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个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正是出行的好时候.
朱友文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窗外,笑道:"原来今日天气如此之好,我睡得这么晚才起来真可谓浪费大好时光喽!"
一旁的侍琴笑道:"就是啊,每天都要人家看你睡觉的样子,真是有够无聊的哦,下次要早些起床了吧?"
朱友文嘿嘿一笑,说道:"你说呢?"
侍琴看他这样笑起来,脸又有点红,可是还是说道:"你再这样说,下次我就把你从被窝里面拉出来,看你起不起床,呵呵!"
"你舍得?"朱友文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可是无所谓的啊!哈哈..."
侍琴最烦他这样的痞样,便故意做出生气地模样说道:"不理你了,你自己起床罢..."
谁知朱友文这个痞子一把拉住她的手,故意说道:"真的生气啦?不会吧,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嘛!"说着还用手一边呵她一边笑问道:"现在还生气不?"
侍琴被他拿住已感心慌,这时见他呵自己的痒痒,更觉难忍,一时情急便道:"快放开我,公子若再如此我可要喊人了!"
朱友文嘻嘻笑道:"好啊,你叫吧,反正也没人听见的!叫吧!"
侍琴羞愤难当,情急之下抓起友文伸在前面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朱友文啊地一声大叫,满脸怒气地看着侍琴,问道:"咬我干什么?你不知道痛么?"
"我只是想让公子知道我不是给人玩弄的玩物,请公子自重!"侍琴眼中隐有泪珠晃动.
朱友文心下一阵歉意,感到手臂也不是那么痛了,于是便柔声说道:"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呢,算了,就算我不对吧,你就原谅了我吧!"
"若是公子无心之举,琴儿又怎会怪你呢!"确定友文没有羞辱她之意后,侍琴还是对情争之下咬了朱友文很感歉意.便低声说道:"公子,还疼不疼了?"
朱友文这下心情大畅,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又痛了起来了,你来给我揉揉罢!"
侍琴啐了他一口,转身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朱友文总算洗漱完必,离开了房间,到了下面早看到一众人等就等着自己了,不觉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道:"众位久等了啊!"
庞师古笑道:"哪里,我们也是刚刚准备妥当的!"
朱友文说道:"那就自各分头行动,李甲李乙和众人先去把马匹马车等准备好,我和庞将军来结帐!"众人答应了,各自分头去做.
朱友文和庞师古来到那这几天来饱受那些胡人欺凌的掌柜面前,说了要走,准备付帐.可是那掌柜却说道:"众位是这城里的刺史叮嘱过的贵客,小的可不敢收你们的钱,还是请众位早早离开方为正理!"看他说这话时的愁苦模样,便知道肯定是吃了刺史府中下吏的不少责骂才答应不收朱友文等人的钱,要不然以他小商小贩的天性肯定必是分文必争.可是朱友文又岂是那种小人,他从行囊中抓了一大把铜板和银子数也没数但肯定会比住店实际所需要的要多,塞到了那个睁大了眼睛的掌柜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可他没看到的是他的背后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冷酷而又无情!
到得屋外,庞师古首先第一个跨上了马背叹道:"还是马背上的生活比较舒服啊,我老庞可能就只能是马背上的命!"
看到庞师古在这里吹嘘,朱友文在一边冷冷说道:"是啊,是比较舒服,可是你比得上马上方能休息的敬翔将军吗?人家虽说没有你能打,但是人家可是文武双全的那种,你行吗?还在这儿吹!"
一路行来的陪伴已经让朱友文和庞师古二人之间建立了无比牢固的友谊,他们也开始彼此熟悉互相的性格,恰好的是,朱友文和庞师古的性格是互补的,也无怪这两个人能够一路无事地完成使命.眼看得到了同州两人虽说不会分别,但是总归不像这样的坦诚也不会像这样的谈心,淡淡的惆怅还是有的,不管是五大三粗的庞师古还是胸有城府的朱友文所都不能避免的.
可是他们毕竟是大老爷们,所以也就用着胡说八道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对对方的不舍,这时便又听到庞师古嚷道:"我老庞不也是文武双全的么,不过公子你没有看到罢了,唉,你不懂啊!!!英雄寂寞,可叹啊!"
朱友文看到他那装模作样的死相,不由得笑了起来,喝道:"快快赶你的路吧,哪有这么些个废话"一边又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众人现在起程!"
马蹄声中众人已经远离这座小客栈,朱友文回头看一眼这家叫作"悦来居"的客栈,心道可能以后再也不会与之有交点了吧?可这又有谁能知道呢.于是心里怀了莫名的伤感和落寞.不由赋诗一首道:
人入尘世为过客,一荣一损俱不同.
昔日堂前百燕飞,如今何处是故国?
情知说给庞师古听他也不懂得欣赏,于是便独自叫侍书拿来了笔墨,把这诗录了下来独自把玩起来.
不大一回儿,众人已经出了华州城.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幸好各人已经带了些干粮倒也不怕饿肚子,倒是朱友文哼哼叽叽地嫌干粮不好吃众人倒也知趣,都不去理他,他没人搭讪也只得作罢.
就在众人停下马车等吃起干粮的时候,一个远远潜伏在树荫里的黑衣人从身边拿出了一个信鸽放了出去,只见那只鸽子朝着这人预想的方向飞了出去,黑衣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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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朱友文命众人收拾好东西,又上车北行,眼看得到得华州郊外,离府城已经很远了,车子在颠簸不平的路上走着,忽然一个侧身,眼看车子就要向一边倒去,车里的三女已经尖叫起来.朱友文急向庞师古看去,庞师古已知其意,连忙跳下马背,急冲几步,将车子稳稳地扶在手中,拉着走了几步才走出了那个大坑,待得车子安全后朱友文看那坑时不由得一惊,原来这却是有人故意挖的好像知道他们要走这儿走而设此陷阱似的,但是朱友文抬头放眼望时却一个人烟也没有.心里暗想此事诡异.向着庞师古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情况不对.庞师古重新跨上马背,听完朱友文说是坑故意有人挖时也不由得沉吟起来,一时之间,一种不明的情绪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就在这伙人迟疑不定的时候,只听唿的一声,一支响箭稳稳地插在了他们的马车之上,转眼之间,四周山谷里不知从哪钻出了无数持弓贯弩的弓箭手,拿着这些远程致命武器对着他们,就等着某人的一声令下,便要结果他们的性命.
危机,从那一霎那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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