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打。”
“哦，抱歉，我打不通！”
“我来，……我我也没通。”
“我这也是。”
“继续。”
轮换了一圈，依旧打不通电话。
“打不通啊，警官！”
“警官，是不是熊杰出事了？”
“唔，这什么味道啊……呕。”
尸体燃烧了起码两个时辰了，因为东南风，恶臭被吹散了一些，直到现在，这难闻的气息已经很轻了。
言灵没有回话，继续问道：“你们宿舍里就四个人么？”
“对，警官，熊杰他……”
“该你们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言灵瞪了两人一眼，至于另外一个，还在干呕着，“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他经常随身携带手机么？”
“这个，这不很正常么！现在的大学生，人手一部，自然是出入都随身携带啦。”
这倒也是，言灵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最近一次见到熊杰，是什么时候。”
“昨个晚上，他还在宿舍里啊。”
“你……能确定他一晚上都没有离开么？”
“那是自然，我们宿舍比较严的，10点就会锁楼，而我们又是五楼，自然是出不去的。”
“那你们睡觉时是几点，最后一个睡的时候，是几点？”言灵又问。
“言教授，你问这些是……”顾知人老成精，自然察觉到不对劲了。
“只是有些疑惑，稍后再说。”言灵看了顾知一眼，继续问道，“我需要准确的时间，你们仔细想一下。”
“我，我昨晚太累，9点就睡了，你几点？”
“我，我记不清了，我也没看表啊，玩游戏玩到累，我就睡了，应该很晚吧。对了，老三睡的比我还晚。”
老三就是还在那一个劲干呕的家伙了，呕了半天只呕出几缕哈喇子，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揉着胸腹站了起来：“我，我记得我记得，不不多快要两点的时候吧，我打完最后一局LOL，去WC洗了洗才睡下的。哦对了，老二跟老大睡的差不多，都是9点左右。哦，老二就是熊杰了。”
说着，又是一阵胃部不舒服。
“那么，你们知道他早上什么时候离开的么？”言灵又问。
“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了摇头。
老大说道：“今天是周末，没有课，按照以往的惯性，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要不是警官你们，我们仨估摸着得睡到中午之后了。我昨晚跟高中同学聚餐，喝大了，不舒服，没有去K歌，早早的回来就歇着了。至于早上老二几点出去的，这我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老四摇头。
干呕的老三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这人有个习惯，晨起总是习惯性上个WC，那时候猫了一眼手机，似乎是6点刚过。我迷迷糊糊上完，回来后……似乎，似乎老二的被子……瘪了一些。”
“瘪了？”言灵皱皱眉头，“就是说，他6点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我不是很确定啊。”老三挠了挠头，费力的想着，“真真无法确定了，反正我6点起床时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这样啊？”言灵翻了翻熊杰的资料，“熊杰的成绩似乎挺不错的嘛，他经常去实验楼做试验么？根据实验楼楼管登记的名单来看，今天他确实来过实验楼。”
“做试验？”老大一愣，随即摇着头，“没有啊，我们老二是个天才，平时上课都不需要认真听讲，自己扫上一眼，也就会了。至于实验，也是如此。”
“嗯，老大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他很少课余时间去实验楼做试验的。”
“哎不对啊。”这时，老三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听说，老二似乎在准备什么化学竞赛。”
“化学竞赛？”
“哦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学分制，临毕业的时候，必须凑满多少本证书，以及等级奖之类的。例如寻常的优秀奖证书，需要满5本，三等奖4本，二等奖3本，一等奖2本，特等奖一本。对于我们这些寻常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花钱买个证书，买那种最便宜的优秀奖5本就行了。”
“可老二心气高，他就想弄个特等奖。所以，他也有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去实验楼。”
“那你们知道，他研究的科目么？”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
老三：“似乎是武器一类。”
“武器？”言灵愣住了，“你们学生，还准许研究武器？”
“哎，警官，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诺贝尔的炸药一开始不也没想做武器么，可后来，不也成武器了么？”老三忍着翻涨的胸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至于老三研究的，我不清楚，只是曾经听他说起过。说的很笼统，很模糊，但我从字里行间感觉着，他研究的东西很是类似于当初的诺贝尔。”
“你是想说，熊杰研究的初衷跟诺贝尔一样，都是想造福人类，却没想到最后成了杀害人类的东西？”言灵说道。
“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老三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推断出，他研究的‘武器’究竟是什么？”
老三费劲的拧起眉毛：“这个，我……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似乎是火爆炸融化这类的。”
火爆炸融化？
言灵拧起了眉头。
顾知也跟着皱起了眉。
两人眼中都有一丝疑惑，还真是巧了啊，那熊杰正在研究火，今个就有人被‘自燃’烧没了。是他自己死掉了，还是说，死的并非熊杰，另有其人？
“顾局，你怎么看？”言灵突然转身，小声的问道。
“这咳血家为了科学，献出生命的事情，自古以来就多不胜数。从很早前的炼丹方士，到现在的老教授，伤残的人不少，死的更是很多。要说熊杰研究‘火’，而意外的把自己烧死了，这倒也说得通。”顾知小声道。
这确实说得通，但言灵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倘若熊杰真的在研究‘火’，那他应该死在实验室里，而不是实验室后面的小树林里。这小树林里，可没有研究的设施。难道说，他想在这儿看看研究成果，看看‘火’是否成功？那他应该准备好灭火的东西吧？
可现场并没有。
再者了，一个学生，哪儿有胆子敢去焚烧树林的。
“走，去实验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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