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们身上好像都没有携带火器,该怎么引燃这些柴火呢?范清婷不停地摸着袖口衣袋,面有焦急地说道。
呵呵,如今引火又何须火器呢!风崖过见范清婷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没有火器,那我们该如何取火?范清婷更加不解地问道。
风崖过嘴角向上一挑,随即将右手中的烈焰剑在范清婷面前晃了晃!
哦!范清婷表情转阴为晴,忍不住惊叹道。
烈焰剑表面温度胜过炉底,只需要轻轻在柴火上一碰,柴火就会被引燃的!风崖过笑着说道。
嗯,那我们快试试吧!范清婷有些兴奋地说道。
风崖过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刷的一下拔出了烈焰剑,顿时感觉到热浪炙面。他轻轻地将剑搭在了一小堆柴火上。
呼!那一小堆柴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哦,哈哈!范清婷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突然,范清婷停止了呼叫声,转眼瞪视着风崖过!
干嘛!风崖过顿时不解范清婷突然变化的表情是何意,脱口而出地问道。
转过身去,我要烘烤衣服!范清婷低声说道。
哦!风崖过恍然大悟,匆忙转过了身去!
范清婷看着风崖过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即说道:那我可要脱衣服了,你可不要转过身来偷看!
偷看!我风崖过顶天立地,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的事情呢!风崖过一口委屈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范清婷说道。
过了一会,一股少女的体香伴随着阵阵微风飘进了风崖过的鼻腔内,让他心神不禁荡漾了起来!显然范清婷已经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了!
范清婷将衣服展开,在火堆前不断地翻转移动着,大约过了一刻钟,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烘干了!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范清婷说道。
哦,风崖过支应一声,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的确,范清婷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已然烘干,尽情地舒展在身体四周!
好了,现在我转过身去,你脱掉你身上的衣服,烘一下吧,这样穿在身上也舒坦!范清婷说道。
言罢,不等风崖过出声,范清婷便一下转过了身去,背对着风崖过。
风崖过见状,也来不及害羞了,匆匆褪去身上的衣服,展开在柴火前烘烤了起来,很快便干了,穿在了身上。
范师妹,你可以转过身来了,风崖过穿好衣服后,说道。
真的吗,这么快?你可不要骗我呀!范清婷仍然背对着风崖过说道。
我…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人!风崖过有些慌张气愤地说道。
好了,逗你呢!范清婷刷的一下转过了身来,瞪了风崖过一眼,说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范清婷问道。
我去找棵枯树干,做个骨灰盒,一会将师傅火化了!风崖过说道。
嗯,我跟你一起找,范清婷说道。
风崖过点了点头,二人便在林中寻找枯树干去了。
风师兄,这儿有一棵死去的粗数,树干早就干透了,范清婷兴奋地吆喝风崖过道。
风崖过匆忙走了过去,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说道:范师妹,你退后一下!
范清婷匆忙向后退了数步,风崖过再次抽出烈焰剑,对着树干一上一下,迅速地横劈两剑,一段一尺长的树干便被从中取了出来,剩余的枯树枝干轰然倒塌,跌落在了地上!
风崖过又将取下来的一段树干扔在空中,又是一阵劈砍,收剑归鞘时,那一段树干登时化作了数个形状各异的木片,纷纷落在了地上,风崖过嘴角一扬,笑容满面地蹲下身来,将一片片木片组装在了一起,最后一片木片装上的时候,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风师兄,想不到你只用一柄剑,便代替了木工手上所有的工具!范清婷惊讶之余,忍不住赞叹道。
雕虫小技而已!风崖过倒也谦虚地说道。
风崖过又将西门寒窗的尸身放在柴火上,引燃后,很快西门寒窗的尸身便化作了一团骨灰,被风崖过装进了木盒里。
抱着西门寒窗的骨灰,风崖过心情倍感悲伤沉重!心道:如若师傅还活着,看到我今时今日的成就,又为他夺得了烈焰剑,他该有多高兴呐!
好了,不要多想了,剑痴前辈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徒弟,相信他九泉之下,也倍感欣慰了!范清婷看穿了风崖过的心思,走到他身前,劝慰他道。
很快二人又骑上快马,一路往冀北倾城剑派赶去,整整五日的路程,这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倾城剑派驻派山脚下!
二人跳下马来,将马拴在山脚下的树木上后,又结伴来到了山门前。
这位师妹,劳烦通知法空师太,就说范清婷求见!范清婷说道。
好的,两位施主请稍等!看门的一个小尼姑说道,言罢,转过身去,快速地沿着山间铺设的台阶,往山上跑去…
很快,过了约莫一刻钟,那小尼姑紧跟在一位中年尼姑的身后,往山下走来,那中年尼姑面貌威严,好似眼前的群山一般巍峨,不可侵犯!正是上次招待风崖过的法空师太!
这时法空师太已然来到了山门前,范清婷匆忙施礼道:清婷见过师叔!
见过法空师太!风崖过也匆忙施礼道。
两位贤侄不必客气,不知今日前来有何重要之事?法空师太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随即开口问起二人前来的缘由。
风崖过便将前来倾城剑派将西门寒窗与裘冷翠合葬一事说与了法空师太听!
哎,绝尘师叔是师祖铁面师太最最得宠的弟子,一生为情所困,难绝尘缘!生前不能与剑痴同眠,死后理当让他们合葬在一起!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命人挖掘坟墓,做场法事,将他二人合葬了!法空师太说道。
好吧,一切有劳法空师太了!风崖过说道。
嗯,两位师侄,随我上山吧!法空师太说道。
师太请!风崖过礼敬地说道。
风崖过和范清婷跟在法空师太身后,沿着山间的台阶行出了约莫二里地后,便来到了一处较为宽阔的平地上,上面建有一所房子,房内一间客厅,三间客房,正是他和范清婷还有絮儿居住的地方!
二人跟随法空师太身后,进到了屋内,做到了餐桌前的竹椅上。
如今天色已晚,山内多有崎岖,两位贤侄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一会我令人给你们送来素斋!法空师太说道。
好吧,有劳法空师太了!风崖过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
嗯,法空师太点了一下头,随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又是过了一刻钟,一名小尼姑将斋饭送了进来,二人吃过后,谈了一会心,便相继回到各自的房间睡去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二人起床后,法空师太又是早已命人将早饭送到了客房内,二人吃过,便出了房门,风崖过抱着骨灰盒,范清婷拿着烈焰剑,往山上走去,很快便到了“绝尘墓地”,此时一群尼姑正拿着铁锹,斧头等工具,将裘冷翠的坟墓剖开了!
又是等了半个时辰,一群施工的尼姑方始竣工,风崖过在法空师太的指引下,将西门寒窗的骨灰盒放了进去,很快一锹锹的泥土填了上来,很快一座完整的坟丘又立成了!
原先的墓碑我已令人拆除了,又重新打造了一块新的墓碑,至于这墓碑上所提之字,还是由贤侄你来亲手刻上吧!法空师太指着旁边的一块工整无字的青石板对风崖过说道。
风崖过思索良久,缓缓说道:师傅和裘前辈本是一对壁人,可是因为我师傅的固执,二人终究遗恨终生!这墓碑的前方就刻上”西门寒窗裘冷翠之墓”,后方便刻上:蹉跎时光,思恋一生,各自孤独终老,生不能长相思守,死终可对地长眠!
言罢,取过范清婷手中的烈焰剑,在石碑上挥剑如笔,他心中悲痛,手中运剑如飞,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很快,整个墓碑前前后后的碑文都被风崖过刻完了。
刻完后,他心中依旧悲痛,将烈焰剑归鞘后,递交给身旁的范清婷,又猛地用双手将墓碑搬了起来,来到坟丘的正前方,用力向下一放,墓碑便牢牢地固定在了地面上。
包括法空师太在内,群尼都是被风崖过惊世骇俗的内功震惊不已!
坟丘的前方恰有一处山峰,其中怪石嶙峋,极为美观!风崖过心下想道:将烈焰剑插在坟前的泥土之中,泥土松软,极易被人盗去,不如藏插在山峰的岩石之中,永远正对着师傅和裘前辈的坟墓,任凭是当世一流高手,也休想片刻之间将烈焰剑从岩石中取出来!
他想到这里,又将烈焰剑从范清婷的手中取了过来!展开轻功,腾空而起,几个起落,来到山峰顶上,寻得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使出浑身内力,将烈焰剑连剑带鞘一齐插向巨石,烈焰剑穿石而入,整体插进了岩石内!
风崖过看后,嘴角一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展开轻功,很快又回到了西门关窗的坟前,范清婷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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