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闻应龙,确确实实是被秦正态扳倒的,但他的行动,实在过于低调。
在宁海,并不是每个家族,都像四大家族那样手眼通天,有能力看清事实背后的真相。
由于秦正态与闻应龙的交锋,大部分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所以到了最后,闻应龙一下子就败了,不知所踪,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这也导致,秦正态在宁海的上流圈子里,影响较浅。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秦正态就像一个乱丢西瓜皮的人,而他丢掉的西瓜皮,正好被闻应龙不下心踩到了,而在闻应龙倒下的方向,又有一条又臭又深的暗沟,所以闻应龙才会败的一塌糊涂。甚至一部分四大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看待秦正态的。
秦正态在一旁喝着小酒,旁观闻应书和众人勾心斗角,本来看的很欢乐,当但赵申——这个拽的不分东兴南北的家伙,张口乱咬的时候,秦正态就乐不起来了。
“我就算是踩了****运,那又怎么样?”秦正态挤眉弄眼的说道,“有些人拼了命想踩****,却怎么也踩不到,要不要我给你指点一下?”
赵申的自我感觉好到爆,他瞥了秦正态一眼,攒了点鱼子酱,送到嘴里,边享受鱼子酱在舌尖的滑腻,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大言不惭,本大少愿意和你坐一起吃饭,是看得起你。”
“咳咳咳……”闻应书被这句话呛住了,痛苦的眯着眼,大口大口的灌酒。
“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我看不起你。”秦正态说着,就揪住赵申的衣领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门口被一大群人挡住了,并不要紧,连哲学家都说了,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用时,还会打开一扇窗,于是秦正态就提着赵申,打开窗户。
“救命啊!救命啊!”赵申手舞足蹈,大声的叫起来。这里可是六楼啊,就算是屁股着地,搞不好都要摔的半身不遂。
闻应书看的眉毛直跳,一言不合就动武,据说自己那一点都不值得敬爱的老哥,在这样的手段上栽了不少次。
秦正态提着赵申,将他半个身子推到了窗外。
风在脚下飘,这种悬在半空中,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感觉,把赵申吓坏了,他只是低下头,看了一眼,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赵申曾经站在东方明珠的顶层,作出撒尿这样荒唐的事迹,当时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可现在被秦正态提到窗外,他忽然觉得,六楼实在太高了,高的要人命。
只见秦正态嬉皮笑脸的说道:“今天之后,说不定又人编排,我走了****运,把赵家少爷修理了一顿,还把他丢出窗外……”
“不会不会,谁敢这样说,我赵申跟他势不两立!”赵申咬着牙说,只要秦正态肯把他拉回来,让他在大街上跳肚皮舞都行。
“你会跳肚皮舞?”秦正态惊讶道,他不自觉的就发动了接触式读心术,并读取了赵申的心理活动。
“我在夏威夷,认识一个舞娘……”赵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正态神秘的一笑,把赵申拉了回来。
在鬼门关溜了一圈,赵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时间,他只觉得秦正态的笑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都回去吧,这儿没什么热闹可看的。”秦正态看着赵申连滚带爬的跑进人群,意兴珊阑的说道。
“一个酒吧小老板而已,哪有资格命令我们?”人群中,不知谁多了一句嘴。
闻应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无论怎么说,秦正态都是他请来的,这些人肆意贬低秦正态,也意味着没把他放在眼里。
“秦先生是我的客人,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嚼舌。”闻应书开始下逐客令。
有人指名道姓的说道:“闻应书,闻家已是昨日黄花了,你还逞什么威风?说不明哪天一觉醒来,闻家就被踢出了四大家族的队列。”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向闻应书,他们的眼神十分复杂,各式各样,就是没有怜悯。
从古到今,能够得到同情的失败者,屈指可数。譬如乌江自刎的项羽,虽然被后世尊为楚霸王,但是在他那个年代,恐怕少有人会去同情,否则他也不会留下千古名句:“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诛心之言,彻底烧尽了闻应书最后的一点涵养,他抓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朝那无礼者砸去。
啪嚓,玻璃酒杯碎了,无礼者的脑门上鼓起了一个大肿包。他被酒杯砸的头晕眼花,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直到后面的人拖住了他。
这个无礼者有无礼的底气,因为他是陈珲,来自陈家。
陈家在宁海的势力,只比张家差了那么一点,是公认的最有可能取代闻家,成为新四大家族之一的种子家族。
但是陈珲显然没想到,不过说了一句风凉话而已,竟然惹的闻应书一杯子砸过来。
他捂着额头上的包,大怒道:“闻应书!你敢对我动手?”
当语言逐渐变得苍白无力,就是拳头闪亮登场的时候了。在陈珲的煽风点火下,一帮子本来只想看热闹的公子哥,纷纷挥舞起拳头,这也没办法,闻应书丢出去的杯子里有酒,泼洒的酒液,淋了不少人一头一脸。
这么多的拳头,自然把秦正态也包了进去。当他们以为,将要痛打闻家落水狗的时候,局面却发生了巨大的逆转。
挤进包厢,参与这场斗殴的公子哥公子哥的保镖和一系列闲杂人等,加起来起码有几十号人。
他们像潮水一般涌进来,宽敞的包厢都快装不下了。桌子上,各式美味佳肴还冒着疼疼热气,起码从这一桌菜的价钱来看,足以见得闻应书的诚意。
可是在暴乱之中,这些珍馐早晚要被人打翻在地,与其被人浪费,还不如在秦正态的手中,化为犀利的暗器。
秦正态左手一盘耗牛肉,右手一盘鹅肝酱,把一帮子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公子哥,打的哭爹喊娘。偶尔他还捡几根剩下的鱼刺,耍一把仙鹤神针,把对方的脸蛋扎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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