

    正是给村民到完茶的林齐山。看了一眼抱着碗汤手足无措的弟弟和躺在床上的媳妇王梅,林齐山心中便明白了,对着弟弟林清说到:“小清,给我吧”,我来喂她。因为大哥的小名和自己有点相像,所以大哥和嫂子都叫林清为“小青”。当林清听到大哥来喂嫂子心中一喜对着大哥到:有点烫手,你慢慢喂。说完就把碗交给了哥哥,然后拿起筷子在瓦罐里夹了条鸡腿放到了碗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慢慢的,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众人也都回去了,母亲在收拾桌子,大哥正在陪给孩子喂奶的嫂子,而林文胜正在和林清说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过去,夜…越来越深了,热闹了一下午的林家也安静了下来,空旷寂静的小石村上空响起了“呜呜”的声音。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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