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种东西遗传吗?”阿杰摆弄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随口的问了一句。
“嗯?”陈老停下手中的土铲,把遮阳草帽摘下打量着满身泥土的苹杰。“你是说中央电脑对于白家权利狂的评价吗?”
“算是吧。”阿杰拄着扒犁,摘掉牛仔帽扇着汗水。一朵浅绿的月季在她手上绽放。“喏,这个颜色的培育出来了。”陈老接过,仔细的欣赏着这朵颜色不寻常的月季花,晶莹剔透的露水在花瓣上滑落。老头点了点,这只美丽的月季就插在了他远在首都的茶几上。
“并不是太清楚,中央电脑当年为何评价白家为权利狂而把其贬为贱民,却又暗中悄悄保护白家这都是谜啊,谁知道中央电脑的脑子中在想些什么。”陈老扔下铲子,坐回了他的沙滩椅上。
“那个老怪物真是谜团重重,真希望有机会剖开它的脑子看看都藏了什么秘密。”花团锦簇着阿杰,让她脸上的雀斑都熠熠生辉。
这并不是陈老的私人花园,这还是陈老会见大公主的那个海滩。只不过阿杰一挥手,就把它轻易的变为了这个世间难以见到的美景花园。
海边毒辣的阳光下,这些突然冒出来各异的植物生长旺盛。它们紧紧的围绕着阿杰,像渴望哺乳的孩子一样随着阿杰扭动。
“这话可不能乱说。”陈老劳累的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太阳,提醒苹杰不应该说这些。
“呵!”阿杰高兴的笑起来,放纵的孩子一样,随意的坐在了地上,不过没等她的屁股着地,一棵榕树拔地而起,轻轻的托起了她,茂密的树叶为她挡住了毫不留情的阳光。
“这时候不说还什么时候说?反正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阿杰捻着脸庞的树叶,弯曲并不平整的树叶在她手中变得嫩绿平整。
“嗯。”陈老沉思着,“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问一嘴来肯定自己。
阿杰摇摇头,“没有。没听说过。”“它留下的那个雕塑得好好去看看,但是黑潭市是紫家的地盘,并不好轻易进去。”
“哈,这还不简单。”阿杰伸出手,本不应该长在榕树上的水果由一朵白色的苹果花迅速的结果,短短的时间内就长成了一个红润可口的苹果。阿杰摘下,大大方方的咬了一口,“嗯,还行。”
“我们这回不是要去黑潭市参加紫悦的婚礼吗?”
又一朵苹果花在榕树上迅速凋谢结果,阿杰摘掉果子远远的扔给了陈老。每个经过阿杰手的植物都好像艺术品一样,让陈老忍不住仔细的打量。
不过陈老并没有吃,而是放在了手边的小椅子上。“我们是参加婚礼,又不是去闹事。”
“我倒真想打仗呢。”苹杰蹭着脸上的汗水,眼角下的雀斑因为笑意挤在了一起。从这个看似农家女孩的嘴里,听到了这个世界难得一见的词汇,战争。
陈老眯着眼,盯着在粗大榕树树干上晃着腿的阿杰。“**吗?我想这种东西会遗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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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应征入伍了!”“好耶!!!!!”
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胖男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沮丧,而是抖动着满身的肥肉高兴的跳动,“打仗了打仗了!!!!”
他兴奋的从农具棚子里翻出草叉,虎虎生风的戳来戳去,对着征兵官兴奋的叫道,“敌人在哪,让我去戳几个吧!”
这场战争终究没有放过这个偏僻的山村,从小就务农的胖子也被卷进这个世界的漩涡中了。
拉锯一样的大战终于崩盘,3个大国的协议脆弱无比,今日与他同盟明日与他同盟的反骨日子结束了,现在,他们各自为营,吞占其他2个国家脆弱的触角。战争的大火熊熊燃烧在每个角落。
战争进行了2年,这个偏僻的山村没有战争的实感,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听听电幕,提供超额的食物。但几乎打光了男人的国家,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点可用的炮灰。
这个胖子天生就有难以明言的运气,一般应征入伍的新兵蛋子很快就化作了大地的肥料,罕有生存下来的人也早已崩溃。
而在今后的数年中,这个胖子有如神助,他那满脸雀斑的脸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标志。想必,是死神暗中帮助了他吧。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一路飙升,残忍,凶恶,还有带着笑发布的灭绝人性的命令,就连自己的国家的其他军队也闻风丧胆。
“不留战俘,杀了埋在葡萄架子下。”
“嘿,那有个运送孤儿的船队,炸碎他们!”
“补给不够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我!?吞了旁边友军。”
“前面的城市敌军退了?好耶,不用损失飞机了,准备空袭。”
也许战争,就是为他准备的。数不清的战争罪行被他犯下。
他那明显带有农家孩子气息的丑恶命令一道道颁下,数不清的暴行在他手中犯下。
不,他不是一个恶人。他只是觉得这很有趣罢了。
随着黑云升起,战争结束了。人类也结束了。
留下的,只有被后人称之为星之坑洞的巨大创伤。
胖子死了,当然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但他的后人活了下来。
“你很有意思嘛。”“你是谁?能救我吗?”“我想想,不能。但是我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嗯,这样吧,你的名字会被铭记的。”“我不需要被记住!帮我埋在葡萄架子下好吗?”“哈!有趣的家伙,这个很简单。”
胖子的遗愿达成了,他满脸雀斑的脸笑了,高兴的躺在了梦寐以求的葡萄架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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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杰挠了挠眼角下的雀斑,“我去打理打理紫竹苑去。”榕树随着她跳下的动作迅速变矮,厚厚的青苔稳稳的托住了她。
“我送你去吗?”陈老站起身,“不了,反正也没事,我溜达溜达。”阿杰挥挥手,茂密的花园迅速枯萎消失,恢复了沙滩的模样。
“紫霞不知道你一直在打理她的竹苑吗?”“她能不知道?反正对她好也是对我好,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呗。”阿杰挠了挠头,带上了挎在腰上的牛仔帽,“嗯,”她拿起草叉,“你还是送我去吧,我这身会被保安拦下的。”她低头打量着自己脏兮兮的牛仔裙,指甲里满是淤泥。
陈老笑了,他轻巧的躺在了沙滩椅上。苹杰已经出现在了暮光闪闪的庄园中,高兴的看着绿色环绕的林子,哼着小曲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虽说没有我什么事,但是这总归是我的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预想问题都被一个个指出来,暮光闪闪咬着自己的头发,吧嗒着嘴,“嗯,把桌子摆在街道上?上哪去整那么些的桌子。”
白爱思的小狗爪子轻轻敲着桌子,“让老高堆。”“哦!好主意!”暮光闪闪兴奋的记下了白爱思看起来是随嘴胡诌的想法。
“这么多人?”我惊讶的看着预算中的人数,“我跟你说闪闪,就这些人放的屁都够这边空气指标下降的。”暮光闪闪不安的咬着自己的紫色头发,“嗯,天气还是一个问题,嗯。妈!!”她对着空气大叫着紫霞大公主,我不屑的想到,这个丫头真是长不大,啥事都得靠老妈。
“又咋了我的小公主。”紫霞大公主咕噜咕噜的灌着劣质啤酒,绿瓶子上的雨滴标志让我直咧嘴,“老雨点?大公主你喝这个?”这个老雨点啤酒可是众所周知的劣,它拥有着和啤酒完全不相称让人昏迷的成分。
“啊,爽啊,咋了!?我跟你说,这2块钱的老雨点最好喝了!”这话跟她以前评论7块钱的白塔山如出一辙,这个女人的性格到底有多么下贱!?
“天气。。。。”暮光闪闪并没有理会自己大灌老雨点的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事,我找人了。”你他吗总是有找不完的人!
“嗝,”她慵懒的打了个酒嗝,在褶皱的裤兜中翻出一根精美的雪茄。点着之后一脸陶醉的抽起来。“哦,爽啊。”
“你不抽白塔山了吗?”我疑问着,她不应该最喜欢7块的白塔山吗?哦,涨价了,已经7块5了。
“咋了!我跟你说!这6000块钱的雪茄盛景雪茄最好抽了!”看起来跟抽白塔山的不是一个性格。
我要被烦死了,我摇了摇脑袋,“我出去走走,闪闪。”
从椅子上挪开屁股,跨过满地乱扔的图书,我走出了暮光闪闪的树屋。
白爱思没有跟出来,还在给咬着头发的暮光闪闪出些馊主意。
我开着暮光闪闪的违法小车,晃荡在巨大的庄园中。
路过湖边,我看见了曾经与碧琪一起躺过的那块巨石。
停下车闭上眼,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跟碧琪有关的东西。
我只好下车,徒步向林子深处走去,那片林子,曾是云宝死后我被安置的林子。
绿色没有变化,一如既往的欢迎我。
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虫鸣,鸟叫。
却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是一个女孩的轻轻哼唱。
这片深林中不应该出现其他人,“碧琪吗?”我想起了那个洋红色头发爱唱歌的女孩,随着哼唱越走越深。
当我来到我曾经躺过的床时,树木包围着那里,挤过小路,我看见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农家女孩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草叉扔在一边,坐在床上高兴的摇摆着双腿,橙黄色打着麻花辫的头发脏兮兮的从牛仔帽中垂下。
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对我一笑。
我看见她那眼角下褐色雀斑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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