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酷暑实在是让人备受煎熬。
盆地的五月犹如蒸笼,若是身边有空调或是躺在浴缸,开通电源,放上冷水,那就是人间天堂。可对于修建在整个市区的制高点的学校,里面集齐滚烫天时偏僻地利众多人和的悲惨学生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以往的每一年都没有过那么热,何况我们是在高三争分夺秒闻鸡起舞的重压下不得不聚集在教室里用数十张肺脏不辞辛劳制造着温室气体的高三学子,被圈在这分寸之地不说,还要同时进行着体力和脑力的不懈劳动。
终于,在一天热倒实验班三个学生骇人听闻的故事传到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的校长耳朵里之后,学校的高层管理们在炎炎夏日的凉风里陷入了沉思。尤其是在实验班里大多是本校老师的子女的情况下,面对着头顶上吱嘎作响的旧风扇,在一次大型紧急召开的大型学校探讨会议之后,学校决定征集钱款买空调。
其实这项令千万学子热泪盈眶的消息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值得兴奋。
每每说起我喜好温度的时候,作为听众的唐少都是没有一点作为听众的自觉,每每都是一脸天方夜谭似得表情。
在群众印象里,作为一个算不上胖的圆脸小胖子,就该怕热不怕冷。毕竟夏日散热性能不佳,冬日脂肪燃烧保暖。从古至今,这就是胖子们的生存方式。
但是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时,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反驳,我不怕热,我只怕冷,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胖了?
从小到大,我的体温就偏低。基本上触碰过所有的人体温都会比我高。属性偏凉的人,在冬天里会把电热毯从早开到晚,会在夏天晚上三十来度的时候把被子盖在身上,否者无法入眠。
在我触碰过的人里,赵信阳的体温就算的上是最高的。我甚至怀疑他的身体里是不是燃烧着一团火,长年累月,经久不息。
想起原来的时候,我和他说起体温的事情。他迷惑的看着我,半响伸出手来自然而然的搭在我的手腕上,半响才有些诧异的收回手:“年纪轻轻,肾这么虚?”
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如同火烧一般滚烫,我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一只手抚着手腕,白他一眼,反唇相讥:“总比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欲火焚身的好。”
对于要求每个人交上两百块学校团购买空调的提议,班里的人各持不同意见。
像我这样不怕热只怕冷的人,对我来说,高温带来的唯一不便,不过就是每天晚上洗完澡之后要洗衣服的痛苦。教室里的空调对我来说也算的上是无济于事。但是对于赵信阳这种成天到晚欲火焚身的人来说,那肯定就是特大喜讯。
陈班在讲台上踱着老爷式的八字步,危言耸听声色俱厉:“学校让我们每个班班主任统一决定到底买不买空调,是因为是你们是高三,如今面临高考大关,不能因为外界条件不好而受到影响!你看看老校区的高一高二们,热的没法根本就没人管,该怎样还是怎样。”
我嘿了一声,在讲台下小声嘀咕道:“要不是你的女儿也在高三,你才不会管这样的事呢。”
赵信阳挥手抹了抹额头上又渗出的汗,终于咬咬牙,跨过了心理与道德的底线,解开了校服衬衫的第三颗也是最后一颗衬衫。
胸膛微露,偏偏身材又肌肉匀称,肌肤白腻,上面还犹带晶莹的汗珠。我斜着看了一眼,一张老脸悄无声息的红了一分,赶紧装作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去。
赵信阳看见我猥琐的眼神和故作清高的模样,故意拉住我,让我回头,还猖狂的笑了一声:“想看就看吧,是不是很帅?”
我喷了口老血,转过头不看他的胸膛,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只是脸上挂着平生最迷人的璀璨微笑,一字一句说道:“我!呸!”
他放开我的袖子,脸上还带着笑,却语气故作惊讶:“不要看个胸膛就不好意思了嘛,你还经常掐我腰呢!”
我挑眉看他,信誓旦旦:“那不一样吧,掐你的时候又没有注意手感。你这袒胸露点的,对我来说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点。”
他也挑了挑眉:“我晕,你真的在偷窥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立马捂住自己的衣领,死死拢在一团掩住春光,犹如被色狼觊觎的贞洁烈妇,就差没大喊一句宁死不从。语气是掩不住的笑意和故作惊慌:“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学会了偷窥!”
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用力猛烈,脸上依旧迷人的微笑:“诶,我没有听清啊?”
他也同我两厢对望嘿嘿嘿淫笑,诚恳的眨了眨眼睛:“我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手下力气加大了一分,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对我依旧宁死不从的微笑。我拧的自己手都发酸,不由得收回手,愤恨道:“哼,不从就算了。”
从这番顺理成章却扭曲本意的谈话里,唐少从旁抬起头,似乎是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宪歌逼良为娼,奸计未遂吗?”
我揉着用力过度而发酸的手,狞笑着看着他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他果断摆了摆手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你说是吧,赵信阳?”
赵信阳也默契的同他一起点头。
唐少摇头晃脑的看着我,用羡慕的语气指着赵信阳,真诚的教育我道:“你看看,你右边是帅气英俊潇洒风流的本少,左边是独揽班级大权独占英语鳌头的学霸,你坐在这中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信阳摸着下巴,陈恳的点了点头。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只得埋头拿出作业:“不和你们废话了,老娘要做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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