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好像是为了迎接冬天的到来,洁白的雪花给枯燥无味的冬天染上了一抹让人温和的色彩,司徒殇满心欢喜的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大雪。
心情也变得平和起来,他曾经记得夏大大说过最为喜欢下雪的日子,可以在外面的胡闹的玩,就算摔在地上也不会疼,因为有雪盖着。
她说她的家乡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迎来一场狂欢的节日,会在雪地丝毫没有形象的大吵大闹,也根本不会有人责备,当初的他亲口答应,等到下大雪的时候,会实现她的这个愿望。
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就算对方答应自己,一起履行当初欠下的承诺,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陪着她一起,今时不同往日两个人的十分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自己是一国之君,因为这句话司徒殇做了太多的事情,他也知道夏大大是一个怎么养的女孩,一定很恨透了自己,这样想来疏远也说的过去了。
不过,尽管这样,司徒殇还是铭记着自己的身为,一国之君。
这份专属的宁静被突兀的打破,外面传进来的太监被徐公公怒斥了一番以后,跪在地上面一阵的求饶,闭上眼睛安慰了一下内心,不仅是高高在上的架子,司徒殇明显的发现,坐在这个位置就了,越来越拿着人命不当一回事了。
“说吧,什么事情?”威严的话在嘴里面说出去,不悦的声线让自己的内心都产生了一丝厌烦,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
在下面跪着的太监在松了一口气以后,急忙回答着:“启禀皇上,景玉宫出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睿贵妃从一开始下雪的时候就在那里跪着,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在这样下去会出事情的!”
“什么,睿贵妃为什么要跪在景玉宫?”一听到夏大大的事情,司徒殇的整个心弦也被拿捏了起来,迅速的转身质问着,前几天的时候他倒听说了齐嫣和她的矛盾,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太监一脸焦急的表情,也没有胆子去骗皇上,慌张的摇头回答着:“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景玉宫的宫女说的,谁劝也不听一直跪着,云嫔娘娘也没有出来,现在为了好些人了。”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这么大的雪足足下来两个多时辰了,地上肯定非常厚了,竟然还在雪地里面跪着人,那么人!
司徒殇不敢多想,直接往御书房外面走去,徐公公一瞧急忙拿起了一旁的披风,踹了一脚跪在地上面的太监,招呼着众人将跟删了前者的脚步。
勉强追上对方把披风小心地盖上以后,刚一出门便遇上了宁妃,对方身上裹着厚重的一层,手里抱着一个金质的火炉,头上等着一把艳红色的油伞,见到他的时候。
脸上急忙堆出了笑意,微微一欠腰,姿态妩媚的说道:“见过皇上,您和臣妾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想要找您一起去雪中漫步,谁知皇上竟然先出来了。”
现在的司徒殇脚踩在雪地上,粗略的估计已经到人的脚面上了,一颗心全部都挂在了夏大大的身上,无比担心她的时候,谁知宁沁还不知死活的挡住了去路。
抬头凌厉的目光让对方多少有些后怕,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嘴里面吐露出了两个字:“让开!”
被司徒殇的表情明显吓了一跳,她当然听说了夏大大的事情前,此番来也是故意阻止对方,在她的心中如果对方被冻死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一抬头强颜欢笑的说道。
“皇上不喜欢出去走动,我们就不去嘛,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要不然回御书房怎么样,臣妾最近学会了一支新的舞曲,正好跳给皇上看。”说话间就要伸手去拉对方的衣服。
越来越焦急的司徒殇,心情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看着宁沁伸手拉住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何直接恼怒的说道:“滚!”
只是一个简单的字,让战场的人都无比的吃惊,一把甩掉对方的手,直接强行在走了过去,后面徐公公没有时间惊讶,拿着伞带着一众人急忙跟在身后。
对于这个字反映最大的便是当事人,宁沁。去拽对方以上的手腕还停留在半空中舍不得收回,人却早就已经在大雪茫茫的天地中走远了。
耳边还重复着那个字,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事实的发生,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舍不得掉下来,在这么冷的天气中大概会被冻住吧。
察觉到宁沁身上巨大的悲伤以后,红袖快速的来到身旁,递上一块锦帕心疼的说道:“主子,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跟着皇上,我们去景玉宫。”手帕在眼镜附近擦拭了一翻,在还给对方的时候,脸上迅速的换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表情,高傲无比转身看着红墙金瓦,她一定会是这个地方的女主人。
心中焦急的司徒殇使用轻功,几乎在雪上面飞了起来,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性来景玉宫门前的时候,尽管知道还是被震撼了一下,在大雪之中,宫门之前跪了一地的人。
在中央的便是夏大大,对方是她们的主子,冬夏和春秋没有简单看着的道理,而她们三个的面前则是景玉宫的茶花,还有几名宫女同样都在对峙。
因为不敢让睿贵妃在这里跪着,却又劝说无妨,只能全程陪着,茶花实在害怕这件事情所产生的后果,大概会直接降罪在自家主子的身上,除了这个办法她也想不出别的来。
直接在走到了人群的最中央,司徒殇又气又急,同时又格外的心疼对方,这不是胡闹吗,弯腰拽住对方的胳膊,强迫她站起来的时候,怒吼着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因为长久不出来的齐嫣,夏大大的心情越来越低落,现在罪魁祸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简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抬胳膊直接把他的手给打掉了。
重新跪在原地淡淡的说道:“臣妾只是在处理一些私事,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没有任何关系,朕看你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朕命令你马上起来。”手指的皮肤在触碰到的雪之后就是一片冰冷,他很难想象在雪中跪了两个是时辰是什么样的感觉。
低头查看着对方的衣服,就连衣袖的地方都已经湿掉了,双手完全成了青紫色,在这样下去的话她的那双手估计就这样废掉了,不忍心打量着夏大大此时模样。
司徒殇不管不顾的直接蹲了下来,想要强行把对方给包起来,但是夏大大此时最不想见的便是他,双手猛烈的往前一推,眼眶之中的泪水也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落在地上之后,仅需要片刻的功夫竟然酒杯冻住了,被这么猛烈的一推,司徒殇直接倒在了雪地之中,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自己好心好意的拉着她起来,竟然一把给推开了,旁边在大雪中守候的太监更是一阵惊呼,急忙上前想要把对方扶起来的时候,却被他给喊道了一旁,完全不敢动弹。
哈哈大笑一阵,司徒殇带着讽刺的表情,自己在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指着继续跪在面前的人,带着不可理喻的表情问道:“你一定是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死亡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便是一种解脱,比如现在夏大大,一直在害死一个无辜人的阴影中走不出去,她甚至想当初死掉的是自己,就不需要承受无端的愧疚。
“反正对于皇上来说,人命本来不值钱,死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夏大大语气冰冷的回答着,犹如周围的环境一样。
听着对方说出这样的话以后,他满脸的不可相信,曾经的那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害怕的司徒殇迅速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蹲在了她的身旁,伸手拽着她的肩膀。
突然之间很是害怕,害怕眼前的人会离开自己,成功的让她心甘情愿跟着自己,也在慢慢的让对方远离这他,眼神带着点可怜的意味,司徒殇甚至恳求的说道:“大大,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是朕,不是那个所谓的睿贵妃,现在的他们两个人好像又回去了曾经,只属于两个人而已,她不必和别人分摊,这话是的她的眼眶重新湿润了起来:“皇上不是派人跟踪我了吗,到底什么事情您还能不清楚。”
派人跟踪,暗卫,那个探子,根本不清楚里面来龙去脉的司徒殇,第一个想到的结果肯定和猜想的擦不多,双手在她的肩膀上拿下来的,攥拳思考着说道:“睿贵妃私通齐国探子的罪名,朕还没有定呢。”
“私通齐国探子?”夏大大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可置信,对方果然知道一切的事情,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子啊想象着自己,这样的话杀害齐雄不争的事实也完全说得过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的想自己,是打算给自己安上叛国的罪名吗,自己跟着他一步步打天下任劳任怨的日子,全部都抛在脑袋后面了。
她的心变得和着飘零的雪花一样冷,那些自己看来无比珍贵的岁月,甚至还抵不过和外人见一面,这就是他对于自己的信任吗,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怀疑。
嘴角冷笑了一下,那句话把她所有的期盼和激动都压了回去,就像泼了一盆冷水,在这样的天气中冻成了冰,冰封住了所有的过往:“如果皇上真的这么样的话,就直接下令处罚吧,臣妾别无怨言!”
对方突如其来的冷静让司徒殇很是不安,看着她渐渐转为冷漠的脸庞,想要上前去安慰对方的时候,却察觉出来左右两边宫女太监的目光。
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要保持皇上尊严,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妃子低声下气,司徒殇纠结的表情落在夏大大的眼中有些可笑。
她想起了以前学过的一句戏文,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之家,因为你永远敌不过他的皇位,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终于认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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