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些荒诞的无稽之谈,没有一点儿科学道理。我就感觉这红月挺美挺浪漫的呀。”高晴说道。
大家都安静的欣赏着这美丽浪漫的红月亮,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每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之中,就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红月亮渐渐褪去,我们才如梦初醒。
“好了好了,别乱想了,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吧,卢毅博广元谋,你们俩准备准备,我们去树林。”李锴打断大家的幻想,安排道。
李锴让我照顾好高晴,并且要让电话时刻保持畅通,一有情况立刻告知。就这样,李锴卢毅博广元谋向着那片幽暗的树林中走去了。
东方的朝霞红了,太阳从远处的山那边爬了出来,鸟儿愉悦的歌唱,花儿灿烂的笑着,就连风儿也刮得树枝吱吱作响。
高晴高中三年都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班公认的班花,可是我对她却只有欣赏,并没有爱慕之意。如今身处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都感到了甚是孤独,更何况她一个女生呢。
高晴让我陪她聊天打磨时间,于是我便和她躺在了麦田一样的草地上,怀念起了过去。
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了卢毅博昨天告诉我的那件事。
“高晴,那天在雾里走散之后,你们都发生了什么?”我试探的问道高晴。
“李锴没告诉你吗?那天我跟着卢毅博,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于是我也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见张颖和你们俩了。我看雾已经散了,于是赶紧叫了一声李锴,让他停了下来。这时卢毅博突然就晕倒了,我和李锴也来不及回去找你们,就先把卢毅博扶到了河边,喂了点水,他才慢慢醒来。”高晴向我描述了一下那天的情况,可完全和卢毅博给我说的不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卢毅博和我十几年的兄弟了,不可能骗我;高晴更没有必要对我撒谎。我一时竟然凌乱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你们俩呢,怎么找到我们的?”高晴见我不说话,于是打破了我的思绪,问我道。
“哦。那天……”我把那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高晴。
“那张颖呢?你们停下来的时候就不见她了吗?”高晴问道。
“嗯,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们俩了。”我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除非是张颖自己故意走散的。或者是说,她故意把你们俩带错路,然后自己跑了。”高晴猜测道,但未免太虚幻了点吧。
“怎么可能,她一个女生,自己跟队都跟不上呢,还故意逃离队伍。她一个人去哪,不让狼虫虎豹给吃了啊?”我一下就否定了她的猜测。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他们在那片树林里会发现什么?”高晴重新换了个话题问我。
“豺狼虎豹,妖魔鬼怪。无非就是这些了,难不成还会发现一个杨鹤和高晴么?”我打趣道。
“那可说不定,我听说原始森林里会有那种闻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花香。希望他们一定要小心。”高晴说道。
“产生幻觉的花香?”我追问道。
“就比如比较常见的曼陀罗花,它就会使人轻微的产生昏厥,眩晕,幻觉,恶心等等”高晴对我说道。
我若有所思,也许我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人脸是幻觉,卢毅博也看到了,是因为他和我都闻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花香。至于为什么会看到李锴的脸,可能受到了他白天对我灌输的思想所致,这么解释的话还是比较合理的。
“想什么呢?”高晴问我。
“哦,我在想他们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我应道。确实,天线电话我一直带在身上,也不见有一丝动静,他们也去了有六七个小时了,人也没回来。
“对耶,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他们估计在里面凉爽的不想回来了吧。要不我们也进入看看吧?”高晴竟然要求去那么恐怖的树林,我真不敢相信这么有探险精神的竟然是个女孩子。
“好啊,只要你不嫌害怕,我们现在就出发?”我知道她肯定不敢去。
“不要的啦,你看那片树林黑乎乎的,怪阴森的,我怕里面有鬼。”高晴果然不敢去,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
“你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问道高晴。
“嗯……怎么说呢,半信半疑吧。不说了,本宫要午睡了,你就帮本宫看门吧,好嘛?”高晴竟然自称本宫向我卖起了萌,人家卖萌是可爱,她那是可笑。
“好吧好吧。”真受不了她。
中午这个时分还真是让人很热,我找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坐在树下,靠着大树,很是舒服。
舒服的让我也有了一些困意,毕竟昨晚一夜未眠,刚刚和高晴聊了会儿天才让心情缓和了许多。
我想着大中午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把电话抱在胸前,打算小睡一会儿。
慢慢的,我便进入了梦境。我梦见天空正中央挂着一轮血红血红的月亮,而我一个人竟然身处一片迷宫般的树林中,这就是我们要探索的那片树林,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拼命的往回跑,可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出去的方向。
我实在没力气了,我在这片密密麻麻的幽暗树林里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这是我看见所有的树开始从树皮上渗透出一种液体,不,是血。
那些血全都流向我这里,我心里害怕急了,我大声喊着李锴卢毅博。可是没有一个人答应,整个树林安静的可怕,血月的光芒照在地上,更显得异常的诡异。
这时,有声音向我这里传来,是嘶嘶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又是那天晚上我所见到的那些怪物。
果然没错,它们一层层密密麻麻,一圈一圈的向我围了过来,借着血月的光,我看清楚了它们的脸,李锴的脸,全都是李锴的脸,每张脸都是同样的姿态,每张脸都是同样的颜色,每张脸都有着同样的表情,诡异的笑。
那种笑就好像是玩弄我的笑,又像是嘲讽我的笑,也像是一场阴谋的得逞,更像是一群恶鬼对即将死亡之人的笑。
我动了几步,脚下粘稠的鲜血差点让我滑倒,它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静待死亡,任它们宰割吧。
这时,一只“李锴”向我扑了过来,我不想在躲避,于是闭上了眼睛,希望可以减轻一些心理上的恐惧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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