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我才感觉到了十分疲惫,于是躺在帐篷里睡着了。
李锴和卢毅博也躺下休息了,只有广元谋一个人醒着为我们看门儿。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李锴卢毅博早早就醒了,高晴也醒来了。
我们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行动。李锴认为我们应该尽快走出秦岭,要么原路返回,要么按照原来路线加快行军路程。
“那张颖呢?她怎么办?不找她了?”我感觉到他们好像已经放弃了张颖,或是认为张颖已经死了吧。
“这都三天了,恐怕她凶多吉少呐。”卢毅博直接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就算是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我固执的说道。
“好。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找张颖?怎么找?”李锴对我问道。
我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找。是啊,有多少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有多少事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化却无能为力。
“既然来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去勇敢面对。与其在这里空谈,还不如早点行动。”李锴说着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收拾好各自的背包,拆了帐篷,沮丧着脸,跟着李锴,向秦岭更深处走去。
李锴拿着地图,在茂密的丛林中开着路,高晴跟在他后面,广元谋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四周的奇花异草飞禽走兽。我和卢毅博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却也是沉默寡言。
一路上不再像刚进山时的嬉戏打闹,一路上也没有了前几天的欢声笑语,每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变得沧桑了许多。
我们翻过了两座山丘,这时听见了哗哗哗的水声,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水的声音都能给人一种望梅止渴的感觉。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这样的景象我只能用这句诗来描述。只见一条瀑布从对面的山壑中倾流而下,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流淌在两座山的峡谷中。
我们从站在这个山谷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凉。由于面前这座流瀑布的山是个陡坡,所以我们要顺着山谷绕到这座山的后面。
溪流里的水冰冰凉凉的,水也不是很深,清澈见底,于是我们脱了鞋,光着脚丫子顺着溪流向下行走。
峡谷时而宽时而窄,最宽可以供我们五个人并排行走,窄的地方就只有半米的空隙了。由于两边的山都是很高,所以峡谷中终日不见阳光,走的时间长了便感到阴冷。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李锴就告诉我们要找个地势好的地方安营扎寨了。于是大家边走边在两山腰上瞅着。
“你们看,那里是什么?”高晴向我们喊到,并指向了对面山腰间的洞。
没错,就是洞。而且有好几个,大的洞口有窗户那么大,小的却只有人头那么大。
“走,我们上去看看。”李锴说着便过了小溪。
我们选择了一个可以勉强攀爬的地方,我们头上面六七米的地方是个山的缓坡,再顺着缓坡向右上方爬五米左右便可以到达离我们最近的洞。那个洞也是最大的一个洞,看起来和窗户差不多大。
我们打算先找一个人上去看看洞有多深,能不能住人,如果能,再想办法都上去。
我们五个就属高晴最轻了,卢毅博又最高,所以我和李锴把卢毅博架起来,让高晴踩在卢毅博的肩膀上爬到缓坡,再这样把广元谋送上了缓坡,最后广元谋协助高晴爬到了洞口。
“啊!”高晴刚把头探进了洞里,就大声的叫了出来。
“怎么了?”我们四个几乎同时问道。
“没什么,就是洞好深,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高晴说道。
“那你乱叫个毛啊,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呢。”卢毅博说道。
“就是,没事别乱叫,人吓人,吓死人。”广元谋刚刚听高晴一声尖叫,差点从缓坡上摔了下来。
“你再仔细看看,真没什么问题我们三个就上来了。”李锴对高晴说道。
“能看见的地方确实没问题,不过这个洞好像里面还有几个岔口洞呢。你们上来吧,今晚住我们五个人绝对够。”高晴自信的说道。
“好,你把绳子找个地方系好,然后放下来,我们三个爬着绳子上去。”李锴把背包里的绳索掏出来扔给了广元谋。
广元谋在缓坡上找了感觉可靠的小树丫,把绳子一头绑好之后另一头扔了下来。我们三个顺着绳子不费吹灰之力便上到了缓坡上。
收好了绳子,李锴朝高晴那里挪去,由于缓坡的空间有限,我们也不敢乱动。
洞口在缓坡的右上方,所以要送一个人上去难度还是蛮大的。经过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还是采用叠人梯的方法。
我踩在了李锴的肩膀上构成两层人梯,再有人踩在我的肩膀上便可以跨进洞里了。本来说好让高晴上去的,可广元谋硬要先进去看看,于是只好让他踩着我的肩膀,跨进了洞里。
高晴踩在我的肩膀上,卢毅博把我们的背包递给高晴,高晴先把背包扔进了洞里然后小心谨慎的跨了进去。
“广元谋呢?广元谋不见了!”高晴进入洞里之后便向我们喊到。
“什么?不见了?他奶奶的不会是丢下我们跑了吧?”卢毅博骂道。
“嚷嚷着先要进去就是想甩掉我们,******。”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高晴,放下绳子来拉我们上去。”李锴急促的说道。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难道高晴也不见了。
“广元谋高晴,别开玩笑了,快点把绳子扔下了。”我想他们也许是故意恶作剧吓我们。
等了良久依然不见回应。他们甩了我们先跑了?他们知道路么。他们突然就杳无音信,我们三个心里顿时都是一阵慌乱。
“来,送我上去。我去看个究竟。”卢毅博对我们俩说道。
“不行,万一你上去以后也没了回信儿怎么办?”我担心的说道。
“十几年的兄弟了,还信不过么。当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卢毅博也着急的说道。
我和李锴互相望了一眼,再次搭好了人梯,卢毅博踩在了李锴的肩上,跨进了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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