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崖过眼睛疼痛之余,仍能用耳朵感知蛇蝎夫妇二人双剑的轨迹,这也便是绝顶高手的境界,眼睛和耳朵能够同时用来作为观察对手出招的器官,以风崖过的出剑速度,在蛇蝎夫妇剑刃砍到他之前,能够一剑将他们同时杀死,并不足为奇!
啊,疼死我了!风崖过挥出杀掉蛇蝎夫妇的那一剑后,一下子将长剑仍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双眼疼痛地直是大叫。
这时范清婷和絮儿早已跑到了他的近前,两人同时搀扶着他,将他捂在眼上的双手拨开,焦急地望去…
是石灰粉!絮儿说道。
那怎么办?我去找些清水给他洗洗吧!范清婷急切地说道。
不要用清水,这样会烫坏她的眼睛的!絮儿说道。
那怎么办?范清婷问道。
你先看好他,不要让他用手揉搓眼睛,以免石灰粉进入到眼睛内,我去附近采些鲜叶,捣烂取汁,用汁水给他洗眼。絮儿说道。言罢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但见絮儿双手捧了一个碗口般的绿叶,里面挤满了鲜叶汁水,匆匆地跑到风崖过跟前,蹲下后,说道:小姐,快,用这个给他清洗眼睛!
范清婷停罢,忙用手撩拨汁水,冲洗风崖过的双眼,过了一会,绿叶中所盛的汁水已经用去大半,这时风崖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范清婷和絮儿正焦急地观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感到温暖无比!
让你们两个担心了!风崖过有些歉意地说道。
快不要说这些了,你感觉好些了吗?现在还疼吗?范清婷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了,没事了!风崖过嘿嘿一笑说道,随即“嗖”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看到风崖过没事时的样子,范清婷和絮儿禁不住对望一眼,笑了起来!
刚刚站起身来的风崖过,眼睛一下子望向了倒在地上的门游凤,心又禁不住凉了起来,望着她的尸首,默默发呆。
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既然选择杀了她,却又为何如此伤心?这时范清婷走到了他的身前问道。
其实在风崖过的心中,真正让他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人是范清婷,并非门游凤,只是当时风崖过自知没有可能跟范清婷在一起了,而门游凤又对他主动示好,以她的美貌才智,风崖过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呢,他看到门游凤时感到心痛,并非是对她动了真情,而是因为她的欺骗和毒恶而感到伤心难过。
千思万虑之下,风崖过只是摇了摇头,不知这一切如何同范清婷说起。
范清婷见状,也只是瞅了风崖过一眼,扭头不再理他了!
公子,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该去哪里呢?絮儿问道。
对了,还有正事呢,风崖过听到絮儿的话后,一下子从伤感中走了出来,心中蓦然间念道。
去河南金枪堡,阻止冷血锤少步胜天与其他江湖豪杰比武!风崖过说道。
后天必须赶到,我们现在在冀北,距离豫南仍有千里之遥,此刻天色已近傍晚,咱们还是快些到附近的小城内买三头马匹,再找间客栈住宿,明日一早启程,赶赴金枪堡!
范清婷和絮儿停罢,相对点头同意,三人便一同匆匆沿来路匆匆回去。
到了城内,风崖过去附近的马棚用银票兑换了三头良驹,并同棚主约定,明天一早来取。
离开马棚后,风崖过便回到了早已定好的客栈内,絮儿和范清婷就住在风崖过隔壁的房间内。
到了第二日清晨,三人一同去马棚取了良驹,一路撩开马蹄向南疾驰而去,到了傍晚时分已经赶到了豫中附近的一座小城内,这时突然间电闪雷鸣,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公子,下雨了,如果我们继续往前骑行,下着这么大的雨,天色一旦黑下来,没有了月光的照耀,眼前一片漆黑,便没法继续向前前进了!而且一旦离开了这座小城,到了前面的荒山上,我们更是连一块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风崖过望着这么大的雨,心中虽然急着赶到豫南金枪堡,恨不得现在就赶到了金枪堡,同义兄岳小川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只是显然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前面有一间客栈,你们两人先过去住下,我将马匹找间马棚寄存着,稍后便去客栈找你们。风崖过说道。
范清婷和絮儿跳下马来,将手中的缰绳一一交给风崖过后说道:你快去马棚将马存下,我们在那间客栈点好酒菜等着你!
风崖过点头称好,随即用力在马背上踢了一脚,跨下马儿登时受惊,撩开蹄子往前跑去,其余两匹马被风崖过牵住了缰绳,也跟在后面疾速跟着跑去。
不一会,风崖过便看到了街道的右侧有一间马棚,风崖过便将马儿寄存在了那里,并将怀中的十两银子取了出来,交给棚主,说道明天天不大亮便来取马。
安顿好马匹之后,风崖过又匆忙展开轻功,往范清婷和絮儿所在的客栈赶去,此时他已经身负深厚内力,一提脚便感觉真气源源不断,脚速比以前确实快了不少。
不一会便来到了范清婷和絮儿所在的客栈。
公子!这时絮儿的声音传到了刚刚走进客栈门内的风崖过耳中。
风崖过寻声望去,却见范清婷和絮儿正坐在靠近窗边的一个桌前,便匆忙走了过去,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公子,你的外衣湿了,还是快些脱下来,让絮儿找个火炉给你烤一下吧!这时絮儿边说边站起身来给风崖过褪去穿在外面的那件外衣!
不用了,絮儿,我自己来吧,麻烦你多不好意思呢,风崖过言罢,站起身来,迅速地将外衣褪下,搭到了所坐的座椅之上。
公子还是我去厨房找个火炉先给你烘干吧,你再穿在身上也舒坦,絮儿认真地说道,言罢,伸手向搭在坐椅上的衣服拿去,风崖过见状,也匆忙伸手去阻止絮儿拿衣服,不料二人的手却因此触碰在了一起!
一种又滑又软的感觉登时传入了风崖过的手掌,他匆忙放开了手,羞涩着脸将手抽了回来。
其实两人的手刚刚触碰的那一刻,絮儿的脸也一下红了起来,只是她现在仍然戴着黑纱盖帽,旁人看不见罢了!
羞涩之余,絮儿匆忙拿起搭在坐椅上的外衣,转身往厨房跑去。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范清婷坐在桌边的坐椅上,一动也不动的尽数看在了眼里,尤其是当絮儿的手和风崖过的手触碰到一起的时候,范清婷本就有些伤痛的心,莫名地加剧伤痛了起来!为什么我会心痛,难道我是在吃醋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风师兄了吗?一向端庄果断的范清婷,此刻心中竟然泛起了情潮!
过了一会,絮儿将烘干的外衣,从厨房拿了出来,默默地走到风崖过跟前,低头伸手递给风崖过,风崖过含笑接过外衣,说声谢谢后,随即披在了身上,顿时感觉舒坦了不少。
这时三人均已坐了下来,店小二也基本上将酒菜备齐了,五菜一汤,足够三人食用了。
这顿饭,吃的异常安静,三人心中都静静地流淌着各自的心事,因此场面有些清冷尴尬!
吃过饭后,风崖过便回到了预定好的房间内睡下了,好养足精神早起,赶往金枪堡,说不定明日还要与“冷血锤少”步胜天一战!
范清婷和絮儿二人仍然同住一间房间,二人都属于心地善良,漂亮聪明的一类女人,已是有了同类相吸之情。因此这短短数日的相处,便好似交往了数年的异性姐妹一样亲切!
这时二人同时走进房门,范清婷将门轻轻关上后,二人便一同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床很宽阔,足够两人睡觉之用。
妹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风师兄?范清婷问道。
这时走进房内的絮儿,已然摘掉了戴在头上的黑纱盖帽,听到范清婷突然间这样问道,原本清秀可爱的俏脸登时红透了,想说话却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头扭向一边,许久才道:没有了!
好妹妹,实话告诉姐姐,如果你真的不是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刚刚的脸蛋都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范清婷又是柔声问道。
絮儿听罢,羞红稍去,缓缓说道:公子他武功深不可测,长的又是极其英俊,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无时无刻不想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任凭天下的女子哪一个见了都会心动脸红的,何况是絮儿呢?
倒是小姐你,从在冀北与公子相遇的那一刻起,从你的一举一动中看的出来,你对风公子极有爱慕之意!絮儿话峰一转,接着说道。
听絮儿如此说道,一向心理平稳,处惊不乱的范清婷,心下禁不住一动,脸上泛起了一片绯红,她突然间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走动了几圈,确定平稳了心情之后,才又回到床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自幼与叶师兄定下婚约,所谓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虽然我对叶师兄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爱情所言,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纵然我心中喜欢的是风师兄,却也注定不能够跟他在一起了,因此我尽量的将我心中对他的那份爱压制起来,以免引起尴尬!
那风公子对小姐你呢?有没有对你动心?絮儿问道。
这是范清婷突然间想起了那次扬州城内的雨天,风崖过对他表白的那个屋檐下…
应该没有吧!我看他对你倒是挺上心的,你没有发现吗?范清婷自知与风崖过此生已无缘结为夫妻,便想极力地撮成絮儿和风崖过的感情!纵然心痛,也仍然这样说了!
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风公子他对我未必就有这个心思!絮儿有些难过地说道。
好妹妹,勇敢地在他面前展示你自己的魅力,我相信他会被你折服的!范清婷忍痛鼓励絮儿道。
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姐!明天还要赶路呢!絮儿并没有接下话去,只是话峰一转,如是说道。
好吧,妹妹,那就早些休息吧!范清婷说罢,随即褪去鞋袜,翻身到了里边,掀开被褥盖在身上,絮儿先是走到床边的桌前将蜡烛吹灭后,又回到床上睡下了。
二人一夜无话,很快天又近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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