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一件谋杀案
马可和石道长一上岸,人们纷纷围了过来,都想过来看看这两位斩河妖的英雄。看看这几年在河中,威胁他们生命的妖怪,是什么样子,人们相互诉说着他们的苦楚。
有人说,“往年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河边,这里经常有人,被河妖拖下水吃掉了,河妖有时把渔船给掀翻,,打鱼的船不敢下水,这回好了!河妖被你们杀死了,给我们两岸百姓除了一害!我们都要感谢你们!”
马可说,“别的先不说了,大家先闪一闪!让我先看看那位被河妖伤害的那人!”
人们一听,这才想起那个被河妖咬死的人,大家左右一找,没找到,不见了那位死人。
马可问,“你们谁看到那位被河妖咬死的那个人呢?”
有人说,“那个死人就在那边的土坡上,被他家的人用一张破蓆盖着,等着去买棺材成殓呢!”
马可说,“那人没有死!怎么就要入殓?快领我过去,我早已给他服下保命的丹药,等过了一两个时辰,我只要给他推拿几下,就会好的!”
人们听了马可的话,连忙去找那人的家人,可是哪里也找不到,都说没看见他的家人,马可只得走到那个土坡上,掀开盖在那人身上的破蓆,马可蹲下身,从头到脚的把那人按压了一遍,过不一会,就听那人长出了口气,说,“啊!可憋死我了!”
那人慢慢睁开眼,等了一会,他忽地爬起来,向周围看看,说,“我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人看着我?”
大家见那人活过来,就上前问他,“善阳!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善阳不解的望着人们,不知如何回答与否!
原来这个善阳,是这村中的一位商人,在河边开了一家杂货店。家中虽不是十分富有,倒也过得殷实,平时也爱喝点酒。邻村有个叫沈武义的人,这沈武义,交结很广,三教九流都有来往。
有一次,沈武义路过善阳家门口,见一位年轻女子,从房中出来,这女子长得很是有些姿色,沈武义不由望着那女子愣在那里,那女子正好一回头,见这沈武义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对沈武义嫣然一笑,就进了屋。
从此沈武义总是放不下这个女人,他经常到善阳家来,借买东西的机会,向那女子搭讪,长此以往,沈武义和善阳慢慢地熟悉了,有时,他就坐在善家铺子喝酒,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日子一久,善阳的妻子就与那沈武义眉来眼去,勾搭上了,久而久之,二人便偷偷来往上了,他们在一起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只是碍着善阳,不能遂他们的意。好在善阳经常外出办货,常不在家。
有一天,善阳又去了外地办货,这天晚上,沈武义来到善阳的家里,在两人百般的缠绵之时,沈武义说,“宝贝!咱们总是这样偷偷摸摸,几时是个头哇?”
善阳的妻子娇嗔的说,“都怪你不争气,把我当成一块破抹布,用着我就是心肝宝贝!用不着就把我往旁边一扔!说不定哪天一个高就崩没影了!”
那沈武义说,“我的小心肝!天地良心,我对天说话!我心里只有你!”
那女人嗲声嗲气的说,“我才不信呢!你有几个女人,谁不知道?你就会用嘴填哄我!”
沈武义说,“你不信?我对天发誓!苍天在上!我沈武义,今生今世只喜欢你一人!我如要是有半句虚言,定叫我天…”
说到这,那女人,急忙用手捂住了沈武义的嘴,说,“冤家!不许你这么说!”
沈武义想了一会说,“要不,咱俩就想法把善阳给除掉!”
那女人说,“这事就看你的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沈武义搂着那女人,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那女人说,“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昨天,善阳刚办货回家,沈武义就拿来一坛酒,手中还拿一包熟牛肉,一进屋就坐在桌子旁,说,“兄弟!快拿酒杯来!看我拿来一坛女儿红,今天咱俩就来他个一醉方休!”
善阳哪里知道,沈武义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见桌上的那坛女儿红,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说,“大哥!你要来就来呗!我这又不是没有酒!哪里还用你带这酒来?”
沈武义嘻嘻笑着说,“咱俩哪里还分彼此?有酒尽管喝!”
善阳对后屋喊了一声,“哎!屋里的!再给我俩炒盘鸡蛋!”
女人答应一声,就去了厨房,不大工夫,女人从内屋,端出一盘热腾腾的蒜苗炒鸡蛋。
沈武义两人推杯换盏正喝得高兴,女人把那盘菜放到桌子上,一不小心,她把善阳的酒杯碰到了地上,酒杯摔碎了,那个女人急忙跑到后屋,重新拿出一个杯来,不等那女人把酒杯放到桌上,沈武义一把就把酒杯抢过去。
他拿起酒坛,边倒酒边说,“你的酒杯里的酒没喝完,就有意把酒弄洒,是想把我灌醉!我可得给你满上!罚你一杯!”
善阳说,“刚才那杯酒我是先喝干的!掉在地上的是空杯!”
沈武义说,“不管咋的,你把酒洒了就应罚酒!你要是不能喝,我就陪你干一杯!”
说完,他先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杯一翻说,“看我喝的干净不干净?就看你的啦!”
善阳端起酒杯说,“干就干!谁怕谁呀!”
说完,他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端起来也一饮而尽。站在善阳身后的女人,望着沈武义诡秘的一笑。这杯酒一下肚,只见善阳逐渐地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沈武义起身来到善阳跟前,用手推了推善阳的肩头说,“喂!快起来!才喝多少!喝这点酒就醉了?”
他见善阳没有反应,就对那女人说,“梅香!快找个口袋,把他装起来,等天黑我就把他扔到山上喂狼!”
梅香说,“等那么长时间,他要是醒过来,一喊叫,就麻烦了!我倒有个主意,你看行吗?”
沈武义说,“怎么?你还有好主意?快说来我听!”
梅香说,“当家的,费那事干嘛!你不知道咱这座房是紧靠河边的吗?后窗下就是河水!这两年河里闹河妖,连河岸跟前都无人敢去!就算是大白天这里也无人来,我看咱们把后窗打开,把他从后窗扔到河里,就算不被淹死,也得让河妖给吃了!以后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他喝多了酒,自己耍酒疯,从窗户跳到河里的!”
沈武义一听,就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好主意!你快去把窗子打开!我把他扛到窗前,你帮我把他扔出去!免得时间一长,被人碰见!”
梅香来到后屋,推开后窗,探头向窗外左右看看,见附近无人,就小声说,“当家的!现在外面无人,你快把他弄过来吧!”
沈武义扛起善阳,来到后窗前,两人抬起善阳,说声,“一二三!噗通!”一声,就把善阳扔进河里,他俩满以为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高兴地搂抱在一起。
梅香说,“当家的!这回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往后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的了!今晚你就住在这了!”
沈武义紧抱住梅香亲了又亲,说,“这回你可让我稀罕个够!…”梅香说,“你这没良心的!我哪次不是让你稀罕个够?”
他们满以为,他们做的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哪里知道,就在他俩把善阳从窗内扔到河里时,正好马可一行来到对岸,小玉见一人从窗中跳进河里,不知这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喊马可,到河中去救那落水的人,这才引出了马可水中与河妖大战,救下善阳。
善阳被从河妖口中拉出来以后,生命迹象很微弱,马可立刻给他服下了一粒九转还阳丹,这药服下必须得经过三个时辰,人才能苏醒过来,所以人们看见善阳时,都以为他死了,这无意中保护了善阳,不然就在善阳被运过河后,就可能被人杀害。
那为什么善阳在落水后没有溺亡呢?那是因为他那时,喝下了迷药,停止了呼吸,才保住了性命。这时他忽然醒过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时,大家见死人活过来,以为是诈尸了,不敢靠前。
马可连忙说,“你们不用拍!他根本就没有死!”
有人就大着胆子上前问他,“善阳!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善阳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我也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喝了许多酒,别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时他的女人梅香不知从哪来回来,发现他又活了过来,她听见有人问善阳是如何落水的?她不禁吃了一惊,就想转身躲起来。
就在这时,善阳说话了,他说,“怎么落水的,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梅香一听善阳这么一说,她心中的一块石头突然落下。
又有人说,“善阳呀!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不然你早就被河妖给吃了!你向那边看,那就是被这位英雄打死的河妖!你是人家从河妖肚子里掏出来的!”
善阳一听,从地上站起来,向那条死去的河妖走了两步,一下摔倒在地。马可在旁说道,“你先不要动,你的腿上有伤!等我给你上点药,你再活动!”
马可又说,“你们大家快把这两条河妖,切开分了吧!免得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
这时,沈武义跟在一辆牛车后面,牛车上有一口黑棺材,离老远牛车就停下来,沈武义高声喊道,“快过来几个人!帮着把棺材抬下来!”
旁边一人急忙说,“棺材不要卸了!死人又活了!”
沈武义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这时就听梅香大哭着,从人群后面挤上去,她边哭边说,“哎呀!你这个死鬼呀!你可吓死我了!你咋喝那么多的酒呀!光喝酒还不算!你也不应耍酒疯呀!我一把没拉住,你就跳到河里了!你可知道人家都让你吓着了吗?”
她一边哭一边上前去拉善阳说,“咱们快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啦!”
马可说,“大嫂!这位大哥先不能走!他身上的伤势很重!别看他眼时还有精神,他是被那河妖咬伤的,河妖的牙有毒,伤口必须彻底清理!我现在就为他清理!”
梅香一听就撒起泼来,她说,“不用你来管!我们不认不识,谁知你们安的是什么心那?我还是把他接回家去养吧!”
马可说,“大嫂!你这么说可就太不近情理了!我们从水中把大哥救上来!我还会再去害他吗?”
梅香说,“人心隔肚皮!我咋会知你的心呀?反正我不会把人交给你!”
她过去就拉善阳说,“跟我走!我搀着你你也不能走吗?快站起来!跟我回家!你怎么会相信这些外乡人呢?回去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伤就会养好的!”
那善阳看着马可,不知说什么,马可说,“你不能走!不然你会没命的!”
梅香说,“死也不用你管!我凭什么信你?”
马可说,“我是个郎中!谁有病我一眼就会看出!”
梅香说,“你就吹吧!你咋会让我相信呢?”
马可指着旁边一位不认识的村民说,“这个人的胃有病,他的胃中有一个硬块,每当吃饭他就会感到噎得慌,还隐隐发痛!不信你把他叫过来问问!”
那位村民早就听见马可说的话了,他急忙走过来问,“你真是个郎中?你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说的丝毫不差!你说我这病可怎么治,”
马可说,“你不要急!我现在就给你扎几针,然后你再吃我的一丸药!保你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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