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军训草草了了这样过去了,话说回来,她站了一天的军姿累成狗了,但全班人是一起站的,她也不亏,幸好今天太阳没那么毒辣,不然她细嫩的皮肤会干燥的。
晚上,她从饭堂吃完饭回来,回宿舍拼命揉揉她的小脚丫,水嫩嫩的小脚丫被磨起水泡,就站了军姿脚也不会这样吧!容姳惜哀怨。她现在的脚还疼着,骨折才刚好就上场站军姿,站不好就被骂,啊啊啊,人生不幸啊。
她就坐在床上,待会还要去洗澡,脚真的累的动不了了,她又忘带药油来搽。她希望有个人来打救她。
一个室友看她脸呈菜色,好心说:“你脚没事吧?要搽油吗?”声音甜美可人。
容姳惜抬眼望去,她认得这女的,她叫赵媞,中长的头发,一张可爱的鹅蛋脸,撇在一边的斜刘海,嘴上勾起甜美的笑容,从她身上可以找到许多人遐想的美好。
容姳惜见她都把药油都递过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推拒,只好接受。
在脚上疯狂的蹂躏,脚都红一块紫一块,好像被体罚似的,不过她由衷惊叹这药油的神奇,涂了好像没怎么疼痛了。
她感激地对赵媞说:“谢谢,还给你。”把药油递了过去,“你是叫赵媞对吗?”
赵媞确定道:“嗯,我叫赵媞。”把药油塞进箱子里去,继续道:“我们班的人都说你很拽,但我并不这样觉得。”
第一次被人说她好的只有赵媞,她饶有兴趣凝视着面前甜美的女生,“是吗?只有你说我不拽。”拉了拉在床底下的小板凳,“坐吧,总不能站着。”
赵媞把头发撩起来,优雅的坐下身子,容姳惜啧啧赞叹,坐姿也那么有修养,不像她一只脚搭在床上坐着。
赵媞一声轻笑,回答刚容姳惜的问题:“我觉得吧,你父母都去世,你还活得那么潇洒,你表面上没有因父母死去该有的悲伤,你一直装作笑脸,我猜,你把你所有感情都压抑在内心深处了吧,强作自己没事。”赵媞的一句话,拨起了容姳惜内心的一条琴弦。赵媞知道自己不该触碰别人的伤心事,可她真的很想和容姳惜交个朋友,她觉得自己跟她是同一类,同样父母死去,只剩她一个人活着。
容姳惜强忍着泪水,并没有因为赵媞提及她的父母而生气,反而道:“是啊,强装着笑脸,是很辛苦的,谁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疤痕啊,每个人都用虚伪的笑脸掩盖内心的悲伤,这样真的好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不怎么熟的女生说这类话,可她想把所有的悲伤和疼痛一一倾诉出来。
赵媞仰头:“你的遭遇和我的一样,所以说我们是不是同类啊。”话语故作轻松,“我5岁的时候我亲爸得心脏病死了,我7岁的时候我母亲失足掉下水淹死的,我的所有亲戚都说我是个祸害,是扫把星,于是他们把我赶出家门,只有我姨妈,就是我母亲的亲妹妹,她收留了我,养我到现在,我想啊,你我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行吗?”
容姳惜双手托腮,想看穿赵媞深褐色的眼眸在想什么,她是第一个人愿意和她交朋友的,她看到赵媞的眼睛里,除了诚恳还是诚恳,没有半点假意。她收起眼眸,整个人睡在床上,道:“你是第一个人愿意和我交朋友的,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欺骗,只有诚恳,那样的话,我愿意和你做朋友。”说罢,伸手过去,意思是叫赵媞和她握手就成为好朋友了。
赵媞也伸出手,甜美的笑了,“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容姳惜诧异:“你那么漂亮没有朋友吗?”
赵媞自嘲:“没有,我从小到大都被人说扫把星,是个祸害,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好死,所以我在学校不怎么说话,也没有朋友。”
容姳惜双手枕在额头上遮住双眼:“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害死咯?”
赵媞失落道:“对不起,我没想过你的感受就让你做我的朋友。”
容姳惜大笑,“傻娃,我耍你的,我愿意和你做朋友,没事我煞气重得很,12岁父母双亡,被那些狗屁亲戚赶出家门,被他们唾弃为野种,我还是这样熬过来了,现在我舅舅抚养我而已,没有舅舅我以后和未来什么都不是了。”
“没想到,我们都是一样。”赵媞感叹。
“是啊。”容姳惜表示同感。
绕开话题,容姳惜说道:“你睡我上床的好像?”
“是的。”
“那快睡觉,今天第一天军训,要夜行军。”容姳惜提醒道。
赵媞看了四周,还有两个人没回来,另外三个人一起在厕所洗澡了,“廖晚雯和莫潇林还没有回来。”
“她们买东西去了,真佩服她们买那么久。”
“你有两个闺蜜真好。”其实赵媞很羡慕容姳惜,可以活得潇洒,活得自在,不像她自己,别人说什么她都不能不理会。
“你也是我的闺蜜啊。”容姳惜笑着对她说。
“你也是。”赵媞想,有闺蜜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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