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美丽的疯人院
编者案:本节转入第二章的记述。
正文:
我们疯人院中,每个疯子,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进入疯人院的原因各不相同。我就想,把每个疯子的故事,都记录下来。当然要先从最好写的人,写起。我就去找小狼,当然,小狼,是他的绰号,我们大家都这么叫他。我们这里的疯子,都不允许有名字,只有编号。
我想先把小狼的故事,写下来,跟小狼一说,小狼却觉得自己的故事,没什么可写的。他想让我把他父母的故事,写下来。
我就说,那好吧,先写你的父母,再写你。
于是他给我讲了他父母的故事,我记录了下来,加入了自己的很多想象,以及编造了很多情节,因为他讲的太简单了,如果直接把他讲的写出来,实在干枯,我就通过我自己的幻想,加入了水分。就形成了下面的故事。
一定注意,这是我根据一个疯子的讲述,胡编的一个故事。我也是疯人院的疯子之一。
空空空……
故事题目:三狼与冬北虎列传
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事,据小狼讲,是发生在史前的时期的一个事情。总之是好多年以前啦,那时还不是地球围着太阳转,而是太阳围着月亮转。
在一个小城市里,有一条街,叫‘福柏街’,有一条路,叫‘爵旺路’。
这条街,为什么叫‘福柏街’?
因为之前,这里种了很多柏树。为什么种很多柏树,大家应该能猜到,先不多说。
后来,英明的政府当局,把柏树都砍了,很多人被聚集到这里,其实就是赶进来的,被政府当局,不来不行。这里就形成了一个灾民聚集区,两边乱搭帐篷,中间留出一条路,就是福柏街,大家都这么叫。
爵旺路的名字,则是因为之前有个伯爵或者公爵什么的,或者是侯爵,反正是个爵,在这里曾经住过,他叫什么什么旺,还是叫旺什么什么,没人能说清了。
反正就是因为有个叫什么什么旺的爵,住在这里过,所以叫爵旺路。
这一带地方,都是平房,那种危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在福柏街与爵旺路的交口,有一个卖烤羊肉串的摊子,摊主叫‘冬北虎’,是个女人,看不出年龄,皮肤黝黑,本来就黑,经常年炭火烤熏,更显得黑油亮。当然‘冬北虎’是她的外号,没人知道她的真名。
这个女人的泼辣,是远近闻名的,比男人还豪爽。又一头的短发,总是穿男人式样的衣服,身材又高大魁伟,所以没人敢惹她。她也是因为这泼辣,才在这十字路口,占到一个地方,卖烤羊肉串。
她的烤炉架子,每天也不拿回家,就是摆在路口那里,也是为了占住那块地方,没人敢动,更没人敢偷。她一般是每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出摊,晚上十点左右才收摊,有时有月光,又有客人,她就继续摆摊,有时最晚,能到半夜十二点。
这一天的下午,冬北虎正摆着摊子,下雨,一个客人没有,但冬北虎还是出摊。支起一把破的阳伞,在阳伞下,烤羊肉串卖。雨天,碳是潮的,她使劲儿扇着火,不时仰脸看天,骂几句。
偶尔有几个来买肉串的,人不多。都是买了带走的,下雨天,座位都是露天的,又被雨淋湿了,没法坐。
挨到晚上六点多,雨一直不停,还起了风。那些碳根本着不起来了,冬北虎只得收摊。
正收着,突然来了一阵暴雨,狂风,阳伞乱摆,摊子都乱晃,冬北虎忙死死抓住阳伞,扶住烤炉的支架,动都没法子动,一松手,阳伞或炉架子就可能倒掉。她在风雨中坚持着,等待雨歇风停。
偏偏风雨与她做对,久久不停。她的短发已经全湿透了,顺着额头往下淌水。不大一会儿,上衣也湿透了,她是从来不戴胸照的,因此,一对坚硬的兄乳倔强的支撑着湿塌塌的上衣。
冒雨来了一个男人,见了这情形,忙过来帮忙,却不着痕迹的说:“虎子,还不收?介(这)天儿,都介个点儿了,收吧。”
冬北虎说:“收了,收了。草,借尼玛几把天儿,下尼玛一天雨,真尼玛缺了得了!”
这个男人帮着她扶住阳伞,女人完全明白,麻利的用水将炭火灭了,又把剩下的肉串子及各色调料瓶子装在塑料防水袋里,各色杂物也收起来。
男人见她收拾完摊子上东西了,就收起伞,绑好了,又去收起摆在地上的几把椅子,一个折叠桌子,而后都替她装在板儿车上,那摆放的位置,以及捆绑方法,和她自己平时用的方法一般无二。
女人有些发愣,心里琢磨:“他怎么知道我的摆法?”不过什么也没说。
男人见收拾的差不多了,瞥了一眼女人的上体,脱了自己的黑胶皮雨衣,罩在女人身上,笑说:“虎砸啊,我介还有四儿呢,先走了啊。”
女人还是什么也没说,笑都没笑一下。
空空空……
这个男人,是这一带有名的“混吃等死”,大家就戏称他为‘瞪四爷’,又因他专爱吃羊肉,一天两顿饭,一顿不落,顿顿都吃羊肉,大家就改称他为“三狼”。
他常自称,自己是什么什么公爵的后代,由于某次政治运动,被抄了家,才破落了。他说,原来,这福柏街,以及爵旺路,这一带地方,都是他家的祖坟地,被政府强行拆平了,因此,他总说,这一带地方,是他的。
他也因此,每天都是到这一带的买卖家,白吃白喝,当然每次都是去涮羊肉馆子或者烤羊肉串的摊子,白吃羊肉,他专吃羊肉,别的肉不吃。
由于他是个有名的混子,没人敢招惹他,也就任凭他白吃白喝了。他却一次也不去这个冬北虎的摊子白吃烤羊肉串儿,一次也没去过。
这一天,他冒雨回到家,进了门,他的家门从来不锁,家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全身都湿透了。脱了衣服,胡乱用衣服擦了擦,躺在床上。
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就是爱吃羊肉。当然他从来不去买羊肉,他从来不自己做饭,都是去别人的涮羊肉小店里白吃,或者去烤羊肉的摊子,白吃。
今天因为下雨,很多羊肉串的摊子,都没出,所以他没吃饭。白去冒雨溜达了一天,他合计着:“忍一天饿吧,死不了。也没白去逛游,不是帮着虎子收摊着吗?”
空空空空……
天黑了,雨早停了。也不知几点了,没意义,反正天黑了,三狼就窝在床上,熬着时间。
他不自觉的,又想起虎子,想到虎子被雨打湿的上体,他的下体就有反映了,又骂自己的老二:“真塔马没出息,塔马的想草比了是不是,塔马没出息!”就自己撸官儿,正撸的兴起,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
三狼就一激灵,大晚上的,心里暗暗合计:谁啊?我这塔马光着身子呢,谁啊?又来收清洁费?草尼玛啊!
三狼就没好气儿,手里还撸着自己的老二,冲门吼道:“谁啊?”
“三哥,是我。给你送雨衣来了。”
三狼听了这个声音,就一哆嗦,卧槽,塔马的,竟然射了,还塔马射了不少!卧槽,这尼玛算早谢吧!
没工夫管这些了,嘴里应着:“虎子啊,等等啊……”胡乱的找东西擦去了自己喷射的那些晶莹的液体,然后,像一个消防员听到了出警警报,用不到十秒钟,就把那身仍然湿答答的衣裤,穿在了身上。
忙忙的去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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