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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做太子妃么？”
夏无伤握紧拳头，有青筋隐隐露出来。!精/彩.东.方/文.学 m 会员hai手打!
“看我死了么？”
“处秀，我，我是来看看你。”
嘴唇动了动。
他神色一黯然。
“……”
“怎么？该不会是来取血了吧。”
静静的盯着她。
夏无伤看见季处秀掀开幕帘走出来，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面部神情，淡定走出去。
“让他先在外面坐一会儿。”
“小姐，夏大夫来了。”竹娇推开门叫着正倚在床沿静静看书的季处秀。
……
薄唇淡淡启开：“青灯古佛天一片，你长伴我左右如何……”
秦煦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清淡的香气。
他听了心神一颤，这样一番话，他感觉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双眼一半迷离一般清澈，喃喃道：“秦煦，我好想找不到来路，摸不到归途了。”
季处秀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服。
“处秀，你在害怕什么呢……又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他声音罕见的轻柔，极慢的语调，像是呓语一般，诱哄着迷途的孩子。
秦煦微微拧着眉，仿佛感觉到她的脆弱一般，秦煦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努力的让她成为自己，自己也努力扮演季处秀的话，也许她会忽略掉自己埋在心底的彷徨无助之感，但是时间一久，她果然又要原形毕露了。
但是来这里，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寂寞无声，而她成了季处秀，活着她的身份，过着她的爱恨情仇，受着她的怨怒恨苦。
这里不像现在，在执行所有的任务中，她所扮演角色，潜伏日期，到完成任务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而她在这里一直如同演戏一般，真真假假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一开始她并没有什么紧张担心，但是越发临近太子选妃大礼，她就越发的焦躁，这几日她一直在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想做梦一样。
季处秀垂首，敛眸，摇摇头：“我不知道，秦煦，我只是觉得，成了你的人，我好想要交付出去什么一样，我讨厌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这是他们这一类人最忌讳的东西。
他眸光缓缓变得柔和，抬手摸上她的瘦瘦的脸庞，微微蹙眉，声音低沉和缓，如同陈年老酒一般醇厚醉人：“怎么会，这么紧张呢？”竟然会将自己致命的脆弱暴露于人前。
几乎将他融化掉。
但是秦煦却感觉有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在他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释放。
飘飘荡荡，声音很小，却一点都不温柔，冷冷清清的。
她的声音少有的脆弱，如同刚初春刚抽芽的柳枝，又向是正在被狂风吹打的浮萍。
季处秀舔舔唇，干净澄澈如三月江南的湖水一般：“是的，我紧张了，秦煦……”
极大的孤独感，被老天遗弃的愤怒之感几乎将她淹没。
那一次，是季处秀穿越过来，记起来一部分事情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惨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原本的身手大打折扣。这里，她一无所知，举目沧桑，望着硕大的月亮，恍然觉得竟然没有一处能够容纳自己。
她小小的一团，淡漠的表情，冷淡神色几乎比那月光还要惨淡。
那个时候她双手抱膝，坐在屋顶之上，仰头看着挂在天空的月亮。
途径季处秀的院子。
他想一身黑色夜行衣，想要拿回季伯彦手里的一份密折。
那是醒来之后第一次见他之前。
但是他见过她发神的样子。
有人的时候她总是咄咄逼人，傲骨铮铮，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何时肯吃过亏，在本太子这里你半点亏都不肯吃，就算后宫是个虎狼之地，你也肯定是主宰者，这些我早就知晓了，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莫非是紧张了么？”
她眼睛冰冷如刀，如同二月的寒冰。
季处秀回给他一个昙花一现的笑，声音忽然冷了几度：“我会尽我做的义务，但相信太子殿下也知道小女子是个软硬不吃有仇必报的人，自古以来，一入宫门深似海，所以，若是在宫里我感到什么对我造成了威胁，我可能不会考虑殿下的心情而就自己动手处理。”
秦煦嘴角笑容放大，睫毛完成一道弧形，眼角笑出了细细的纹路。
季处秀却眼神干净澄澈大大方方的说道：“比如，侍寝。”
秦煦一听，眉毛飞扬，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双深邃的双眼也是别有意味。
“不知道我们能合作多久。但是至少能坚持到成为你的太子妃吧，太子妃该守的本分我是会做到的——”
秦煦点头，神色收敛了几分。
“我觉得聪明人对话不应该转弯抹角。”
秦煦疑惑，挑着眉头看着她：“怎么？”
两只手抱着手臂，素白的小脸尽是冷清淡漠，眼底少有了一份认真。
季处秀站到门口，倚在门缝处。
秦煦扬眉：“你自己作的，自己收拾。”他这是要拍拍屁股走人的节奏。
“我这一屋子混乱，你打算怎么办？”季处秀问。
秦煦听着一愣。
“你要是经历一下我的过去，你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能力。”季处秀淡淡说着。
又或者，她一直知道他在那里。
而这女人，在他落在房梁之上短短一会儿便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南玄彻自小在普陀山随着一位老师父学习轻功调理内息，整整十年，在整个江湖上算的上是个名号了，但好几次交手，南玄彻的轻功内息仍然在秦煦之下。
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动作她都一清二楚。
她就如同一直时刻备战的小野狼，警惕性，应急性十分强和敏感。
“这么些年怎么练出来这么快的反应能力？”
她有没有内功修没修习过功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算不得功夫。”季处秀抬眼淡淡看他。
“功夫不差。”秦煦看着她，神色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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