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声音尖锐,惊到了公冶靖和郁宛雪,两人的玩笑告一段落。
这边郁宛雪和公冶靖闹得开心的时候,太监报道:“陛下圣驾到。”
“……年天,去找面镜子来吧。”郁宛雪看向年天。明明自己就长了长祸害人的脸,还腰不酸腿不疼的说别人好看。
“好看。”年天显然才操心了,公冶靖一句话直接秒杀年天所有担心。
一旁的年天觉得他刚才就应该隐身的。后悔啊,后悔啊,打扰到他们主子和皇子妃的相处了。只是,他们皇子妃好直接的说,这么直接的皇子妃不好追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郁宛雪开口道:“你别看我了。”她也有感觉的好不好,这么盯着她看,她也会不自在的好不好。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问过年天了。”郁宛雪挥手。
“年天,回答。”大爷他似乎更钟爱盯着郁宛雪看。
“你知不知道宴请的是谁?”其实刚才问年天的时候郁宛雪就已经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只是现在她不问就要被公冶靖火辣辣的眼神灼伤了。
“……”能不能在说这话这个话题之前给点提示。这要怎么回答,钟恋?钟情爱恋吗?怎么感觉这么像一个笑话,亏外界传的出来。
和相爷郁由廷打完招呼,公冶靖便回到四皇子府的位置,笑嘻嘻的说:“雪儿,你知道你父亲看到我过去有多高兴吗?我想你父亲应该是在想我真如外界传言一般钟恋你了。”
夜祁点头,他也算是利用了她的妹妹一把,有了这层关系,他感觉似乎和郁宛雪又有另一种关系。
“真的吗?哥哥,太好了。”夜旎开心的红光满面。
“连称呼都改了,看来旎儿是很喜欢你的雪儿姐姐喽,笨丫头,哥哥也觉得你的雪儿姐姐是好人,不讨厌她,你可以放心的和她来往。”
“哥哥你要信守哦,不怪我,其实,我是有点喜欢雪儿姐姐的。”夜旎将之前院子里的事跟夜祁说了一遍之后,脸都红了。她是第一次不对帮了自己的人说谢谢,心里一直纠结死了。
“老实告诉哥哥,无论回答是什么的,哥哥都不怪你。”
提到这个,夜旎就有些别扭了,有一次,她在院子里采集花精素,哪知丫头不小心,把她辛苦采集的一天的花精素碰到地上,她正伤心时就是郁宛雪安慰的她,所以,她对郁宛雪是有好感的,只是因为跟乔茗珏相处的时间更久,所以她下意识的就信了乔茗珏的话,一直假装没发生过之前的事。
“我怎么会有你这个笨蛋妹妹呢,你告诉哥哥,你喜不喜欢靖的皇妃?”夜祁压下心里的疑问,笑着问夜旎。
夜祁陷入深思,乔茗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以前……是不是看错人了?
“珏儿。”夜旎答。
“谁说我们不喜欢靖的皇妃了?”夜祁疑问。
只能说……夜旎小丫头的情报太落后了。
“哥哥,你们不是都不喜欢她吗?你们不喜欢的人,旎儿也不喜欢。”
夜祁笑了笑,郁宛雪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夜旎单纯,郁宛雪善良,两人应该是能玩到一块儿才对。“小笨蛋,你叫靖哥哥,是不是该叫雪……靖的皇妃嫂子。”不觉间,夜祁差点喊出雪儿两字,幸好,他反应极快。
等郁宛雪走了,夜旎才凑到自家哥哥面前,不安的问“哥哥,你说她有没有听到。”
如一阵青烟一般,郁宛雪风姿绰约的越过秋山王府的位置,似是为了证明她没听到夜旎说什么似得,郁宛雪淡笑着开口问身旁的年玄今日宴请的是什么贵客。
郁宛雪一见这样的夜旎就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她没说她介意啊,她本来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啊。
夜旎似乎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被郁宛雪听到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的红了脸。
夜旎的声音其实很低,场上又有歌舞乐音,几乎没人听到她的惊呼,可好巧不巧,郁宛雪正从秋山王府的位置走过,夜旎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郁宛雪的耳朵。
“哥哥,你看靖哥哥去了大臣的席列。”夜旎一向天真烂漫,看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公冶靖居然去了大臣的席列,惊奇的就问出来。
公冶靖笑了笑,让身边的年天守着郁宛雪去四皇子府的位置。
“我在四皇子府的位置等你。”郁宛雪有些纠结,她到底该不该怪夜祁,所以拒绝了公冶靖说的。
其实郁宛雪也差不多真相了,虽然没猜出夜祁是故意下重手只为让她逃过一劫,可也算是比以前一见到夜祁就躲好多了。
郁宛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了什么!之前她一直记得夜祁给了她一棍,却没想过要不是夜祁出现,她还的挨剩下的六棍,所以,是不是不该对夜祁报以这么严重的恶意?
郁宛雪顺着公冶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首先看到的不是人比花娇的夜旎,而是,看着温文玉如的夜祁。她对夜祁不了解,可却一直记得夜祁给过她一棍,那一棍,好疼。最后,还是他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才免了剩下的几棍子。
“旎儿她们都在那边,你既然不想过去,就去找她们,你们只是还不熟悉,不然旎儿她们都是很好的。”公冶靖手指向属于秋山王府的位置。
“你去吧,我如今的身份不只是郁相府三小姐,还是四皇子妃,你这个四皇子过去,也不算不合规矩。”郁宛雪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去,她不是圣母,对对自己不好的人,她实在难以露出真感情。而且,她一直都是喊郁相爷不曾叫过爹,要是她过去了,不是给两边都平添尴尬么!
“好,那过去打声招呼好不好,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后一句话公冶靖说的声音极低,几乎是自言自语。
郁宛雪抬头看着公冶靖。记得公冶靖说过,他和万俟兰蔻是好友,她在郁相府住过的那段时间知道,万俟兰蔻和郁相爷夫妻感情很好,所以……公冶靖是为了他和万俟兰蔻才来说这些的吧。“公冶靖,我自己会判断。”郁宛雪闷着声音开口。就算是有旁观者清这句话,可她才是当事人,她不信他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去钟仪楼要人。
“雪儿,其实,事情不一定就是表面显示的这样,你的父亲是真心对你的。”公冶靖有那么大一个群部,想查什么查不到,自然他也知道未嫁给他之前,因为替嫁事件,这对父女关系直降冰点,可他只是表象糊涂,心里很清楚,郁相爷夫妻对郁宛雪很好。
“你不去找你的那些兄弟,找郁相爷干嘛?而且,你爱找不找,跟我有什么关系。”郁宛雪收回不知散射到那里的目光,低头着头不明情绪的说。
郁宛雪没回答,这不好回答,上次为了拿到妙儿茭儿的卖身契,几乎和郁相爷闹翻,确实,郁宛雪也没想过要修复这段亲情,若是以后她回去了,原来的郁宛雪回来了,在这样被亲身父亲利用,难保本尊又不会想不开。所以,郁宛雪早就想过了,以后她回现代了,本尊回来的话,就依靠妙儿茭儿。
“雪儿。我的岳丈在哪儿呢,想过去看看吗?”公冶靖问。
郁由廷本是和临桌的同僚低声说话来着的,或许是远远的看到郁宛雪的倩影,便终止谈话,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郁宛雪。不知是不是错觉,郁相爷的眼角都湿润了。
公冶靖和郁宛雪去的不早不晚,他们到的时候大臣们已经来齐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郁宛雪的的父亲,郁由廷。
皇室宴请贵宾时都是在皇宫东隅重华殿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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