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皇后:“眼下内务府只拷问了几个小太监,对玉贵人却不便多问,玉贵人也并没有说什么。[燃&文^][]臣妾心想,只要把玉贵人送去宗人府,不怕她不招供……”
咸丰帝打断贞皇后:“不用了!”
贞皇后惊讶地瞪大眼睛:“不送宗人府?皇上的意思?……”
咸丰帝冷冷道:“那两个小太监设计谋害龙嗣,还诬陷自己主子,罪该万死!立即杖毙!玉贵人管教宫人太监不力,也应受罚,降为玉答应。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寿安宫,其他妃嫔和宫人也不得前往探视!”
贞皇后怔住了,玉贵人明明是幕后主使,不经审问,只以管教宫人太监不严的过失降她为答应,咸丰帝明摆着是要袒护于她。
咸丰帝:“你退下吧。按照朕的旨意去办。”
……
翊坤宫。玫贵人和叶儿正在窗前的阳光下做着针线活。
深秋初冬的阳光洋洋的洒在内,暖暖的,亮亮的。玫贵人坐在塌上,倚着大靠垫,正低着头,认真地绣着什么。
身边的叶儿放下手中的针犀揉了揉眼睛:“小主歇歇吧!在日头下作针犀仔细伤了眼睛。”
玫贵人低着头:“不碍事。”
叶儿凑到玫贵人的面前,一把拿过玫贵人手中绣花的绷箍,在手中细细欣赏,赞叹道:“主子的手艺真是了得!这是诚心要砸了绣娘们的饭碗呢!”
玫贵人笑着:“贫嘴的丫头!”
叶儿端来一盏红枣桂圆茶,递到玫贵人手里:“离小阿哥出生还有些日子呢,主子也不必这么急着赶做衣裳。”
叶儿低声呵斥小太监:“还不赶紧退下,没眼力界的,在娘娘面前说什么打啊杀啊的!”
……
寿康宫门窗紧闭,众多侍女太监只能候在门外。
殿内,桌子上摊放着恭亲王派人从湖南送来的湘绣之类的精美贡品,貌似热闹了一番,可是内却只有咸丰帝康慈太妃和侍奉一旁的贴身侍女海棠三人。
康慈太妃坐在榻上,手持绢帕,轻轻抹了一把眼角,叹气道:“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这些日子,真不知道我的儿是怎么过的?…。”
咸丰帝安慰:“额娘不必难过了,六弟能平安回来,大家该高兴不是吗?”
康慈太妃:“……只是蕙心之事,你六弟回来后难免是要闹一场的,到时候哀家如何向他交待?……”
咸丰帝:“有何交代不交待的?!六弟自己做出了那种欺君伤嫂之事,朕不再追究,已是宽容,六弟不该再有怨言的。再说,他的侧福晋薛佳蕙心不是还在他府里好好待着吗?”
康慈太妃:“那冒牌的蕙心,不过是用来掩众人耳目保皇家体面而已的。你六弟岂会分辨不出来?其实……那花粉毒案你六弟并未亲口承认,若不是他做的,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哎——!当初不该如此仓促行事,该等奕欣回来问清了原委再作决断不迟啊!”
咸丰帝瞪大眼睛,面露愠色:“额娘是后悔不成?!……”
康慈太妃连忙道:“皇帝莫要误解,哀家并无此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绝无偏袒你六弟的意思。如今蕙心已然是后宫妃嫔,且怀有龙裔,木已成舟,哀家会尽力规劝安抚好你六弟……只是……你六弟对蕙心一往情深,定然不肯轻易接受那冒牌货的……到时候……如若他对皇帝有何怨言和冲撞,还请皇帝看在哀家的面上,不要和他计较,饶恕了他吧。”
咸丰帝阴沉着脸:“六弟怎么对待朕并不要紧,朕担心的是玫贵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六弟回来后去见玫贵人,找她麻烦,伤及龙胎的话,朕定饶不了他!”
康慈太妃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咸丰帝继续道:“玫贵人肚子里的,将是朕第一个孩子。想必额娘也很希望他能平安降生吧?额娘还记得孩儿在半年前的承诺吗?希望额娘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玫贵人肚子,若额娘能保玫贵人生下健康的皇长子,儿皇就尊额娘为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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