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就出森林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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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情绪,天纪用中指划开空间,跳了下去。
天纪的心境变得更加开阔,精神上也有了明悟,前生自己没有办法救得了旭安爸爸,同样的痛苦她不想也无法承受。
此时在空间里的天纪已是泪流满面,她伸出手,拭去脸上的泪,“旭安爸爸……你放心,我会在另一个世界连带着你的幸福生活下去。”天纪的眼神变得清澈无比,“但在那之前,我要不断提升实力,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外面听到了天纪的声音,才知道天纪已经在楼房里了,迅速禀报了情况,最后在一声巨响中,“绝杀”陨落……
“不!旭安爸爸……”
“对啊,我还没看你嫁人生孩子,看你幸福的样子,看你……”渐渐天旭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脸一片苍白,神情却很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天纪颤抖着伸出手探到鼻子下,没有呼吸了,天纪颓然坐到了地上。
“我当然知道,雇主和暗杀对象是同一个人,但蛊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本想自己悄悄暗杀掉,永除后患的,因为我担心他们会来找你,没想到自己却栽了,不能为你消除隐患,还让你以身犯险,我是不是很没用,你是不是对爸爸很失望。”天旭安的气息越发微弱了。“不是的,爸爸最厉害呢,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你笨啊,你别说你不知道这暗杀任务是个局,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天纪的脸湿了。
“你听我说,那人与我有仇,他无意中发现一处古代遗迹,那里面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其中就有一种蛊,我现在已经被蛊控制了,你现在救我出去也没用,他们的目标包括你,你赶紧走吧……”
“我不!我要把你救出去。”
“天纪……快走,你救不了我的。”
天纪一路往下,来到地下室,眼前的场景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旭安爸爸,你怎么样?”天纪轻拍天旭安的脸颊,“我来迟了,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天纪如一条滑溜的蛇迅速滑到后门,那里有五个人守着,天纪靠着她精湛的隐匿身法,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了进去,没想到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天纪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那人就这么肯定不会出问题吗?凡事反常必有妖。
天纪在黑暗中缓慢前行,精神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离目标楼房还有一百米五十米,到达目标位置后,天纪整个人贴在墙上,存在感一低再低,直到现在,那些人还是一无所知。
天纪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中,直到完全消失,她的体温迅速下降到与周围环境一致,呼吸心跳放缓,黑夜一降临就是天纪的天下,那人选择晚上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天纪看了看手表,9:30,那人打电话说,让她在10:00过来,还有半个小时,那人是想连自己一起消灭,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避开近百个人,一旦自己被发现,他们引爆炸药,她就死定了。
这次麻烦了,这人会很棘手,一个人一旦有了恨就是一个疯子,他会不计一切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鬼晓得他会干出什么。
况且旭安爸爸不是什么任务都接,想要设计旭安爸爸是极难的,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吸引旭安爸爸前去的理由,这人一定策划了不少时间,想必他和旭安爸爸有深仇大恨吧。
他们还真是大手笔啊,她调查过了,他们为了抓住旭安爸爸,先是出钱请旭安爸爸暗杀,引旭安爸爸前来,唯一不知道的是旭安爸爸究竟是怎么被抓的,抓了之后又引自己来援救,这过程耗费的精力物力和财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毕竟要调查到旭安爸爸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的双眸漆黑如墨,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的某一住房,她观察过了,除了几十个看守的,周围还有几十个暗哨,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功夫底子,楼房的底下还埋着不少的炸药,这样看来,旭安爸爸一定关在地下室里,那里最接近炸药。
夜晚总是能掩盖无数的罪恶与丑陋,天空漆黑一片,巷子里传来声声犬吠声,草丛中蛐蛐儿不知疲倦地叫着,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猫着一个娇小的人,她就是天纪。
那人走后,男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倚在十字架上。
“闭嘴。”那人用力地扇了他一个巴掌,“总之你今天必死无疑,还是省点力气吧。”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你儿子……死有余辜,我所杀的……都是我认为该杀的,他的所作所为死一万次……都不过分,他的品行……你最知道不过。”男子气息不稳。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呵呵,我的儿子就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啊,哪怕将你挫骨扬灰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那人狠狠掐着男子的脖子,双眼通红,过一会儿,松开手,“为了调查你,我出动了我的所有势力,花了我所有的钱,可惜,你在六年前为了你女儿销声匿迹,我怎么也找不到,不过好在你今天就要死了,我已经让人在这个地下室的底下埋了炸弹,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敢动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男子使劲挣扎,不断有血从锁骨上流动下来。
“你也有今天啊,你猜猜今天有谁会来,你好像有个女儿吧,我已经通知她你被抓了,她今天就会过来,呵呵,真是期待呢,我该怎么招待她呢?她今年才十五岁吧,可惜她今天就要和你丧生在这里了,心痛吧。”那人发出一声怪笑。
这时,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一双皮鞋出现在男子的视线里。
某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有一个男子被铁链锁住在十字架上,两手下垂,他的锁骨被洞穿而钉在十字架上,鲜血染红了十字架,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微睁的双眸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空间里,天纪坐在地上发呆,旭安爸爸的死是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记起那段记忆,可每每想起是那样痛彻心扉。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尽管他把自己训练得残忍无情,但杀手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自己,而他的良苦用心无数次让天纪在面临死亡威胁时死里逃生。
天纪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些训练的ri子,他会耐心教她生存技能;他会冷冷地告诉她,做不到一击必杀,后果只有,死;他会在她遍体鳞伤绝望时,再在她身上添上无数的伤,并让她记住绝望之后是生不如死,永远要有强烈的求生意识;他会在她熟睡时,轻柔地为她擦药,会摸着她的额头,埋怨自己对她太狠,而第二天又是更加残酷的训练,他没有退路;他会在每年萱草开花的时候和她在草地上坐一整天,给她讲他和妈妈的故事,太多太多了……多到天纪都数不清。
五年后杀手界多了一个“绝杀”,天旭安则功成身退,继续接委托,谁曾想,一年后自己接了一个任务之后就陨落了,只因那个任务是个死局。
天纪从小沉默寡言,任何东西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不喜欢上学,不喜欢洋娃娃,不喜欢花裙子,于是天旭安义无反顾地决定女承父业,而天纪也非常赞同,因为她对父亲的暗杀技能很感兴趣,在她九岁时,天旭安隐匿下来,一心一意训练天纪,天纪显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天纪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父亲,当母亲在她一岁去世时,她xing格越发冰冷,而他则成为她唯一的依赖。
各种传言不一而足,给他增添了一抹神秘se彩,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传奇的存在,会甘愿为了自己的女儿消失在世人视线中。
……
传言,他有精湛的易容术,可以分分钟易容成你亲近的人取你xing命。
传言,他擅长各种交际场合,就连擦皮鞋的,他都能很好地扮演。
传言,他冷心冷情,只有两种情况下,他会笑,一种是在杀人时,一种是在套取情报时对对方虚与委蛇,不过他们不知道他有老婆所以这只是单方面的认为。
他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到他去世人们还不知道他就是蚕杀。
他对钱不怎么在意,但他的身家却过亿,这些钱都是暗杀任务的报酬。
他热衷于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喜欢将全局掌控在手中,看猎物自动落网,垂死挣扎。
天旭安是专业的杀手兼特工,代号蚕杀,是当时最为神秘的黑暗存在,杀手和特工既是他的职业,又是他的爱好,他接委托完全看心情,他虽冷血,但不嗜杀,他只杀他认为该杀的人。
天纪遗传了母亲的容貌,长得很可爱,却遗传了父亲的冷情。
没错,那男子就是天旭安,那女子就是郑婧,他们是天纪的父母。
男子欣喜若狂,但又有些犹豫,那一切好像梦一般,他放轻脚步,轻轻走到g上女子的身边,女子已经熟睡,他伸出手拨开女子被汗浸湿的头发,轻轻擦了擦她头上的汗,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儿,她长得好可爱,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睛,男子微微一怔,这女儿好像遗传了自己的xing格,那双眼睛……太冷了,可造之才啊。
终于,产房的灯熄灭了,男子立马站起来,医生走了出来,“很幸运,母女平安,不过产妇的情况不是很好,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们了。”
得到的都是同一类回答,难产,情况危急……
某产房中传来凄厉的叫声,医生在手术台前忙碌,不停地有汗从他的额头上滴落,护士不断进/出产房,产房外站着一个男子,急切地拉着护士,询问情况。
以下就是天纪的记忆了。
在外界过了一息,也就是天纪在空间一个月后,她终于记起了所有。
看过祭天的空间后,天纪摸了摸中指,在心中与祭天交流,问了她恢复记忆的方法,祭天却说没她不行,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整,她也趁这几天准备准备,到时候再说,没办法,天纪开始了自来到这个世界最空闲的几天。
空间辽阔无比,表面看上去与外界没什么不同,有山有水,空气清新,林子里也有各种动物,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区别,天纪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旁边的石头,却穿了过去,这里面的一切没有实体,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不然,祭天就不会只能在外界修炼,因为这里并没有真正的金属矿石,除了一点,这里的幻气浓度与外界相差不大,不过自己还未学会怎样修炼幻力,本想学会之后再进/入祭天的空间的,现在为了早点记起以前,不得不提前了。
祭天在空中一划,一条黑色的裂缝在空中出现,天纪纵身跳入空间,祭天化作一道光飞入空间,接着隐匿在天纪的中指上。
“恩,这样也好。”之后就又是沉默。
气氛有些冷,最后还是祭天开口了,“要不……你到我的空间里吧,这样你就可以快点恢复了。”
这两人明明都将对方划入自己的圈子,却死要面子,拉不下脸,尤其是祭天,明明天纪已经先开口了,她还在纠结个什么劲。
“就这样?只有这一点么?那为什么你会……”祭天有些诧异,恐怕她略过了重点吧,不然不会困在梦中,看来自己还是不能走进她的心中,从她没有告诉自己她的真实想法就知道了,她不信任自己,一想到这,祭天眼神有些黯然,但又一想,自己不是也没有告诉她吗?看来她和自己都是不轻易交付真心的人。
听完,天纪心中略有些失望,“不知道,梦中的情景太碎了,只是一个小片段,只知道我有个爸爸,叫天旭安,我家好像挺富的,有一个种满萱草的花园。”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略过了细节。
在天纪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祭天开口了,“以前啊,太久了,不记得了,应该……还不错吧?那你呢,你又在梦中记起了什么?”
祭天一怔,然后是一片沉默,祭天在纠结,要不要说,按照以前自己肯定不会说,但刚才不知怎的,看得天纪醒不过来,自己的心就异常焦虑,她知道,自己已经将天纪放在心上了,祭天心中无限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天纪的声音缓缓传来,“祭天,你以前是怎样的?”祭天平时都不怎么提自己的过去,虽然自己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她不想说,自己也不问,但和她经历了一些事后,自己也渐渐把她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了,那自己也应该对她有个更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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