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就是那样。直白的没有一点犹豫的。散落在人们面前。
“滴嘟滴嘟滴嘟”闹人的救护车声音让人烦闷。大清早的就在街道响个不停。行人一边避退,一边咒骂。
当车开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有护士在等候接车。各种仪器。吊瓶。熟练的挂在病人的身上。晃动的手推车。把人送到了急诊室。
“血压。心跳”。一位带着口罩的男医生,眉心一颗不大的黑痣。双眼有神。平滑的额头显示着他的年龄并不是太大。一边摸着病人的脉搏。一边询问身边的护士。等了半天发现没人理自己。然后有点生气的大喊到“血压,心跳”
“啊”哦!血压“80”“40”心跳“30”反应过来的张晓娜急忙看向电脑上显示的各种数值。年轻男医生瞪了张晓娜一眼。显然不太满意。然后继续查看病人的瞳孔。嘴里还嘀咕道“这心跳不太正常啊”
也难怪张晓娜走神。眼前这位病人太过特别。一头的长发居然和自己差不多。随意的散落在床上。却让人感觉不到另类。好像只有这样的长发才最适合他。刀削的眉毛轻轻皱起。让人不忍打扰。坚挺的鼻梁些许浮灰,却并不显得多脏。嘴角还微微翘起。整张脸看起来是那样的匀称。好像拿精密的仪器测量过一般。一身蓝袍像是戏服。张晓娜感觉眼前这位病人是他见过最有气质的人。出尘。灵动?。张晓娜摇了摇头感觉哪怕是电视上的影视明星也望尘莫及。
而眼前这位病人就是被空间所吞噬的路一鸣。并不能怪张晓娜发愣。因为修真之人。本来就是天天与天地灵气打交道。身上有灵韵,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两名警察。一位看起来年龄稍大。脸有点黑的中年人。另一位手拿笔记本。个子稍低脸却很白的年轻人。两人看到医生正在检查病人。并未上前而是站在门外等候。“小王说说具体情况”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恩,早上月山寺的环卫工人在打扫“七皇塔”的时候发现这人昏迷在地上。以为人死了。就报了警。我赶到的时候发现人还有呼吸。只是脉搏相对来说非常的微弱。就叫救护车赶来。病人身上没有手机和身份证。所以没法联系家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而且这个人一身打扮有点怪异。长发就算了。穿着居然有点复古。队长你看。。”。白脸年轻男子迟疑的问道。黑脸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两天市里面要下来检查。别出什么篓子。等他醒来在问问具体情况。白脸年轻男子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冰冷的银针插入血管的那一刻。路一鸣已经醒了。只是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头昏沉的有点发蒙。空气中有着刺鼻的中药味。“没死”!路一鸣心里第一个想到就是自己没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能在雷暴石下存活了下来。但是他却知道一定和“圣天星”有某种关系。不然一百个自己也得化成灰。休息了片刻。路一鸣感觉勉强能动弹了。微微睁开眼睛。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三四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在身边晃来晃去。手里拿的器具自己也从来没见过。耳边不时传来“滴。滴。滴。
“刘医生他醒了”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正在查看心电图的刘医生。猛然回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路一鸣已经睁开双眼。也是一阵惊奇。“像这种深度昏迷。心跳如此慢的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醒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刘医生伸手摸向路一鸣得脉搏。看到路一鸣想要说话的样子。急忙说道。“先别说话。休息会!
路一鸣感激的眨了一下眼睛。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闭上眼睛。神识却外放出去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路一鸣就知道是这几个人救了自己。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自己身边的状况。当神识延伸到5米开外的时候。一阵刺痛袭来。路一鸣感觉头颅要炸裂一般。赶紧把神识收起。额头的冷汗已经滑落到嘴边。耳边更是传来了。急速的“滴,滴“声。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病人室颤,血压过低。心跳”10“这次张晓娜没有在愣神。听到心跳仪的急速声。赶忙报告病人情况。
“快皮下“肾上腺素”0。75mg。张晓娜接上呼吸机。王丽准备除颤。刘医生熟练的指挥着抢救流程。自己手里也没闲着。给病人按压心跳。
路一鸣头疼欲裂。想起自己被天蛛秘网所封住的元婴。急忙神识查看“不好,看到脑海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人盘坐在自己的灵台之上。已经被蛛毒网住。小人已经发绿。路一鸣心里大急。如果持续下去自己的元婴会被蛛毒完全封印住。到时候一点法力也没有。那么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啦。“怎么办,怎么办”路一鸣焦急无比。
突然一段虚弱的话语传来。“空台明,则心明。勾鸿宇。引气回。随气尔守固本。。”虚弱而又温和的声音在路一鸣的脑海响起。路一鸣刹那冷静下来。明白这是一种功法口诀,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运气。配合着这一段功法运行。不到茶盏功夫。路一鸣就发现蛛网封印变得缓慢下来。然后渐渐停止一般。背后都湿了一大片的路一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响起刚才虚弱话语。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脑海里,对着自己即将封印的元婴面对面传授一般。内视自己的身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说话。虽然帮了自己。但是一个未知的东西。在自己脑海里。想想都浑身不舒服。当神识查看到自己丹田部位的时候。路一鸣发现一颗核桃大小的银色晶体在丹田部位不停的盘旋。而在银色晶体旁有一段模糊的虚影。像是即将消失一般。仔细观看。会发现这个虚影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连虚影的衣服都是纯白色的。“老头”看起来很飘忽。像是风中的火苗一般随时都会消失。像是发现有人在查看自己。老头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路一鸣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倒竖过来。老头的眼神深邃而空洞。像是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看穿一样。路一鸣试着用神识沟通过去。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丹田?路一鸣一边神识沟通过去。一边暗暗提防着对方。他知道修真界有一种歹毒的功法叫“夺舍”。就是没有**的高级修士可以只用灵魂来占据低级修士的躯体。而低级修士的灵魂覆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被高级修士驱动的肉身。如今的路一鸣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对方下定决心要“夺舍”自己。那么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路一鸣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做一个人肉傀儡。
“年轻人别紧张。我无害你之心。而且我也有自己的肉身。只是暂时脱离了而已。我会在你的丹田是因为我之前附着在“仙位”上。而如今“仙位”进入你的丹田。我也就随着进来了罢了。虚弱的话语从“老头”的口中传出。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犹豫片刻路一鸣语气稍微柔和的说道“哪好!看在你刚才帮我功法的份上。我不追究你进来我的丹田。现在你马上离开我的丹田。我们互不相欠。。
“年轻人。或者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灵魂虚弱不堪。随时都可能消散。只有在“仙位”旁我才能苟延残喘。”“老头”有些自嘲的说道。
沉默了半天路一鸣再次说道“你提到两次“仙位”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的是“圣天星”路一鸣又些好奇的问道。
“圣天星”?呵呵,对于“仙位”来说。圣天星也就是一块提供人修炼的石头而已。萤火岂能和皓月争辉?。“老头”语气中所流漏出的不屑。路一鸣还是能听出来的。
“这么说我是捡到宝了”?路一鸣语气嘲弄着说道。所谓“好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路一鸣不相信有人不在意“仙位”的存在。所以路一鸣对于“老头”所说的话并不全信。
“唉,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论是你的肉身。或者仙位我都不在意。我也说了。我有肉身比你的身体更契合。而且更好。至于“仙位“如果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信吗?
路一鸣顿时有点惊讶。如果说老头不在意肉身,路一鸣还不太相信的话。那仙位是老头的路一鸣反而有点相信了。毕竟仙位从虚空而来。是不是无主之物这谁也说不好。退一步来说。自己刚刚昏迷的时候老头完全可以夺舍自己的肉身。然而非但没有夺舍自己。反而在元婴被蛛毒快要封印的时候救了自己。这是恩情是不可争辩的。路一鸣行事做人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是非对错。恩怨分明。想到这里路一鸣完全把自己的戒心收了起来。有些恭敬的说到。“老先生,既然你说的仙位如此了得。为何你只剩下了魂魄”。
“年轻人我这并不是完整的魂魄,而是一丝残魂罢了,如果不是仙位我早已轮回去了。”老头虚弱而缓慢的说道。
“一丝残魂”?路一鸣感觉到异常震惊。“虽然路一鸣是散修,但是他也知道修士最重要的就是魂魄。肉身练到高阶。可以断骨重生。滴血重活。而魂魄就不行。一点点伤害都是非常严重的。说白了魂体受到一点伤害。轻者根基不稳,消散记忆变成白痴。重者直接身死道消,甚至连轮回都做不到。而如今老头居然说自己的是一丝残魂。可见仙位的强大果然非比寻常。
“没错一丝残魂。当初在虚空中漂泊。我时醒时睡,每次感觉自己要消散的时候。仙位总会溢出一丝神秘气息。靠着这股气息我居然存活下来了。可是这股气息不受控制。好像有意识一般总是在我快不行的时候才会给予那么一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仙位易主多人。虚弱的我没有办法和人交流。别人也难以发现我。我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惨烈的争夺仙位。看着他们得到仙位的喜悦。看着他们被人围攻的悲怒。看着他们参悟仙位的麻木。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把仙位融合到身体里。而我也是因为你融入了仙位,才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和交谈。如果我不主动和你交谈。你也难以发现我。长时间的漂泊。才发现孤独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渴望重活于世。渴望自己的脚能重新踏上这片天地!”。说到最后。路一鸣能感觉到老头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落寞。
“老先生我能帮到你什么”。路一鸣非常诚恳的说道。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广博。你可以叫我博老。如今你还太弱。暂时还帮不到我。如果有一天你能到达散仙的修为。或许能帮我点小忙找寻几样东西。到时候或许。说到这里广博顿住了话语。有些自嘲的说道,“哎我想的太远了。也想的有点太多了”
“散仙。传说中的仙人。才能帮点小忙。这博老以前到底是什么修为。这得多久才能帮上博老的忙?”。路一鸣心理暗道。
“博老,我不敢肯定我以后能不能达到散仙。但是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恢复残魂。找回肉身!。路一鸣坚定的说到!
博老愣住的看着路一鸣。听着路一鸣坚定的话语。空洞的眼睛。像是有了神采。
“好,好,好,我广博若有生之年能再活于世。定当无以为报。博老连说三声好。话语略带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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