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时间复查错字处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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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顿了下,转身跟了上去,客随主便。
走在前头的渊墨弈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着身后正要跟灵跃他们走的茗香道:“茗香,随我来。”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管家,带兄弟们去休息,让厨房熬点姜汤给他们喝。”羽飞寒一边安排着,一边领着渊墨弈朝内堂暖阁走去。
“走吧!”渊墨弈自然的走在前头,一群人进了山庄。
说话的正是这飞羽山庄的庄主,羽飞寒。
“飞云,公子自有安排,不许多嘴。”“公子,这外头冷,快进去吧,暖阁里火正旺,先驱驱寒。”
“公子你们行程快了些,也不先差人来打个招呼。”那为首男子旁边的少年笑着开口,显然比刚才的公子活脱些。
快到们口的时候,迎出来一波人,疾步走向渊墨弈等人,“公子。”为首的男子看上去跟渊墨弈年纪相仿,一脸笑意,一身灰色长袄,锦绣靴子,裘皮帽子下剑眉大眼,棱角分明,在他身边站着的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和两位年纪看着稍长的男子,那对年轻男女也是俊秀的很,那女子算是茗香出来后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葛叔紧随跟上,茗香也慢步跟上,这北边的冬天她算是领略了,这一路走来,路上行人稀少,估计都躲在家里越冬吧,师傅跟她说过,村子里四面环山,地势特殊,所以四级并不分明,看来是真的,其实她可以用内力来御寒,但是那样就没法亲身体会这样的透骨之寒。
“走吧,随我进去。”说话间,不经意瞟了一眼茗香身上的披风没说话,径直的超着山庄大门走去。
“那就打扰了!”
“飞羽山庄!”看着不远处一座别苑,门头并不是特别起眼,倒是门头上龙飞凤舞的几个红色大字在这素白的世界里显得特别张扬。
“这里离冰皇城还有一天的路程,眼下天也要黑了,你跟我们一道进去,飞羽山庄的精致也是别具一格,可以看看。”
披风太大,有些系不住,茗香只好用手抓着领子,“公子。”
灵跃正有些不好意思,听着身后主子的声音,赶紧闪一边去了。
“茗香!”
“恩,谢谢小哥!”茗香接过,笑盈盈的道谢,抖开披在身上,这冰天雪地是好看啊,就是太冷了,一个大小伙的披风她披着似乎有些大,但是保暖就好。
“姑娘,这个先拿着披下,这外头可不比马车里,冷着呢。”一路走来,灵跃觉得这姑娘挺不错的,安安静静的,也不多事,再看看这冰天雪地,她又穿的有些单薄,难免生了恻隐之心。
葛叔愣了一下,这主子是什么个意思啊?
“你也觉得她不像吗?好了,葛叔,让灵跃几个收拾一下,先到飞羽山庄再说。”渊墨弈看着前面的一幕似提眉吩咐着,朝着目光所致的方向走了过去。
依旧是一身简单的粗布衣料,一件略显单薄的斗篷,在这白皑皑的世界里,显得有些清冷,这样一身打扮往那一站,不出挑,不起眼,却让他家主子另眼相待,这就足够特别了。
“公子,你看她哪里像个村姑?我们出门在外,您的安全第一,别怪属下多心。”葛叔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来回走动活动胫骨的茗香。
“葛叔还是不放心?”
“公子,前面便是飞羽山庄,离冰皇城也就一天的路程了,你看这茗香姑娘?”葛叔会这么问,也是看这些天主子似乎和人家相处不错,他就只好多嘴问一句才好安排,若是以前,他走打发人将人送到城中也算仁至义尽了。
自从那日之后,茗香便是马车里的常客了,跟渊墨弈喝喝茶,有时候随意聊聊,有时候相对沉默,两人也没觉得不适或不妥。
其实不是他看不明白,不过一叶障目,他在想,而非看罢了。
都是他吗?不管是九越的太子,还是渊墨弈,都是他吗?看茗香的神态,言语并无半分虚假,若她是一枚安放的棋子,那下棋之人何等高明,若不是,那她何以如此泰然处之,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若是单纯的不喑世事,又怎知这么多事?在她和那几个村民在一起的时候,他观她便是一个村女,毫无起眼之处,可现在,在这马车之中,她便如同他一般,在同一个位置,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哑然,也有些迷惑,他自认能慧眼识人,可眼前之人,他却半分看不明白。
“恩,一样,反正都是你。”对她来说,名字而已。
“渊墨弈”这是他第二次对她强调自己的名字。
“谢过公子,到了九越,茗香一定赴诺。”把墨龙佩放入怀中,茗香坦然道谢。能持有墨龙佩的除了九越的帝皇,便是太子。
看着茗香把玩着墨龙佩,渊墨弈笑着继续喝茶,没再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把墨龙佩送了出去,但是看她似乎挺喜欢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不妥。
“好!”茗香略想了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墨龙佩,端详了一会,龙佩传递到指腹的暖意让她挺喜欢的,这就是书上说的暖玉吗?
“等你到九越的时候,来找我,告诉我万里江山是否美如画,怎么样?”
茗香低头思索片刻,看着眼前的墨龙佩,又看了看渊墨弈,依旧没有伸手去接,“公子请说。”这公子是有点强送的意思,但是她也很好奇,他能对她有什么要求。
“不是白给你,你的答应我一件事情。”渊墨弈依旧笑持墨龙佩,没有收回的意思。
茗香这下有些小尴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哦?不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嘛?怎么就收不起?”渊墨弈依旧举着龙佩,没有收回的意思,他想送出去的东西,万没有收回的道理。
“公子,茗香收不起这墨龙佩?”
墨龙佩她当然知道,九越皇族的信物,九越善商,商事遍布各地,只要有九越商行标志的地方,墨龙佩就比什么都好用,可以拿着它提取现银,寻求支援,可以说,这一块龙佩,就是个宝藏的钥匙。
“你想去,就能去,这是墨龙佩,你既知七粉草,那这墨龙佩也该知道。”从怀里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环佩递到茗香眼前,双眼望着茗香。
九越也是这天下的一方疆土,果然是他眼界太小,一句话让他突然开阔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不管是九越还是百江国,又或者是启和大离都只是这天下的一方疆土,天下啊~他竟不如人家一个久居山野的姑娘通透,渊墨弈笑饮手中茶,神色既愉悦,又失落。
“如果能去,我会去,九越也是这天下的一方疆土。”能去的话,她应该会去,天下这么大,能走到哪里,她也不知道。
“看完梅海可愿去九越看看?”
茗香抿了口茶,她也没觉得不妥,“十五吧。”应该是,她不知道自己生辰,师傅只说过带她回来的那天就是她的生辰,可是连那天她也忘记了。
“多大了?”虽然教养上这么问一个姑娘芳龄,实属荒唐,但渊墨弈此刻并为把她放在那个对应的位置上对话。
“好一个文可安邦!”微微直起身子,倾身给茗香续了杯茶,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又不失几分雅趣。
“文可安邦!”她说过的,茗香笑答,随性恰静,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但是师傅老头说行约莫是可以的。
渊墨弈神色有些迷惑,看茗香的眼神打了几分打量,“你识文断字?”
“书上看到的。”她比较喜欢看的几本书,其实细微现大处应该就算这个道理,一叶知秋。
“七粉草吗?哈哈,不错,但是知道七粉草的人可是不多啊,别说是你不是九越人,就算是九越人,知道的也不多。”
茗香认真想了下,笑道:“七粉草,产于九越眠山,有异腥味,但是用它煮一些食物,特别是烤制食物会添一股异香,眠山当地的百姓都有食用它的习惯,但是七粉草特别难已保存,也只有当地的百姓知道保存和干制的方法。在帮忙生火煮食的时候看到放这个。”所以她才知道他们是九越人。
“哦?”渊墨弈有些意外,示意茗香继续往下说,他确实好奇她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公子是九越人。”
“我去过的地方很多,一下不知从何说起,我是九越人,但是九越国境内去过的地方却最少。”
渊墨弈放下手中茶杯,闭目轻靠在车壁上,似是在想怎么回答,待他睁开眼时,便看到一双清澈的目光带着几丝期许。
“是啊!公子都去过什么地方?”茗香收回目光,难得感兴趣的问了起来。
“万里江山美如画啊!”渊墨弈收起笑意,静静的看着茗香的侧脸,低声复喃。
茗香笑笑,撩开马车车窗的棉布帘子,看着外面出神,“去看看这个天下有多大,去看看万里江山是否真的美如画。”
“为什么?”似有意似无意的随口问。
“恩,去看看。”
“东华山?好像没听过,梅海倒是知道,确实离冰皇城不远,你想去?”
“看完再说,可能去梅海,好像离冰皇城不远。对了,公子,你可知道东华山在哪里?”茗香放下杯子,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师傅老头子怎么样了。
“然后呢?”真的有点好奇了,看着眼前充满笑意的双眼,觉得特别的明亮,头发跟随意束在脑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微红的脸颊干净健康,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娇羞。却让人看的有些晃神。
茗香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扬,看着渊墨弈认真的点了点头,“去看看冰皇城的冰天雪地。”虽然很冷。
“去看看?”这回答让渊墨弈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她背井离乡,一个姑娘千里迢迢,就为了一句去看看?
“到了就去看看。”去看看冰城的冰雕,感受一下冰城里的寒冷,看看百里江国的皇城是什么样子。外面世界真的很大。
“过几天就到冰皇城了,你有什么打算?”
渊墨弈笑笑,心道,这是谁教养出来的女子,这份大气倒是少见。
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茗香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倒也不显得局促,大方的坐下喝了一口。“谢谢公子。”
渊墨弈也不介意,随手倒了杯热茶,这马车显然是特意置办的,有个暖炉,上面可以随时温着热水,“喝杯茶,暖暖身子。”
“恩!谢谢公子!”茗香也不客气,进去坐下,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光顾着暖和,都没去打量车内的主人。
“进来吧。坐那。”渊墨弈依旧没动,只是看着茗香有些微红的脸蛋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公子,打扰了!”掀开帘子就感觉到马车内迎面而来的暖气,让她觉得暖和。
看着登上马车掀开帘子准备进去的茗香,葛叔又有些懵了,这姑娘知不知道男女授数不清啊,怎么也不推迟一下就进去了呢…。
回头看了捂得严实的马车,茗香也只是略想了下,就点了点头,还不忘跟葛叔道谢。
“小姑娘,这外头冷,我家公子让你进去车内坐。”葛叔让车停了下,自己跳下车,走到车前看着茗香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也难免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啊?是~!”葛叔掀开帘子,心中疑惑万千,但他还没胆子直接问主子,怎么会对这么个丫头感兴趣,还让她进车里来。
“恩,葛叔,这外头风越来越大,一个丫头,这马车宽敞,让她进来坐吧,你去忙你的,不用查了。”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问的这么细致,但还是老实答道:“就问问现在到哪里了,这地方叫什么,其他的也没多问。”
“哦?她都问些什么?”渊墨弈边随意问着,边把玩手中的杯子。
“也没做什么,我们休息她就帮忙,我们赶路,她不会骑马,就老老实实马车前头坐着,也很少跟赶车的灵跃说话,偶尔问上一两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
“她每天都做些什么?”
“这丫头也有些眼力劲,帮着生火做饭,整理东西,话也不多,也没姑娘家那股子娇气,倒像是乡下长大的。”葛叔也是实话实说。
“说了不用去查了,你小心些是没错,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葛叔不用担心,我就觉得这丫头有些有趣,路上反正无聊,多带个人也无妨。”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又朝外头望了一眼。
葛叔笑着收回目光,:“公子,这丫头底细我查了下,确实是在那村里长大的,听镇上人说那几个汉子隔段时间就出来赎买些猎物,换些东西,倒是他们说的那个茗村,也打听过确实有的,奇怪的是我们派人进去,却好像迷路了,怕耽搁路程,派去的人就回来了。”公子一向不喜节外生枝,这次竟然会带上着丫头,确实让他有些好奇。
“她在看什么?”渊墨弈靠在车子的软垫上,透过帘子的小缝看着全神贯注盯着远处的茗香,自从那日带上她,一路来,让他发现不少趣事,也越来越不懂眼前的丫头。
离开小镇有些天了,茗香坐在马车前面,看着外面越走越荒凉的精致,也有另一番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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