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闵星忙笑着说:“所有要参与的人把各自觉得会赢的一方写下,然后让宫人统一收起放在这儿。这玩了就得有点彩头,咱们今天这彩头来点特别的,所有猜对了的都可以向输了的一方提出一个要求,当然这要求嘛也不能太过分。这所选之人也必须写在纸上,不能临时起意,若双方都赢了或者双方都输了就算平局,大家觉得如何?”
“六殿下说来听听。”凰歌起身,也跟着起哄。
百袁鸣坐了起来,连笑道:“好吧,你们年轻人玩,省的有朕这个老头在,你们放不开,皇儿,你说吧。”
“六皇子言之有理,只是这新鲜的玩法是什么?”立刻便有人嬉笑附和。
百闵星转身看着大家道:“要玩就得公平点,这首先父皇就不能参与,要不让人家怎么打球,对不对。再有,咱也别赌那些个俗物,玩点新鲜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哦,皇儿也有兴趣啊。那你说说怎么个玩法,看看大家伙同不同意。”
“父皇,这玩也可以,但是得立些规矩。”百闵星站起来,提出意见。
“好了,朕看大家都想添个热闹,不如大家就压下谁输谁赢如何?”百袁鸣一脸顽童之象,好似真的来了玩性。
此话一出,四下开始热闹起来,也有不少提出点子的,比如猜球评打的最好的什么奖励等等……
听完,渊墨弈挑了挑眉,继续拨着一颗果子。
比赛也有一阵了,鼓声擂响示意休息时间,两队人纷纷停了下来稍做休息。这时,听一宫人尖声道:“双方稍歇,国主提议,这比赛光看着不够热闹,问问在场的各位可有什么好玩的法子,给助助兴。”
自来百江就一直行事低调的萧洛此时依旧悠然的看着冰场上你来我往的争夺,目不斜视,却了然于心。
但是暗自观察了一阵,又看不出些什么,只是那一身银色的姑娘似乎比昨儿见的时候起眼多了。
一直偷偷打量茗香的凰歌对渊墨弈的做法也是一肚子疑问,这东极太子对那女子的态度明显太过,他也好奇。所以不单是因为紫夫人才留意起茗香。
看着那离去的侍女匆匆朝父皇那去,再加上百闵决的话,百闵玉立刻就明白她这机智过人的皇姐打的什么主意。看来今年的冰球要比往年都热闹了。
“我看这输赢难说。今儿天气正好,不然大家一起猜上一猜,也添几分乐趣。”百闵决言语轻快,显然比之前愉悦了许多。
“哦?”百闵决一听,心头一亮,美目顾盼间已是思绪万千。伸手招来侍女,低声交代几句,见那宫女应声快步离开。
看百闵决不明其意,百闵玉壮似无意闲聊说:“东极太子好雅兴,人家小姑娘打赌,可是压的黑队赢,皇姐觉得那队赢面大些?”两两相隔,却对别人桌面上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这看似娇柔的三公主也不简单啊。
“皇姐觉得那队会赢?”挨着近的百闵玉自然都看在眼里,抿了口茶打断了她的思绪。
殊璃清丽的小巧鹅蛋脸带着稚嫩与青涩,不施粉黛,几缕发丝露出围帽,垂落在白皙的脸颊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星光水眸让这张原本并不张扬的脸变的明亮起来。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再瞧那一身颜色,当真是银装素裹,观之可亲。可这样还不足以让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看之砰然心动,让人心动的怕是那一身慵雅世外的气度才是。看上去,也就十五六的小姑娘,哪里修来的这通身气派,和那样一个个人坐在一起,竟也泰然自若让人无法忽视。
思虑间,百闵决远远打量着茗香,她坐的位置刚好够她看清楚茗香的模样。
这边看台上百闵决自然也是看到了。今天的她若一朵雪莲般脱俗高雅,脸上依然恰淡的微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他这分明是故意为之,谁都知道此次他们来的目的,可是他这样的态度,根本是没有结亲的意思,怎么办呢!她为了这一天却是等了整整三年,凭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想让她放弃东极太子,你觉得可能吗?
从渊墨弈让人给茗香设座起,所有人的目光就一半看球,一半投像了渊墨弈这边。他两俨然成了这儿的半个主角,大家心里纷纷猜测这东极太子所作所为的意义以及茗香的身份。
这边两人心情大好的看球,旁边众人却各有心思。
“都行,那我选红队吧。”红队明显占上风。再说小赌怡情,输赢无所谓,就是看热闹。
茗香有点近乎无赖却一脸认真的模样,让渊墨弈对这小女子甚是无奈,“这样,我们也不赌银两,谁若输了就输一样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对方如何?”
“上次羽庄主倒是给我准备了不少银两。赌多少,反正都是你给的。”
渊墨弈指着场中两队道:“这赌就的有输赢,总得有点赌注才有意思。”
“赌?你我各选一个看谁赢?可以么。”反正都是看,这样好像更有意思。
看她高兴,渊墨弈也来了兴趣把目光投向冰球场,认真看了看道:“要不我们来打个赌,赌谁赢?”对四周投来的目光都视而不见。
茗香看椅子边还放着暖炉,满脸笑意绕到椅子前坐下,果然舒服许多。一脸灿烂的侧身对渊墨弈道:“这可舒服多了,他们这冰球挺有意思的,你觉得哪队会赢?”
“坐吧。”渊墨弈瞅着茗香,抬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因着场合不同,大家也显得随意许多。渊墨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茗香,想起昨天站完之后她说累,便对身旁伺酒的宫女招了招手,没一会见宫人搬来一把扶椅放在他旁侧。
今天在场的女眷少了许多,只是在一侧的一个围台上以长公主百闵决为首坐着几个来看热闹的女眷。中央两侧则是使团和一些臣子的座位,每隔几步就放置一个暖炉,炉中炭火烧的很旺。
球场的中间有一道红色的杠,一个圆圆扁扁的冰球放在中央,场地两头各有一个红色圆圈,那队人先将球击打进圆圈就算得一分,有人负责计分。两队人员穿着不同颜色的服饰作为区别,随着一声鼓响,一场冰上男儿的较量也开始了。
“是,国主。”整齐而响亮的答话,显出冰场上的少年郎特别精神。
“今儿这些年轻小伙可要好好表现,别让远道而来的朋友们笑话了。不过也要注意,别伤到人。”百袁鸣坐在观台上,看着下面两队整装而站的人,穿着冰鞋,带着护具,手握击打冰球的木棒。木棒上头细圆,越往下越扁平。
因是在外头,所有人都穿的很厚。带着帽子,围着围脖,手中暖袖里还藏着装有木炭的小炉。难得的太阳天,都露着脸颊喜气洋洋,冲淡了几分寒冷。
皇宫赛马场在冬季就成了冰球场。大雪连着的日子,把雪推平,四周木板围成圈,加水成冰,不到来年晚春都不会融化开。
大雪过后初晴,天空格外透亮。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上,一片璀璨,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不时几只苍鹰在空中盘旋,更添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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