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风崖过睡醒后,睁开眼,天已大亮,便匆忙穿好衣服,登上鞋袜,精心洗漱打扮了一番后,才走出了房门。
以风崖过的生活习性,对于装扮,并不是过于讲究,只是他此刻确是要赶往寒渊山,对崖拜祭风铃渡,穿着打扮自然不能太过随意。
想来风铃渡跳崖而亡之时,并不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谁,风崖过此行的目的便是将他冤屈的内幕告知与他,好让他解除困惑,含笑九泉!
走出房门,便一路向院外走去,这时远远看见一身着粗布素装的女子用托盘端了一些早点,缓缓地在院内往前走去,方向与风崖过交叉而行。
看这副打扮,那女子似是佣人,但是那高挑的身段,还有走路时隐隐透出的魅力,直是让风崖过眼前一亮!
絮儿!这时二人隔的近了不少,风崖过再三识认之后,才恍然一下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絮儿!
也难怪风崖过认了许久,毕竟絮儿之前都是头戴一顶黑纱盖帽,风崖过之前真正见到她的容貌,不过一两次而已!
风公子,絮儿原本只是端着早点,略微低着头往前走着,并没有发现风崖过,这时听到了风崖过突然间的一声喊叫,抬头看到是风崖过后,忍不住惊喜地说道。
风崖过笑着点了点头,心下直是想道:想不到穿着粗布素装的絮儿也是如此的美丽!
风崖过又匆忙在院内巡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对絮儿说道:怎么样,这两天还好吧?
嗯,我很好,四下无人时,小姐待我如亲姐妹一般!絮儿笑着说道。
这是要给范师妹送早点吗?风崖过问道。
嗯,絮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这两天有没有发现百毒魔尊的踪迹?风崖过问道。
絮儿略微迟疑了一会,随后说道:还没有!
哦,辛苦你了,一定要将百毒魔尊给揪出来!风崖过说道。
嗯,我会的,絮儿说道。
对了,公子,你要去哪里?絮儿问道。
去寒渊山,祭拜先父!风崖过答道。
寒渊山?上次你说的你被霸王蛛咬伤的那个玉虚洞是不是就在寒渊山上?絮儿突然间精神一凛问道。
不错,玉虚洞是掌门人闭关修炼的地方,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我们那时还小,好奇,所以才动了歪脑筋进去的,没想到,刚进去没多久,我就被霸王蛛给咬伤了!风崖过说道。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风崖过问道。
没什么,我也是有些好奇而已!絮儿讪笑一声说道。
要不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同去寒渊山吧,说不定在那里能寻得一丝关于百毒魔尊的线索,絮儿说道。
风崖过略微沉思了一会,心道:此时听雪剑派并无大事召开,想必寒渊山上必是空空荡荡,唯有一些守着空山的弟子而已,并无什么派内的重要人物,絮儿与我同去,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猜疑。便又开口说道:好吧,你去跟范师妹交代一下,我在大门外等你!
嗯,风公子,絮儿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
二人就此暂别,风崖过往大门外赶去,絮儿回到范清婷的房间后将托盘放到了范清婷床前的桌柜上。这时范清婷早已起床,洗漱打扮完毕。
小姐,我去市集上给你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寻常用品吧?絮儿问道。
范清婷听罢,初时有些惊讶,心道:这些东西我素来用的少,但转念一想:难得絮儿有心,便让她去吧!
好吧,一同吃过早饭再去吧!范清婷说道。
不用了,小姐!我不饿!絮儿说道。
那好吧,快去快回!范清婷说道。
嗯!絮儿知应一声,强压住心中的欢喜,往门外走去!
嘿,这小丫头,怎么去买个胭脂水粉,搞得跟情人幽会一样!范清婷心中一乐,如是想道。
等絮儿走出大门外时,风崖过早已在门外,这时见絮儿走了出来,便远远地向她招手。
听雪剑派离寒渊山不过十里的路程,二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之间很快便来到了寒渊山脚下!
山门处依然有派内弟子把手,不过风崖过之前在听雪剑派住了足有半年多的时间,经常随范志平出席一些派内的大小活动,因此派下弟子大多都认识他。前天范志平回来之时,已经将风崖过活着的消息散发了出去,因此派下弟子也都知道了!
风少爷!这时山门前的两名弟子恭谦地说道。
风崖过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随即连同絮儿一同走进了山门,沿台阶往上走去。
这时正是春色盎然之际,景色极是怡人,又有佳人相伴,风崖过顿感无比清爽!
当然她对絮儿的情感,不过好似哥哥对妹妹的情感一样,但是对于范清婷就不一样了,那定是深深地爱恋!
咦,风崖过和絮儿刚刚登上山顶,眼前出现的一幕不禁让他眼前一亮!
但见一女子手扶旗杆,面对断崖而立,轻风将它淡蓝色的稠裙微微吹起,长发也是轻轻扬起,看她对崖而立的背影,便知她有着无限的心事!
叶伯母!风崖过通过背影一眼便认出了崖前而立的女子便是叶潭秋的妻子__上官飞雪!
好美!絮儿望着上官飞雪的背影禁不住赞叹道。
叶伯母!这时风崖过和絮儿已经走到了上官飞雪身后一丈处,风崖过开口轻声喊道。
上官飞雪正自沉浸在与风铃渡过去的往事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轻轻地转过了头来,依旧不染尘垢,楚楚可人般的美丽,望向风崖过的第一眼,禁不住眼前一亮,待要脱口而出喊道:风师兄!终究她还是明白了过来,这不是风铃渡,而是他的儿子风崖过。
过儿,你怎么来了?上官飞雪轻声问道。声音甜润低沉,极是醉人!
叶伯母,我想来祭奠一下亡父,好让他知道,当年陷害他的人到底是谁!风崖过说道。
关于你爹爹被冤枉的事情,清婷都已经告诉过我了,时隔二十年,他的冤情终于沉冤昭雪,这一切都归功于他有了你这么个好儿子,相信他在谷底定能含笑九泉了!上官飞雪望着断崖缓缓说道。
您都告诉他了吗?叶伯母。
不错,我都已经告诉他了!上官飞雪答道。
叶伯母,您与我爹爹当年…风崖过突然间想起了五年前在她与叶潭秋的房门外听到的那些对话,便知她与风铃渡当年曾经深深地热恋过,此事又见她如此伤心,便忍不住失口问道。
我与你爹爹的一生注定已是悲剧,我现在惟一后悔的是,当年没有相信他,没有追随他一同跳崖而去!任由他一个人冤死在寒渊山下,想来纵使做了神仙,也是孤独难熬吧!上官飞雪说道,这时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叶伯母…你不要难…风崖过本想劝慰上官飞雪几句,但是终究又硬生生地将话语憋了回去,心道:这么多年了,叶伯母因思念亡父定是受尽了煎熬,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够抚慰的了的!
哎,一个“情”字,不知伤尽了天下多少痴儿怨女的心!
此刻在寒渊山顶的一颗大树后,范清婷正独自躲在后面饱受情伤!
范清婷见絮儿出门时,神色太过兴奋,想来定不是为自己买些胭脂水粉那么简单,女人天生对感情的敏感,让她一下子想到:絮儿可能是要见风崖过,故而才会如此兴奋。
果然絮儿出了山门便同风崖过走到了一起,并没有到集市上给她去买所谓的胭脂水粉!范清婷便一路追踪,见二人说说笑笑,好不惬意,心中不禁大是难过,伤心了一路!
絮儿她机灵乖巧,又生的极是美艳,看风师兄跟她在一起高兴地样子,便知他断然十分喜欢她了!看来我只能是默默的祝福他们两个了!待过些时日,我与叶师兄履行完婚约,似雪姨那般清清冷冷地过完一生就行了!什么幸福,什么快乐,与我都是没有缘分了!范清婷此刻心下难过,思绪烦乱,伤心之余,总是忍不住这样自暴自弃地想道。
咱们回去吧!上官飞雪转过身来,对风崖过和絮儿说道。
好吧,叶伯母,风崖过说道。
对了,公子,你还没有告诉我玉虚洞在哪里呢?絮儿突然间问风崖过道。
叶伯母你先回去吧,我带絮儿姑娘在寒渊山内四处逛逛!风崖过说道。
上官飞雪听罢,微微一笑,略微点头后,便与二人擦肩而过,离开断崖,延台阶往寒渊山下赶去…
范清婷怕被三人看到,便挪动了一下躲在大树后面的位置。
她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已是无力再去追踪风崖过和絮儿,待风崖过带着絮儿穿过会剑厅往后山赶去时,便也离开了山顶,往山下赶去。
风崖过只是领着絮儿来到了玉虚洞入口门前,并不敢带她进去。稍后,二人便又一同离开了寒渊山,风崖过又陪同絮儿到附近的集市上给范清婷买了一些胭脂水粉,这才一同返回了听雪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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