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傍晚时分,天气突然变幻,下起了暴雨。
沪昆高速上,一辆黑色的大众SUV以明显超越其他车辆的速度飞驰着。
开车的是一个身着褐色西装的俊秀青年男子,他的脸色很苍白,眉毛一直发抖,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青年男子名叫庄晓,正处于而立之年,本该是生命中最辉煌的岁月。
但他这段日子以来,经历了一系列重大的打击。
先是毕业后与女友顾子衿共同创立的公司因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他与顾子衿经历八年爱情长跑,正准备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也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得不延后。
但这一切对于庄晓而言并不是最艰难的:只要与顾子衿在一起,共同奋斗,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但就在一个小时以前,庄晓前往客户公司追债的时候,刚走到楼下的咖啡厅,便迎头碰上了顾子衿。
而与他一同走过八年的顾子衿,却和一个陌生青年男子相互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
为了保留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庄晓选择与他们擦肩而过。
当顾子衿打来第四个电话的时候,庄晓将自己的手机摔成了碎片。
然后他驱车直奔高速,打算连夜赶回老家,通知父母取消婚礼。
大雨拍打着车窗,晕开了一团厚厚的水雾。庄晓开启了雨刮器,却发现前方视野之中,突然出现一阵强烈的白光···
··················
大夏王朝,南山城,王家大院。
一大早,王家上上下下,忙的鸡飞狗跳。婢女和下人们端着瓷盆瓦罐,低着头行走匆匆,不敢多看一眼园中秀丽的景色。
不知是不是王老夫人吃斋念经多年,王家三代单传的嫡孙出门放风筝,被春雷击中,竟然没死!
也不知南山城多少良家少女为此暗暗伤心咒骂,只恨老天没能将这南山一害收去。
南山王家嫡孙名叫王思齐,年虽十三,却不学无术。
他仗着家中富贵,招揽了南山城许多地痞无赖,整天无所事事,没少做一些欺男霸女之事。调戏良家,更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
所以南山城的老少,称他为南山一害,没少在背后扎小人。
“顾大夫,小儿如何了?”有大夏之仓之称的王元广立在床头,满头大汗,他那长年立于山倾而不崩的脸色,此刻也带着几分担忧。
“心率正常脉象平稳,公子身体无碍,恐怕只是受了惊吓,休憩片刻便会自然苏醒。”为王思齐把脉的锦衣中年男人,将手从他的手腕上挪开,轻抚长须道。
“王老爷,令公子既然无恙,老夫就告辞了”顾长青双手一握成拳,拱了拱手。
王元广闻言一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是老来得子,虽然王思齐平日里有些胡闹,但仗着王老夫人的宠爱,王家上上下下都不敢对他有几分颜色。
虽然老母亲还在观中吃斋念经,但过几日必定会启程回府。若是她的宝贝孙子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他是家中一家之主,只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王元广便把城中最负盛名的顾大夫请到家中为儿子坐诊,也算有了和王老夫人交代的底气。
“辛伯,送送顾大夫”王元广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思齐,吩咐一旁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道。
“是,老爷。”老管家亦面带喜色地应下,便领着顾长青走出房门。
王元广待顾长青与老管家走后,这才走近床边,探手拍向躺在床上的王思齐。
磅礴的真气喷涌而出,涌入了王思齐的四肢百骸,但统统都像泥入大海一般,没有惊动一丝波澜。
王元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情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王思齐出生时先天不足,经脉异于常人,根本无法容纳真气,也就无法修行武功。他听信一位得道高人的指点,有先贤以雷法灌体,得以改善资质,开启修行的大门。
因此,便有了王思齐春日放风筝引雷入体的壮举。可惜的是,即便以天雷罐体,王思齐虽然没被劈死,却也没能获得体质上的改善。
“孩子,看来你注定只能当一辈子富贵翁了,过几年为父便为你多取几房妾室,也好为我们王家开枝散叶。”王元广喃喃道,拉下床帘,便退出了充满檀香的房间。
王元广的脚步声渐渐低落远去。
厢房里檀香萦绕,呼吸之间灼烧肺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此时终于生出了知觉。他睁开了双眼,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头顶黄色的帷幕发呆。
庄晓或者说王思齐终于恢复了意识。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诡异,仿佛虚幻与真实勾兑在一起,混合成一个奇异的世界。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时空之中,脑海里一片混沌,新的躯体原本的记忆大片的空白,依稀只记得几张陌生的面孔。
除此以外,庄晓发现自己的感官中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个是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黄色床帐大床,一个是幽暗漆黑透着冰冷刺骨寒意的木制阁楼。
“不是做梦,我还活着”他呢喃着,声音沙哑,颇为稚嫩。
··············
幽暗的阁楼里,庄晓抓起手边的类似丝绸缝制的衣物套在身上。
不同于另一个躯体所处的地域,这里的气温明显有些偏低,应该是身处北方。
他顺着光线照射而来的方向,寻找着出口。
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庄晓没由来地地一阵心慌。
很快,他就走出了阁楼,来到栏杆外,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天空是白色的,大地也是白色的。他所在的阁楼,距离地面大概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阁楼外种满了梅树,梅花开满了大地。
清幽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庄晓的心情亦随之舒展开来。
“公子,你醒啦”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音。
庄晓转头看去,那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一身粉色罗裙,玉臂和双腿裸露在外,她的脸颊带着些许红润。
“你是?”庄晓的记忆里并无这个少女的印象。
“公子,我是小梅,是主人刚调来服侍你的。”那少女盈盈一笑,仿佛冬日里盛开了一朵梅花,纯洁无暇。
“主人?”庄晓注意到她口中提到一个词语。
“主人让我服侍你沐浴更衣,今晚主人要临幸你。”小梅神色中带着深深的畏惧和憧憬。
临幸这个词入耳,庄晓顿时感觉到手臂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女人或者是男人的玩物!
这样的第二世,他该活下去,还是从这座阁楼上一跃而下?
“和我说说你对主人的看法吧”庄晓按下心头的不安,询问道。
这样一个如同白纸一般的姑娘,正是了解那位“主人”的最好人选。
“我没见过主人,但听姐妹们说,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小梅毫无城府,脱口而出道。
得知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一个女人,庄晓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一个女人,那么他还有反抗的机会,毕竟男人体能上占据优势。
庄晓最终拒绝了小梅为他沐浴更衣的打算,他可没有对幼女特殊的癖好。
庄晓在木桶里清洗完身体之后,便赤着身躯跨出木桶走到木架旁取用小梅备好的衣物。
这座阁楼里所有的衣物,都是异常珍贵的类似于丝绸的材质缝制而成,虽然轻薄,却非常耐寒。
当他转身准备穿衣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空气中亦多了一种特殊的香味,勾起了他心底的**。
“阿询,我真是等不及了呢”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健壮而白皙的躯体。
庄晓尴尬地用衣物遮住自己的躯体,虽然这个女人十分的美丽,但他可没有暴露的癖好。
她应该就是小梅口中的那个主人,果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砰”庄晓感觉自己突然飞了起来,背脊磕在床沿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觉。那个女人用一种高深莫测的手法,将他丢到了床边。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那个陌生的美丽女人褪去了自己的衣裙,她的身材十分丰满,比起顾子衿胜出太多。她素手一扬,便将床帐垂下,掩去了床笫之间的风景。
“真是鲜嫩可口啊”她逼近了庄晓,眼中散发出摄人的光芒,她舔了舔舌头,仿佛一头洪荒猛兽正在猎食。
·········
王家大院,原本属于王思齐的那具躯体,此刻正坐在院子里,表情木讷地仰望着天空,心里却泛起异样的心情。
前世的时候,他只交往过一个女友,顾子衿又非常的保守,他们之间的灵魂交流往往枯燥而冷静。
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另一具躯体,却被一个女人给蹂躏了。那个女人极其善于此道,带给他无限的欢愉。而且,他一直处于被征服的状态,根本无力翻身。
此时,庄晓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一世不同于前世。许多超自然的东西合理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的重生,一个灵魂控制的两具身体;还有武道,那个女子口中所说的《大自在往生劫经》。
在这个世界,武道类似于前世的神话传说,因为武道可以通神!
《大自在往生劫经》便是一卷欢喜禅宗的高妙法诀。
庄晓的另一具躯体便是这部法诀的修习者。可惜的是,这部法诀需要以特殊的真气运行图驱动。
原本属于王思齐的那具身体并不具备这样的修行条件,因为他是天生绝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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