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对他了若指掌,很是鄙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站出,“臣附议!”
户部尚书听闻不再打战,立马跳出来,“王爷此法甚妙,那宫翔烈知道东楚一下子得了两个国家,哪里坐得住,还不眼巴巴的过来拉拉关系,抒抒衷肠?”
凤羽丝毫没有将他火热的目光放在心上,“不需如何,宫翔烈向来有称霸天下的野心,看到诏国被东楚得了去,宛如一道天险彻底的破碎了他夺取天下的梦想,自然会心急如焚,我们只需做出不再出战的样子,同时散播准备请降,归附东楚的消息,宫翔烈哪还能继续坐着等我们来个两败俱伤?”
如果可以,他更想替代皇兄,将他收罗在身边为他所用!
事实确实如此,比起他深处高位,处处压他一头的兄长,他更忌惮眼前这个做在轮椅之上,弹指间就灭掉一个国家,力挽狂澜一个战局的人。
已经有官员隐隐动怒:乾王越来越无法无天,已经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了!
比起兰默轩五官的刚毅,兰默庭则显得过于美艳,如今他一双比女子还要妖艳的桃花眼直接略过兰默轩,挑衅的瞪着凤羽,“本王倒想知道摄政王如何让宫翔烈乖乖听话!”
“宫翔烈可不是好相与的,他现在都没动静,说不定就是等我们打个几败俱伤,再跳出来左手渔翁之利,让他出战,他未必会帮忙!”天底下会故意拆皇帝台的也就只有他那心偏到腋下的后娘以及不省事的异母弟弟了,说此话的正是许久未曾开口的兰默庭。
兰默轩听后大喜,“凤羽说得对,等腾出手来未必不能将这颗毒瘤拔除得干干净净!”
“正如大家所知,宫翔烈无利不起早,半月前更是借本王王妃的名头集结五十万大军在我西南边际,事后却轻描淡写的放本王离开,依本王之见,宫翔烈定是掩人耳目,五十万大军极有可能没有全部撤走,而是悄悄的化整为零,潜伏在我西南边际准备伺机而动,与其放这么大的祸害在暗处,不如将它抬在明面上,既可以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又能将这颗毒瘤的危害降至最低。”
原本乱糟糟的宫殿因为这句话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凤羽,等待他的解释。
连兰默轩都觉得这个提议太过凶险,但他从来相信凤羽,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浮躁,浅笑道,“为何?”
更有官员直言不讳的指责,“虽然王爷与大齐有姻亲关系,但国事不能全凭感情用事,宫翔烈此人不可信!”
许多官员纷纷附和,“臣附议!”
此言一出,立马有官员站出来反对,“王爷此言差矣,大齐国力强盛,宫翔烈又野心勃勃,如今我北疆时局不稳,民心松散,若向大齐求助,不亚于引狼入室,可谓请佛容易送佛难!”
凤羽从地图上收回视线,许久,终于说了一句话,“向大齐求救!”
其他官员有能力的大多是昔日战败国的王侯将相,非常时期不敢用,敢用的又都是些平庸之辈,这样的情形看到凤羽便宛如看到救星。
凤羽赶到的时候,兰默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先是兵部整理出来的伤亡损失令人骇闻,单是这一仗就输掉了整个北疆半年的国税收入,恐怕得休养生息三年不能再动干戈,还没等他问户部尚书国库有多少银子,他已经甩了把满是补丁的袖子,先嚷嚷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穷来,说什么三年征战,早已兵乏民穷,国库空虚,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半年,全被该死的诏国这一仗给打没了,不仅如此,青壮年劳动力也损失了多少多少……
还好兰默庭不算没脑子,没有再在路上阻截,兰默轩回宫后立马召集三省六部的官员进宫商议应对之策。
凤羽知道这不是小事情,北疆本就是东拼西凑的一个国家,之所以威震四方,令各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全是因为军队所向披靡,如今吃了个败仗,难保那些被压制的势力不会趁机作乱。
北疆建国不过半年,昔日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竟然栽在了小小的边陲小国上,一时朝野震惊。
原来兰默轩调兵遣将讨伐诏国的计划走漏,诏国不知何时傍上了东楚,竟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与东楚两面夹击,将北疆的水军逼到了水流湍急又多漩涡的葫芦洲,导致损失了大量的船只水兵,不仅如此,地面协同作战的步兵也损失惨重。
等凤羽出了地洞,兰默轩已经带着亲卫匆匆回了王城,凤羽从一个护卫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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