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登时一阵鸡飞狗跳,不一会,客栈里喝茶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除了太华历练弟子外,还有一个身穿富贵袍子的老翁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茶,那老翁的胡子特别的光亮,一根一根的,毫无杂乱之感,很明显他每天都要花费很长师姐在护理他的胡子,荀阡走到他的身边,一脚踩在长凳上,土匪般的瞪着他说:“老头,贵姓?”
老翁看着荀阡踩这长凳的脚,眉头紧皱,抚摸了下下巴的胡子,有些不满的说:“免贵姓佟。”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荀阡很不客气的问。
“掌柜!”老翁瞥了他一眼,“我是这家客店的老掌柜!”
“那他是谁?”荀阡用拇指朝后指着柜台里面那壮汉问。
“他是我儿子!”佟老翁说:“今天刚刚接的班。”
“你身上可是有天星石?”荀阡把脚放下,
“有!”
“这封信是送给你的?”荀阡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如果是写着送给佟掌柜,那应该是给我的信!”老翁说,“因为我儿子第一天接班,还没有人知道他成了佟掌柜!”
“我给你信,你会不会给我天星石?”
“信只是让你们得到一套捕鱼网,你还要帮我去东边三里外的南秀河中,帮我抓到五尾白鳞鱼,我才能给你天星石!”佟老掌柜说,“一尾白鳞鱼换一颗,我身上只有三十五颗,先到先得。”
“抓捕白鳞鱼可是要有什么技巧不?”荀阡又问,他不相信抓那白鳞鱼可是那么简单的任务。
“没什么特点!”佟掌柜的说道:“用渔网捕捞,没有渔网,神仙都难抓到,而且白鳞鱼对真力非常敏感,一感应到真力的存在,马上躲藏进河底淤泥,如果被它藏起来,想要抓到就很难了,所以抓捕时,不能动用真力。”
荀阡回头对李芊芊说:“李师姐,你要不要做这个任务。”
“抓鱼总比洗脚来的好!”李芊芊听到荀阡与老头的说话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谢谢师弟,如果不是你在的话,我又要上当了!”
“客气那么多干什么?咱们谁跟谁呢!”荀阡摆摆手说“要不要我去帮你抓鱼。”
“不劳师弟,”李芊芊拒绝说,“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任务,让我们自己来完成吧?”
荀阡把信交还给李芊芊,李芊芊接过信,将它双手交予佟老掌柜,佟老掌柜认真看完信后,才让他儿子从杂物房里去找到一套捕鱼网,将捕鱼网交给李芊芊道:“如果不会使用这个的话,你是逮不到白鳞鱼,好自为之。”
“我从小就是河边长大的,会撒网捕鱼,这可难不倒我。”鲁师姐欣喜的说,从李芊芊手中接过渔网。
“小兄弟,你的信呢?”佟老掌柜看着荀阡说。
“我已经集齐了天星石,只是陪我师姐才来这里的!”荀阡说,“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请老丈人见谅!”
佟老掌柜看了看他和唐飞雪,又回头看了看其他憋红了连脸的八名历练弟子,摇头说:“我还以为你是和他们一般,放弃了那个任务才找到这里,想不到你竟能识破咕噜草的秘密,有点前途,就算不学好,你师父是谁?”
“看来你也是我们的太华前辈了?”荀阡问。
“否则呢!”佟老掌柜道:“你以为谁那么蛋痛来这里陪你们耍。”
这时,年轻的佟掌柜粗声粗气的说:“我爹问你师父是谁,你就回答,说那么多干什么?”
“尊师为剑隙峰阮阿秀!”荀阡如实回答。
佟老掌柜父子面面相窥,都不认识阿秀,笑道:“竟然不知道剑隙峰还有人敢收男弟子!有点意思”
“剑隙峰目前除了我之外,的确是没有其他男弟子,莫非其中有什么因由?”荀阡好奇的问。
“这是你们剑隙峰自己的事!”佟老掌柜摸着胡子说,“我们其他峰的人可不敢乱说,你回去问你师父吧!”
荀阡见他们不想说,不再追问,正要和唐飞雪结伴离开悦来客栈,先前和他对话的那个弟子连忙拦住他说道:“这位剑隙峰的师弟请慢,我是清宁峰的张衫!想请教几个问题。”
“原来是张三师兄,师弟有礼。”荀阡和唐飞雪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说!
“是张衫,不是张三。”
“好的,张三师兄。”
“哦,不。是张衫!”张衫又认真的解释一次,“嗯,算了,说不清,请问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张师兄也是来送信的么?”荀阡问。
张衫连连点头称是,荀阡又问:“你把信给谁了?”
“给他了!”张衫指着柜台里面的那壮汉。
“他虽然也是佟掌柜,但却是佟老掌柜的儿子,身上没有天星石,”荀阡说,“我们送信是要送给佟老掌柜,而不是给他,你去找他把信要回来再给佟老掌柜不就可以了吗?”
“师弟有所不知道那个年轻的佟掌柜那个狠了,我们八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他单手。”张衫抹了把泪水,说话的声音充满委屈。
荀阡心道:“早就看出这些人都是门派的师叔,哪是我们能打得过的?”说道:“谁叫你跟他动手的,你去问他把信要回来啊。”
“能要回来的话,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空等那么长时间了。”张衫哭丧着脸。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提醒我们其中的关键,合着是在算计我们呐?”荀阡冷冷的笑了笑。
“对于这个,我们道歉!”张衫不敢开罪荀阡,连忙道歉。“我们那时也不知道有两个佟掌柜,以为你们能有办法能从年轻的佟掌柜手中拿到天星石,想要借鉴一番做任务的过程,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收了我们的信又不给我们天星石,所以才没有提醒。”
“既然是这样,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整个过程,还拦着我做甚?”荀阡那里猜不到这些人的坏心眼。
“对不起,请师弟见谅。”张衫连忙道歉道:“方才我们对年轻的佟掌柜动手,他一生气,就不准我们和他说话,你看我这半边脸,就是去和他交涉的时候,被他打的!”
荀阡看了看他的左脸,确实红肿了一块,心里虽然气他们先前无义,不告诉自己四人其中关键,但回念一想:“自己和他们毕竟是同门,同门有难,自要相帮,他们无义,我可不能学他们吧?”问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你没有得罪那个年轻的佟掌柜,他会跟你说话,”张衫说,“我想请你帮我们问问,要如何做才能将信还回给我们?”
荀阡冷冷的瞥了那八人一眼,那八人都低下头去,不敢和荀阡正面对视,荀阡走到年轻的佟掌柜前面问:“佟掌柜,你既然没有天星石头,信也不是写给你的,为什么要收他们的信?”
那壮汉鼻孔出气,轻敲着台面说,“我又不是傻子,别人给我东西,我能不要么?”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听的荀阡无法反驳。
“你要如何才把信还给他们?”
“想要回信也不难!”那壮汉诡笑了笑,“我客店里面人手一直都不够,柴没有人劈,水也没有人挑,碗也没有人洗,地板也没有人擦,只要有人帮我做完店里的活,并让我满意的话,我便把信还给他们。”
荀阡转头问那八个新弟子道:“他说的你们都听到了么?要不要去帮他干活?”
八个新弟子同声说道:“我做。”
“我家的客栈非常金贵,经受不起折腾,所以不得使用法术干活!”那壮汉冷冷的说,“否则你们不单别想要回自己的信了,还要接受我的惩罚。”
八个新弟子同时点头答应,连忙围了上前,荀阡看了看那件破客栈,心道:“还真是金贵,不需要用力就能将它推倒。”
那壮汉对围在他面前的八人说:“劈柴去后山,那里已经堆满了,挑水的去后院,到南秀河将三十六担水挑到后院的水井当中,店里的碗筷已经有一个月没人洗了,都堆积了在厨房里面,正在发霉,擦地的要把地板擦的光亮,有一颗尘土就就要重新去擦,你们自己选吧!”
其他的荀阡和唐飞雪没有看到,不过看到后山那堆得比房子还要高的木头就能让人知道其中的工作量,荀阡拍了拍张衫的肩膀道:“张三师兄,还是算了吧,不能动用法力,要劈掉那么一大堆的柴火,是要干什么时日啊,还是放弃这个任务吧!”
“我也不想做,”张衫泪奔说,“但在历练任务期间,只有放弃一次任务的机会,否则就是回到太华山去做苦力,我已经放弃了一次任务,所以没有机会拒绝了!”
荀阡和唐飞雪想不到还有这一出,见他们都是这般模样,也不再劝阻,结伴离开。
那壮汉叼着牙签,为那八人分配任务后,泼冷水说:“你们别不服气,这就是你们不喜欢动脑子惩罚,太华弟子可以不欺凌弱小,但绝不能被别人欺凌,以你们的头脑到了江湖上,还不是炮灰,门派如此培养你们,不是让你去送死的,动动脑子,门派发下的任务都是很简单的,只要小心点,观察力认真点,就能轻松过关,现在吃点苦头有好处,免得将来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你们刚才也是看到了那个剑隙峰弟子是如何做的了吧,他也不过是多问了几句而已,很难吗?那些话,你们不会问么?如果你们谨慎点,又如何能落到圈套里面?”
那八人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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