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狠狠打击了恶毒的芳姨娘,有些狠,有些小难过,不过对待渣渣不能心软,否则岚儿会危险。真是有些不好选择呐。每周一更,敬请期待,好啦,凰儿拼作业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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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嘴!再多说一句的话,本相让你和她同罪!”柳忠没有再依从她,挥袖而去。
难道斩断双手还轻吗?难不成还要让人偿命吗!
我冷冷的看向颜姨娘。
颜姨娘楞了好久,依旧哭哭啼啼道:“嘤嘤……老爷,您怎么能这么便宜她……她害了我的孩子……”
我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的事情。
众人都呆住了,我呆住了。
柳月眉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了,两眼茫然空洞。
芳姨娘的手被砍下来了。
不多时,远远传出两声砍瓜切菜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声凄厉的痛呼。
“娘!娘!”柳月眉挣扎着起身,可是芳姨娘早已经拖出去老远。
“月眉!”芳姨娘发了疯一般挣脱,可是一贯被精心服侍的她岂能是粗使婆子的对手?
此时相府的几个粗使婆子赶过来,将芳姨娘拖了出去。
“父亲……啊!”没等柳月眉说什么,却被柳忠一脚踢开。
柳月眉大惊失色,挣脱了芳姨娘的手,屈膝而跪。
“来人啊!把这个毒妇拖出去,斩了那双害人的手!”柳忠衣袍一挥,一句话决定了芳姨娘的下场。
“你这个毒妇!竟敢谋害本相子嗣嫁祸主母,罪不可赦!”柳忠胸口一起一伏,昭示他气得不轻。
周玉宁本想求情,可想到芳姨娘方才那般恶毒,于是咽回了求情的话。
小呷一口温茶,又复波澜不惊,古井无波。
她是我的母亲,我岂能让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
周玉宁虽柔弱,可是却拼尽力气默默为我遮风挡雨。
是她险些给周玉宁扣上恶毒的罪名,险些让周玉宁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可是我不能心慈手软。
即使是性格完全不同,心思天差地别的两个女子,却都是将自己的孩子放在首位。
何其相象!
这是周玉宁彼时生怕我替她求情激怒柳忠的话。
‘岚儿,不要为母亲冒险了,这些事母亲来承担!’这句话似乎又回应在我的耳畔。
就在方才,周玉宁受人诬陷,同样的境地中。
我坐在檀木椅上,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
“月眉!不要为了我让老爷迁怒于你!我会承担一切!”芳姨娘不顾有伤紧紧拉住柳月眉。
她正要屈膝而跪,可是却被一旁的芳姨娘拉住。
她怎么会弃她于不顾!
虽然她骄横,但是她知道姨娘是用尽所有对她好的。
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个不比嫡姐强?
即使对别人无情精明算计,但是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不让她受到丝毫委屈。
姨娘是真心实意对她好。
虽然姨娘狠辣,以前主母柔和,嫡女懦弱之时,芳姨娘虽为姨娘,可是却暗自掌握相府后院大权。
“娘!”柳月眉大惊,冲上去扶住芳姨娘的身子。
芳姨娘身上艳丽的衣服此时狼狈不堪,沾染点点血,夹着刺入的瓷片。
她的身子随着那一掌的惯性倒地,扎在满地的碎瓷片上。
这一掌使芳姨娘生生吐出一口血水,连带两颗染血的牙。
“啪!”这一掌,夹杂无限愤恨,袭向芳姨娘。
“够了!”柳忠怒如天雷,双目赤红,一掌挥过去。
柳月眉一听,尖叫道:“你这庸医!一定是你收了柳依岚的好处!娘怎么会做那种事!周玉宁,柳依岚,你们这好不要脸的贱人啊!”
化作了一滩血水……
就这么,
他未出生的孩儿,死在芳姨娘的毒手。
柳忠如同五雷轰顶。
“相爷,这位姨娘指甲藏有大量麝香,剂量足矣让孕妇落胎!”大夫施礼,将他察觉的结果一字不差的回禀。
他只想离这个狠毒虚伪的妇人远远的。
确定过后,大夫如避开洪水猛兽一般退了好几步。
他嗅到了那种独特的味道,察觉到那与绢帕上相同的细小颗粒。
大夫见她久久不言语,以为芳姨娘默默同意,于是开始检查芳姨娘的指甲。
可谁知大小姐居然扭转乾坤,不惜伤害自己,洗脱周玉宁的嫌疑,将她拉下浑水。
本想陷害周玉宁,打掉颜姨娘腹中的孩子,一箭双雕,除掉两个很大的威胁。
完了,全完了!
那恭敬的话语听在她耳中却如同索命之音。
芳姨娘打了个寒战。
“芳姨娘,请让老夫看看姨娘的指甲。”
很快,大夫就到了芳姨娘的跟前,依旧恭敬。
可是,时间不等人。
她害怕,害怕大夫检查。
明明四五步的距离,芳姨娘却觉得似乎是命运的尽头。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缓步向芳姨娘走去。
大夫检查完离我最近几人的指甲,一无所获。
我更是没有了。
周凝婉也没藏有麝香。
不做亏心事,自然没有事,周玉宁的指甲没有麝香。
“可。”周玉宁自然同意。
“夫人,还请让老夫看看夫人的指甲。”大夫面色恭敬。
大夫立马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向周玉宁施了一礼。
周凝婉面色不变,检查这两处伤口,笃定的道:“这是指甲的划痕。”
到底如何,一目了然。
众人神色动作瞬间定格,倒是有几分滑稽。
芳姨娘不自然了。
柳月眉不骄横了。
周玉宁不相信了。
柳忠他不淡定了。
芜姨娘不饮茶了。
淳姨娘不默然了。
颜姨娘不哭叫了。
“麝香!”大夫一声惊呼,惊了轩然大波。
大夫沉吟片刻,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后大惊失色。
洁白的绢帕上面竟有些许黑褐色的细小颗粒。
在两条细长的伤口上轻轻沾了沾,复拿开绢帕。
大夫将嵌入皮肉的瓷片取出来,接过一条洁白的绢帕。
所有人都看向大夫。
也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咦?这……”两条极细的伤口成功的引起了大夫的注意。
大夫浏览着每一处伤口,到也只是破了皮,划了肉,渗了点血而已。
大夫虽然有点胆小,但是能为相府的人诊病自然医术是不会差,这种伤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我看那大夫如老鼠见了猫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抿唇忍不住一笑道:“有劳了。”
“还不快为大小姐诊治!”柳忠出声命令。正在写方子的大夫手一抖,如丢下烫手山芋一般丢下了笔纸,麻溜地过来了。
但只是一瞬间的感受,柳忠就恢复那个丞相大人的角色,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一处,瓷片碎了一地,女儿手臂鲜血淋漓,地上印有几滴鲜红的血迹,如同红梅点点,看得他心中有几分道不明的酸。
他亲手伤了自己的女儿啊!
虎毒不食子,可他呢。
“老爷,小姐受了伤,瓷片扎破了肉,望老爷请大夫替小姐处理伤口啊!”秋潇字字恳切,震得柳忠猛然反应过来。
她向前行了数步,双膝‘咚’地跪地,泪眼朦胧,抓住了柳忠的衣袍。
秋潇本来想跑过来看看我,但是我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收回往这里迈的步子,转身。
周玉宁面色稍有缓和,轻轻帮我吹着伤口。
我展开一抹安心的笑,安慰道:“母亲莫急,这伤看起来吓人,其实倒也不疼。”
伸出手,将周玉宁的鬓发扶正,衣裳的褶皱抚平。
“娘……”我低低的唤了一声,将周玉宁身边那些尖利的碎片踢开。
我有些愧疚,没想到为了让芳姨娘划一道痕迹,居然让人为我而担心了。
“依岚表妹!”周凝婉也快步飞奔而至,赶紧替我检查伤口。
她因为着急我的安危,跑的鬓发散乱。什么主母威仪,什么闺秀礼节都顾不上了,只是一个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而已。
“岚儿!”周玉宁惊呼,急急地冲了过来,捧着我受伤的手,眼中尽是心疼。
见到如此结果,倒也欣慰。
我在她拉着我的手的空当,暗自用力将芳姨娘的凤仙花汁指甲的尖端在手背上一滑,一条细细长长的血痕显现。
恰好这时候,芳姨娘反应过来,因为在众人面前,离着我最近,自然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手臂上被碎片划出来了伤,我看了看冒血丝的伤口,盘算着怎么做比较好。
我心一横,故作脚步不稳地踏着茶杯碎片。脚一滑,直直扑在碎片上,身子滑出老远,滑倒在芳姨娘跟前。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子飞快转动,将周凝婉推到了安全的一边。一声“哗啦”的响声,茶杯碎片跳了老高。
好机会!
柳忠暴怒,理智尽失,猛一挥手,无意将一只茶杯扫下,正好冲着我的方向直直打了过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害人的东西!当初他就差点因为麝香没能出生啊!
麝香!居然是麝香!
“嘭!”柳忠猛的伸手又一拍桌案,声音巨大,显然就是气急了。
大夫也是个胆子小的,差点被柳忠的一声吼给吼到地上。他全身发颤,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回相爷,姨娘她,她……有麝香的……味道,没有保住……”
倒是没人注意到我和周凝婉的互动。
“快点!有没有事!”柳忠又是一句狮吼,连地面都震了三震,人们抖了三抖。
大夫在角落里看了相府的人各个戏码好长时间,在一幕接着一幕地变换之间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走过来,看着柳忠铁青的脸色,几乎是挪到颜姨娘旁边把脉的。
此时,颜姨娘正在卖力地嚎叫,声音尖利至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柳忠急冲冲地嚷着让大夫来给颜姨娘看看。
这人倒是聪明,只是没有用在正地方,不能留下。
偏过头不着痕迹一看,芳姨娘手指藏在袖中,面上尽是梨花带雨,幽幽怨怨。
只有藏在指甲中,既不易发现,也使用的方便。
我和周凝婉异口同声,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相视而笑。
“指甲。”
“指甲。”
与此同时,我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周凝婉不着痕迹打量了芳姨娘的一举一动,眸光一闪。
我看了看周凝婉,压低声音问道:“表姐可否知道麝香在何处?”这倒是个重要的线索。
果然没有猜错,的确是芳姨娘带有麝香!周凝婉大概是因为精通医术,嗅觉敏感,察觉到了麝香的气味。
第四十章报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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